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陈公祥来太守府找万敛行
第697章 陈公祥来太守府找万敛行
黄尘鸣再次提醒万敛行,“侯爷,这个陈公祥不好惹。”
万敛行说:“我不怕,有本事就让他使去吧。”
事情按照黄尘鸣推测的发展开了,和陈公祥约好的时间,万敛行不守承诺,陈公祥暴跳如雷在家里大骂万敛行。
“万敛行竟然敢欺我,拿纸笔来。”
陈公祥一纸御状把万敛行告到了皇上那里,同时万敛行如雪花一样的奏折从他到了奉营就从来未停过,看着左边是陈公祥的奏折,右边是万敛行的奏折,皇上的一张脸拉的老长。
一个告万敛行‘说了不做,不配挡奉营的太守’,一个找他要修建奉营的钱款,万敛行呕心沥血的言语好像真的要为奉营做点事实一般,奏折写的那是一个情真意切,不过意思很明了,就是万事俱备只差银子,只要朝廷给万敛行拨银子,万敛行就能给奉营治理的国泰民安。
这钱给不给还是要问问文武百官的意思,显然没人同意给万敛行拨银子,这是有先例的,多年来奉营的太守都没从朝廷要到是银子,他万敛行也不是个例外,自然要不到钱。
朝廷不给钱,万敛行就完全有理由不管末春县的用水问题,这也是有先例的,过去末春县怎么吃水,那以后就怎么吃好了,所以事情就这样进入了死循环。
怎奈何,那个末春县的县令太过执拗,经过几番拉扯,迟迟不见皇上下旨处置万敛行,他一个耐不住性子就写信给万敛行,一封信又臭又长,没有一句好话。
“侯爷要看看陈公祥的信吗?”
万敛行笑着说:“一封讨伐我的信,肯定没什么好话,不看也罢。”
黄尘鸣说:“回信一封吧。”
“不回。”
黄尘鸣说:“不回信这人会登门找您。”
万敛行说:“闭门不见,他不是能上奏皇上我不作为嘛,那就让他继续写奏折好了,我就不信不给我拨银子的皇上能因为一个末春县治我的罪。”
“这合适吗?”
万敛行说:“合适,我就要看看这老头能怎么着。”
黄尘鸣说:“我们到底在等什么?是银子还是人?你说随从去汴京请人,他回来了,怎么不见有人跟来?”
万敛行笑了起来,“鸣鸣呀,凭借你的聪明才智你不是猜到了吗,银子已经筹到了,只不过人还在路上。”
黄尘鸣说:“您是在等洪辙开吗?”
万敛行笑着说:“不等他还能等谁?皇上不钱,人他得出吧。”
黄尘鸣说:“这人不是被罢免搭配来奉营的吗?”
万敛行说:“我管他是走着来还是能爬着来呢,只要人到了奉营就是我万敛行的人了。”
黄尘鸣说:“你不说你和他不熟吗?”
万敛行说:“熟悉都是从不熟开始的,再说,他一个流放之人,还不是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跟了我总比在末春县干苦力好吧。”
黄尘鸣内心百感交集,他算是入了虎穴了。
万敛行手段狠辣,一旦被他看上,他会不择手段的把人给弄来。
就比如这个洪辙开,就因为万敛行手里缺一个能治理水的人才,他就把洪辙开给弄的发配流放了,这人不是嘴毒,心也毒,城府也是深不见底,这一刻黄尘鸣打消了离开万敛行的念头,因为他相信那日夜里给自己卜的那一卦是准的,想离开万敛行真就是死路一条了,今天他才知道万敛行的可怕之处。
话都被黄尘鸣说中了,三日以后,这陈公祥就到了万敛行的太守府,因为万敛行早就发过话,只要是陈公祥来了,就闭门谢客。
所以,陈公祥连续几日在万敛行这里吃了闭门羹,心里有怨气,嘴上不饶人,叫门的话没有一句能入耳的。
他是唯一一个敢公开堵在万敛行府邸的大门口骂人的,看门的见状直接躲回院内,让他一个人骂去吧,反正万敛行说了,骂累了,这人就离开了。
陈公祥性子倔,拿着一个木棒子不停地敲打太守府的大门,高大的木门被他打的是砰砰响,“万敛行,有本事你出来跟我理论,躲在里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是谁呀?怎么如此嚣张无礼。”
陈公祥一低头看见一个小孩,程攸宁又道:“这是太守府,不是你随便叫骂的地方。”
陈公祥看了看程攸宁说:“你是万敛行的儿子吧?”因为长的像,不怪陈公祥猜错。
程攸宁说:“侯爷是我的小爷爷。”
陈公祥一听,“正好,我就不信了,他们不给我开门,还不给你开门。”
程攸宁说:“我不走大门。”
“那你走哪里?”
程攸宁说:“我翻墙便可出入这侯府。”
陈公祥一听人更气了,脸更黑了,“不愧是万敛行的后人,屈屈黄口小儿竟也口吐狂言,你们万家人的嘴是不是都是拿来骗人的?”
不怪陈公祥不信,这太守府的高墙他都爬不进去,这一个几岁的小儿就敢口吐狂言说自己翻墙,这不就是骗人的鬼话吗,这话要是别的小孩说也就算了,这跟万敛行沾上边的人,陈公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这样好看的脸他都觉得厌烦。
程攸宁小脑袋飞快地转了转,“老人家的意思是我小爷爷欺骗你了?”
陈公祥说:“他答应我的事情不做,诓骗我整整一个多月,老夫活了这大把的年纪,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戏弄过,他不配做这奉营的太守。”
程攸宁说:“什么事情我小爷爷至于欺骗你一个花甲老者?”
陈公祥说:“我和你一个黄口小儿说不着,我要和侯爷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个清楚。”
程攸宁说:“我见你来这太守府门外也有几日了,虽然不知所为何事,但是劝你回去吧,我小爷爷不想见的人,你就一定见不到他。”
陈公祥也看出来了,他的骨头够硬,万敛行这块骨头就更难啃了。
陈公祥胸口憋着的气卸了一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