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科技的尽头
三巡酒过，王崭结了账，与聂阳分别，打了个出租直奔公司。
明天就要出发前往深海基地，他还要到工位上收拾一下随身物品。
一路上，王崭反复琢磨着聂阳父亲说的话：“科技的尽头是玄学”。
古武秘术真的是上不得台面的玄学吗？
传承了千年的道，真的是违背科学的伪命题吗？
不尽然。
也许，只不过是另一种还未被人理解的运行方式。
就像古人无法理解飞机轮船的原理一样，古武秘术也有着独特的规律。
等到未来的科技高到足够解释“灵魂”、“死亡”这些词语的时候，所有的未知和迷茫，也许就迎刃而解了。
哪怕那些古武秘术目前被世人戏称为迷信，王崭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古武与科技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但最终的目的地，却都是借助外物来提高自身实力。
两者其实并不矛盾，从某种角度来看，只是“a to c”和“b to c”的关系。
过程和方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都得到了c。
想到这里，王崭不再迷茫，靠着车窗，远处已经能看到公司的轮廓。
此时已经夜里11点了，下了车之后，王崭抬头望了望，发现靠边的一间办公室还在亮着灯。
“这姐姐真够拼命的。”
王崭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那是谁，全公司每天晚上加班到这个时候的，只有与自己同部门的姐姐。
他所在的公司是一家自媒体公司，之前主打古武秘术领域，同时运营几百个账号，在不同的平台上做关于神话传说的相关视频。
那时古武风头正盛，王崭也正是被这一点吸引，才加入了这家公司。
既能工作赚钱，同时也能利用公司平台接触到更深层次的古武，于他而言，简直两全其美。
可好景不长，几年前弹性秘银的发现，使生物拟态者话题瞬间风靡全网，几乎霸占了所有平台的热搜。
他们公司无奈被迫转型，放弃古武话题，开始朝着科技领域发展。
同部门的同事也是转岗的转岗，离职的离职，最终，曾经辉煌一时的古武组，就只剩下了两个人还在坚持对于传统古武神话的研究，也就是王崭和秦如意。
秦如意与王崭一样，对古武有些极其浓厚的兴趣，做视频后期的工作，平时对王崭很好。
所以王崭想要在离开之前，再来看看如意姐。
在楼下买了一盒草莓和一份泡蛋苕粉后，乘坐电梯来到大厦的41楼。
“姐姐，这么晚还在工作啊，小心熬成黄脸婆没人要。”
电脑前的秦如意抬头看了看，摘掉黑框眼镜，筋疲力尽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回应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说走就走，抛下老娘一个人~”
王崭笑笑，不敢再接茬，他知道在嘴上占不到便宜，这姐姐是个常年在高速上的主儿，保不齐下一句又冒出什么虎狼之词。
“给你带了点夜宵，赶快趁热吃吧。”
秦如意一听有吃的，顿时两眼放光，一扫疲惫之色。
“哇，泡蛋苕粉，爱死你了。”
王崭趁她吃东西这会儿，简单收拾下自己的随身物品，目光不经意间瞥向电脑屏幕上，竟然是一份地图。
似乎看出了王崭的疑惑，秦如意夹起鸡蛋送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明天你就走了，姐姐送给你一份礼物。”
“这是海底废墟和科研基地的地图，市面上流通的，还有那些未公开的，全在这上面了。”
听闻此言，王崭感动的同时，更多的是惊讶。
深海基地虽然由我国主建，可细枝末节却也由国内外的几百家生物公司和科技公司共同开发，所以地图并未相互流通。
黑市上确实有一些地图售卖，可真实性却不能保证。
要想在从这么多流传的地图版本中，整合出一份正确的地图，可想而知工作量有多么巨大。
“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姐姐？”王崭收起了这份大礼，面带微笑地问道。
秦如意突然暧昧的低下头，将眼镜退到鼻尖处，目光猥琐地盯着王崭说道：“那你就让姐姐亲一口吧~”
听闻此言，王崭飞也似地逃走了。
笑话，要真这么做，估计明天市场部的那些男同胞们会乱刀砍死他。
不过他也知道，秦如意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会真这么做，一般嘴炮往往更加保守。
玩闹了一阵过后，秦如意正色道：“不知道张总为何突然如此大方，之前她不是说，去深海基站的费用太高，五年之内没有派人过去的打算吗？”
相处了这么久，王崭知道秦如意不是外人，于是便轻声道：“确实，我也很纳闷，而且就算去，也应该派科技组的同事去，而不是我们古武组，毕竟深海基地到处都是新兴科技。”
秦如意突然狡黠一笑：“不会是张总看上你了吧，所以才砸锅卖铁也要给你争取一个名额。”
王崭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大姐，人家张总孩子都上小学了，看上我个屁啊。”
秦如意呵呵笑了两声，然后疑惑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到目前为止，还真没见到过有人拍海底基地的视频。难道说，张总率先嗅到了商机，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深海基地对外开放已经有些年月了，我不信其他传媒公司没有想过派人去深海基地拍素材，不过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可能要到了那里才能弄清楚。”
说到这里，王崭脑海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断。
无论是张总斥巨资为古武组争取名额，还是聂阳的父亲让他修习古武，似乎都在预示着一个结果。
那就是，深海基地可能有关于古武秘术的新发现！
从古至今，人类对海洋的探索从未停止，可即便到了科技如此发达的今日，依旧不能完全揭开深海之下的神秘面纱。
海水如同一个天然屏障，封存了从古至今的所有历史痕迹。
谁也不知道海洋的下面，埋葬着什么。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聂阳打来的。
“兄弟，没睡吧，跟我一起去拜访那位古武高手吧，我来接你。”
沉思了片刻，王崭决定有必要走一趟。
一来可以和古武高手交流经验请教问题，二来可以看看聂阳口中的“高手”，已经修练到何种地步。
这些年，他几乎都是独自摸索古武，从未与那些成规模的组织打过交道。
下楼走出园区大门，王崭便看见一辆打着双闪红色轿车停在路边。
聂阳的性格比王崭要张扬一些，红色倒也符合他的气质。
王崭打开车门，看到聂阳坐在后排，才想起两人晚上都喝了酒。
“这位是我家的管家，你之前见过的。”聂阳指着司机介绍道，随后又补了一句：“没耽误你休息吧。”
“无妨，我现在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左右，其他休息时间基本都在修练。”
王崭没有夸张。
古武这条路，没有任何捷径，必须抓住所有空闲时间，补气养血。
夜晚是个很适合修练的时间段，天地间的灵气在月光的照耀下，浓郁程度达到峰值，是静息入定的绝佳时期。
所以王崭从几年前就以修练的方式代替了部分睡觉时间，补充休息的同时，增加修练的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