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苏醒
光明神殿。
又是抉择时刻。
苏夜依然尝试着。
“希晖，你想要他活下去，对吗？”
“…我不知道…我明明该让他死才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希晖怔怔后退，周围一切，再次复归原样，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同样的对话，苏夜弯身伸手，期待望着小希晖。
小希晖缓缓伸手，放在他手上。
刹那间，剧烈痛楚像是暴雨，冲刷苏夜全身。
即便是做好了准备，苏夜亦是脸色苍白，额冒冷汗。
但他咬咬牙，还是艰难露出一个笑容。
“我们换一个地方，好不好？”
小希晖轻轻点头，被苏夜前牵着手，走出了神殿。
“她不在这里！”
两人模糊的身后，忽然传出声音。
…
房间里，苏夜一脚踹开来人，拉着小希晖，又躲开了恶毒之人。
两人走出房间后，身后模糊的空间，传出哭喊声。
…
场景变换。
又回到了光明神殿。
不过，这次，情况发生了苏夜意想不到的变化。
“希晖，过来，不要跟极恶之人为伍，他身上充满了罪恶，这些罪恶多到，主的审判，都无法将它们洗净！”
十二翼大天使长，希伦望着苏夜，眼中充满恐惧。
“父亲，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他只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
希晖挡在苏夜面前，为他辩解。
“不，希晖，他是触犯禁忌之人，他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他想利用你。”
“孩子，过来，不要靠近他，他会毁灭一切。”
希伦朝希晖挥手，眼中全是恳切。
“不！父亲，他是我的朋友！”希晖眼含泪水，站在苏夜身前，黑暗之翼展开，将他护在身后。
“希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希伦厉声呵斥，指着平静的苏夜。
“就是因为他，你才会遭遇这一切！”
“你本可以安稳成长，只需要受一点点痛苦，但他，将你带入了罪恶的深渊！”
“他不是你的朋友！他只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冷酷无情的！…咳！”
砰！
希伦突然被一股莫名力量撞上！
他被这股力量镶砌在神殿墙上！
无法动弹！
锵！
审判之剑自动飞出，以一种三人无法理解的速度，插入希伦心脏！
“咳…”
圣光黯淡，希伦感受着飞速流逝的生机，吃力伸出手，像是要摸一摸视线内的女儿。
“保护好自己…”
伴随着一声低喃，希伦化为无数光芒，消散在原地。
“父亲！”
希晖急忙跑过去，想抓住那些光芒。
然而，这样只会让光芒消失的更快。
很快，光芒就消失在了神殿中。
只剩下哭泣的她，与愣在原地的苏夜。
“现在，你满意了吧？”
哭泣的希晖，身影定格，画面全部静止。
又一个希晖，突然出现在苏夜身边。
她瞧着发愣的苏夜，神秘一笑，这般说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股力量，是怎么出现的？”
注视着眼前的希晖，苏夜声音有些发涩。
他很确信，这股力量不属于希晖，也不属于这个记忆，更不属于他。
它像是野蛮的外来者，强行终结了重复的记忆，或者说，终止了希伦的话。
“当年的事，你自会知晓。”
“我该醒了。”
希晖望着定格的画面，金瞳中流露出几分悲伤。
“你知道这里是假的。”
苏夜瞳孔微缩，呼吸急促起来。
“不，这里只是对你，以及另一个人来说，是假的。”
希晖手一挥，种种画面呈现，多姿多彩。
“本身没有真假，只是你们不属于这里。”
“那你呢！”
苏夜急忙出声问道。
“我…”希晖笑了笑，目视着苏夜，金瞳中有几分柔和，“只是一个投影。”
“你是主时空的希晖？”
“可以这么说，这里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场梦。”希晖探出手，摸上苏夜的脸，“我还是看不清，你长什么样子。”
“不过还好，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希望醒来后的我，没有忘记。”
“这个时空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夜抓住她手，压住所有复杂思绪，迫切问道。
希晖摇摇头，身影渐渐虚幻。
“我也不知道…”
“早点回去吧…”
希晖身影消失，周围定格的一切，再次回归。
哭泣的希晖，瘫坐在地上，仍在哭泣。
苏夜迈步走到她身旁，缓缓坐下。
“哭吧…哭完后就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随着话音落下，整个记忆空间迅速坍塌。
外界。
苏夜意识一回归，脖子处便传来一阵酥麻感，若有若无的幽香，更是钻入鼻子。
“没经过别人允许，就这样做，薇娅，你这种行为，和贼差不多。”
“我消耗很大，你实力强大，我多喝点，没事的。”薇娅抽身，将唇上的血液舔舐干净，微笑说道。
“我意识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没对我干什么事吧？”
苏夜敲了敲脑袋，试图从大脑中赶出昏沉。
明明在希晖记忆中时，意识清醒的很，但这一回归，反倒晕乎乎的。
“怎么？头晕脑胀？”薇娅抱手看向瑟琳菲，“那不过是一点后遗症，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连这点痛，都受不了吧？”
“呃…”
想起记忆中承受痛苦时的经历，苏夜一时语塞。
“她还没醒，哎呀，我还没好好报复她呢…”薇娅忽然声音变大，一边说着，一边摸上瑟琳菲的头发，“我要把她的头发剪光，看她怎么勾引男人。”
“放手！”
瑟琳菲猛地睁眼，瞪着薇娅。
“我就知道你在装睡！”
薇娅收手起身，看向苏夜。
“快点，趁她没恢复，逼迫她放出瑟琳菲的意识。”
“不用了，我就可以。”瑟琳菲起身，看向苏夜，妩媚一笑，“不就是主仆契约吗？我当然可以签。”
“你！”
薇娅一见到这笑容，脸色顿时有些紧张。
她摸不清这天使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很危险。
“手下败将，你急了。”瑟琳菲嘴角含笑，戏谑看着薇娅，随后迈动脚，走到苏夜身旁，转了一圈，“怕我抢，我说的对吗？”
“贱女人！就不该救你！”薇娅冷冷看着她，獠牙微露。
“哦，那我可得谢谢你，舍得将你的主人分给我。”
说完，瑟琳菲签立契约。
然后，微笑着走出了房间。
“她怎么这么听话了？你在里面对她做了什么？”
见到瑟琳菲离开，薇娅立刻看向一脸思考状的苏夜。
“我和她算是朋友吧。”
苏夜思绪混乱，没注意到薇娅脸上有几分紧张。
“朋友？只是朋友？”薇娅眼中满是狐疑。
“嗯，只是朋友。”
“那还好，你要小心她，她本尊很强的…”
“我知道的，薇娅。”
苏夜说完，看向门口。
那里，老狼人正端着餐盘，似乎是来送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