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有趣的人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韩凌渊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我这一趟不是去了上海吗,我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人家跟我说的,所以我一回来就想跟你商量了,毕竟洗澡也是一件大事。”
苏韵早就为自己找好了借口。
“什么有趣的人?”
韩凌渊猜测苏韵口中有趣的人,八成就是阎立口中那个程胜,京都人,跟苏韵年纪相仿又同一行业,志同道合,志趣相投,呵呵,阎立幸灾乐祸那番话不经意间全部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骤然觉得室内的空气稀薄,闷得慌,他有点喘不上气来,往日训练跑五千米,他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过。
明知道猜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韩凌渊还是想要亲自验证,宁可往自己心头捅上一刀。
苏韵跟他闲聊了不少在上海发生的趣事,可半天没有涉及这个程胜。他哪里知道,苏韵是觉得程胜是个谈得来的人,如今人家都回去了,将来他们也应该见不到面了,没什么好谈的。虽然交换了联系方式,可她不觉得程胜会主动给她写信,她也没想给程胜写信。
“就是给我写人贩子报道的那个女孩子啊,她是上海本地人,见多识广,跟我说的。”
苏韵把吴敏雪给搬出来了,反正韩凌渊又不可能跟对方当面对质,自己的谎言还是戳不穿的。
韩凌渊抿了下薄唇,深邃的瞳眸中闪过意外,没想到并不是程胜,庆幸自己问出口了。
“我明天先去买材料,要是材料都能买到的话,就给你做,我一个人可能不行,还要找人帮忙。”
韩凌渊也无法保证明天一定就会弄好,苏韵的要求虽然简单化了,但是改造也是需要耗时耗力的,尤其是材料这个方面,不是说有就有,得看运气。
这卫生间本来在韩凌渊看来是够用了的,他们军区的卫生间都是统一标准的,而且家属院建起来没两年,配套设施并不老旧。不少军嫂住进来,都直言说这里好,比乡下的好。要知道乡下如今上厕所都还是粪坑,很不卫生,一年到头还臭气熏天,孩子上厕所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小心掉进去。
军区家属院的卫生间,拉了灯,有独立的蹲位,半封闭的粪池,塑料管接着的水龙头,可以直接对着蹲坑冲,蹲坑是砌出来的,挖了个大洞,粪池通往的是外头,并不在卫生间里。这还是当年军区新建的时候,崔方军努力争取来的。他在京都培训了阵子,回来就建议搞这个。
这造价是有点超标,但是军区好几个领导还是点头了,说军嫂随军来他们大西北不容易,待遇跟设施能跟上就克服下困难,跟上。
至于洗澡这方面,大家去澡堂居多,澡堂洗澡便宜,韩凌渊自己是无所谓洗热水澡还是冷水澡的,可他也发现了,苏韵并不爱去澡堂,她喜欢在家里洗,所以对她而言,改造卫生间势在必行。
她估计是早就有这个念头了,迟迟没说,大概是不好开口,又或许是觉得跟自己关系还没到那程度。如今她提出来,也算是件好事,说明她是想在这安家。
韩凌渊自然是要满足她的。
“不着急啊。”
苏韵也能理解,这事本就不是一天能完成的。这年头,缺什么都是正常的,当时拜托韩凌渊给自己找塑料薄膜,还不是花了时间么。
韩凌渊收拾好洗完澡后,回房试穿了下衣服,苏韵选的很合身,哪怕没有照镜子,他也觉得应该很适合他,就是他有些不自在,不习惯这种浅色系的。
他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脱下来,出去敲苏韵卧室的门。
敲了两下,发现里面没人应,她应该并不在卧室,可房间的灯光通过门缝泄出来,是亮着的。
然后,他敏锐地听到楼下传来声音,看到苏韵穿着一身睡衣上楼来了,头发还湿漉漉的。
头发打湿了她衣服领口部位,她都没有察觉,韩凌渊却能清楚分辨出她那里的轮廓来,应该很软。
韩凌渊眸色暗了三分,调整了下呼吸,逼迫自己视线不该乱看。
苏韵看到他,眼前一亮,满脸兴奋,“你来得真巧,我正要找你帮我擦头发呢。”
在上海的时候,她擦头发的时候,都想到他了,可那时候,他不在身边,现在他就在身边,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何况,这可是他亲口答应的,以后都帮她擦头发,而不是她厚着脸皮死乞白赖来的。
“好,我帮你擦,”韩凌渊不动声色间咽下了一口口水,声音低沉,“在哪里擦?”
苏韵不假思索道,“那去我房间吧。”
她房间靠近楼梯口,离得更近,虽然韩凌渊的房间也不远,就在她隔壁。
苏韵可没想今天就登堂入室造访他房间,他都没有邀请她呢,她大大咧咧直接说去他房间显得不矜持,当然,她本来也不是个矜持的人。主要还是,她随军以来,还没进过韩凌渊的卧室。
当初,他提的,不允许她进他房间,她可谨记着呢,某人不主动邀请,她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说去他房间的。
韩凌渊倒是进过苏韵的房间好几次了,这会见苏韵进房间,走到书桌前的椅子边,把椅子从书桌前移了出来,搁在中间,她再坐下,这样的坐姿方便韩凌渊帮她擦头发。
韩凌渊默默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开始帮她擦头发,听到苏韵状若无意地冒出了一句,“你穿这身挺好看的。”
韩凌渊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他竭力压下这股四处游蹿的甜味,自谦道:“还好。”
“你身材好,穿什么应该都好看。当然,我眼光好,穿上我选的衣服,更好看了。”
苏韵在夸韩凌渊的时候,还不忘抬举自己,韩凌渊不禁哑然失笑,这人......
不过,她似乎真的很喜欢他身材的,之前热衷于摸他腹肌,后来......后来倒是他沉溺于跟她亲吻。
他对她的欲念,从几次春梦演变成事实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若非一再克制,早就忍不住把她拆吃入腹了。
他本要体谅她长途的辛苦,但若是她主动相邀,今晚.....今晚,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