第194章 黑道大佬为爱做三 9
安玉顶着一张面红耳赤的脸给景澄准备早上的营养餐,跑的太快导致心跳还有些不稳。
等准备好要出厨房时还双手小心的扒着门框,悄咪咪弯着腰探头探脑的观察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景宴笙的身影才松了口气转身端着营养餐去了景澄房间。
好嘛,她就说他是鬼做的,阴魂不散。
上一秒还在庆幸这一路都没有他的身影,下一秒开门人家就坐在景澄的卧室里。
景宴笙慵懒的靠在沙发里,笑眯眯的看向站在门框那神色僵硬的安玉。
原本准备出门的景宴笙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见她鬼鬼祟祟的,稍一思量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那点小心思都摆在脸上了。
出门的脚步一顿,转头就拿了叠资料去了景澄房间,原本是打算忙完回来再说的,现在说也行。
唔,这算惊喜吧?
“安小姐,真巧,你怎么不进来?”
他一说话安玉的心就一突突,随后干巴巴的笑了两三声,“景先生你怎么在这?”
他这个点不是早就该出门了吗?平时见一面都难,这两天怎么感觉他一直都在自己眼前晃,这么大的家业,不应该忙到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年才对吗!
转头看到景澄气呼呼的坐在另一边,疑惑的眨了眨眼,径直走过去把营养餐放在了他面前。
“澄澄?”
景澄看到安玉来了,似乎是来了靠山一样,顿时小嘴一瘪哭的稀里哗啦的。
可把安玉吓了一跳,连忙帮他擦拭干净掉不停的眼泪,搂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时不时瞄一眼景宴笙。
定是这个鬼欺负小孩。
景宴笙神色动作未变,太阳穴却被吵的开始一抽一抽的,一手扶着额头,大拇指用力按压太阳穴,另一只手指尖在沙发上轻轻敲击。
无声却压迫力十足。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这一大一小的意思。
等景澄哭够了,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景宴笙才开口,“澄澄。”并没有多说别的,只叫了句名字,但景澄也停止了嚎啕大哭。
“小叔叔,我真的要去吗?”景澄哭的抽抽噎噎的,小脸泪痕交错,满脸都是抗拒,“我不喜欢那里!”
这下子安玉更迷糊了,是要去哪里才哭的这么厉害?微微抬头看向景宴笙的眼里疑惑分明。
景宴笙拿下按压太阳穴的手,眼底闪过一丝躁怒,咬着后槽牙。
“不喜欢可以换,但是必须得去。”倾身把桌子上的一叠资料往景澄面前推了推,语气稍冷,“澄澄,别任性。”
怀里的小人依旧倔强,安玉扫了眼那叠资料最上面的字,军事化管理学校。
他才六岁。
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抿了抿唇,“景先生,先让澄澄吃早饭吧。”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是没资格参与这些的,可现在的氛围确实不怎么样。做不了别的,那就先打断他们的话,好歹缓和一下气氛吧。
“好。”点了点头,景宴笙起身的动作隐约带着一丝匆忙,“澄澄,晚上回来告诉小叔叔你想去哪,尽快决定。”
态度却依旧淡淡的,而且似乎笃定了景澄会给他答案,就在今晚。
等景宴笙出去了以后,景澄整个人突然扑到了茶几上,双手猛的一下子就把那叠资料甩在地上。
安玉被他的动作一惊,还没回过神,景澄就已经又扭头扑到了她怀里,又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似乎是委屈极了。
安玉搂着他细细哄着也没用,到最后已经哭的一抽一抽的。
到底是小孩子,哭了这么久,哭声渐渐低下去了,最后直接在她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睡着了。
安玉小心翼翼的抱起他放在了床上,小脸本就哭的通红,再加上皮肤白,越发显得可怜了。
轻声叹了口气给他盖好被子,走到地上那一堆资料面前,蹲下身子把它们都捡起来重新放到了茶几上。
看着桌上纹丝未动的营养餐,蓦的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澄澄的模样,虽然说不上是瘦骨嶙峋,但是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
亲眼瞧见过他吃什么吐什么的样子,小小的一团蜷缩在比他大几倍的床褥里,让人揪心的紧。
她好不容易才照顾到现在能吃能喝能跑能跳的样子。收回思绪,端着营养餐下了楼。
她得找机会跟景先生谈谈,以后这些事还是不要在饭点的时候商量比较好。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地上一片潮湿。
男人侧过头整个人趴在潮湿上,若是忽略他身下的血迹和面目全非的脸,看着倒像是熬了几个大夜睡得深沉的人。
那瓦站在沙发旁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仿佛没看见地上那个已经被揍到只剩下一丝微弱气息的人。
光影交错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那张精致的面容一脸餍足,慵懒的仰靠在沙发上,双腿就那样随意岔开放着。
“嗯——”
倏地,男人微张薄唇溢出一声满足舒爽的闷哼。像是久逢大旱的人得了琼浆玉露。
放在沙发上的手骨节分明,手背隐隐凸起青筋,只是上面过于血迹斑驳,他的肤色偏白,所以映衬着鲜红的血迹更加明显。
下一瞬,骨节分明的手撩起垂至额间的发丝,随意地往后划拉了两下。上扬的头颅,修长的脖颈,连凸出的喉结都在昭示着这个男人性感十足。
让人蠢蠢欲动。
不一会男人倾身向前,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盒,修长的指尖抽出一支,点燃。
烟雾间,对着地上的血人阖了阖首。立时就有人上前拽着他的手臂拖着前行,同时也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血线。
“笙哥,阿罗刚刚传来消息。”那瓦看了眼景宴笙确定他现在的情绪平稳才继续道:“那边的考古队已经出发了。”
景宴笙头也没抬,嗤笑了一声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里,吞云吐雾了一番继而才道:“考古?送葬还差不多。”
磁性十足的嗓音里满是讽刺,幽幽森冷,让人胆寒。
“笙哥,阿罗问要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