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退至内城

  “我相信这应该是一种在人五感之外才能感受到的未知物质,或者说是什么生物,去实现权能的效果……”萨尔帕罗还要说着什么,却突然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莫名其妙的,明明自己已经在脑海中重复了无数次了。
  萨尔帕罗张大着嘴,嗓子里因为不知所措而发出干燥的吐气声,他干脆闭上了嘴巴。
  “怎么了?”安西拉察觉了萨尔帕罗怪异的举动,开口问道。
  “我忘记了,我应该要说什么……那应该是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事情……”萨尔帕罗懊恼的垂下了头,双手深深地插进头发伸出痛苦的抓挠着。
  安西拉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用“净化”权能消除了他的负面情绪,又缓缓问道:“那有关灭火粉末的研究怎么样了”
  萨尔帕罗猛的一抬头,感到信心又回到了胸膛里:“很成功,很成功,已经按您的命令分发给各个城去了。”
  安西拉满意的点点头,右手将自己脑后后的粉色触手挽起,在指尖不断的转着圈:“所以你最近搞出的爆炸都是为了拆解那个奇怪的金属块吗?这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实验了。”
  安西拉警告着萨尔帕罗,她能清楚的看见那金属块内的情况,对于里面庞大的能量也感到棘手。
  也不知道古老者是通过什么手段做出这般难以置信的金属块的。
  安西拉暗暗的感叹了下,解除了自己的权能。
  萨尔帕罗唤来士兵们继续清理那一片废墟。
  “这些事情处理完后去议事大厅见我,记得叫上丹迪帕尔。”安西拉说道。
  萨尔帕罗行了一礼,回了句:“遵命!”
  安西拉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军营。
  ……
  布鲁城的城墙还是没能守住,被无数的古老者淹没,一具具不成样子的尸体被古老者士兵们一个个的收集着,洗净之后便是古老者们的一顿顿美食。
  而树人族君王诺萨尔被迫带着残余的三万七千余人退入了内城。
  这些士兵都或多或少受了伤,盔甲也都有所破损,不过好在,内城还有着一些军医。
  在诺萨尔的指挥下,这几万人又在内城修筑起了防御设施。
  古老者士兵并未着急攻城,反而悠闲地清理起了战场。
  很快,那些信仰者们的尸体便被堆积在内城的城墙下。
  这些古老者开始将尸体上的盔甲剥下,将那些被血色覆盖了的信仰者们清洗干净。
  内城上的信仰者士兵们看的目眦欲裂,又因为这般血腥可怖场面而干呕起来。
  那可是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啊!
  该死的古老者!
  城墙外的贝瑞留听着来自信仰者们的,一阵阵嘈杂的磨牙和怒骂声,心中很是愉悦。
  气得不行了吧?
  可惜,这在你们的弓箭射程之外,你们根本打不到!
  树人族君王诺萨尔上了城墙上才看到这一幕,气的大骂起来,只想带队杀出去讲这些邪恶的古老者杀光,夺回这些牺牲的信仰者士兵的遗骸。
  然而他也知道这样做必会导致全军覆没,诺萨尔哀伤的闭上了眼睛,拳头颤颤的攥起,希望援军能尽快的赶来。
  不少士兵不顾生死般的向树人族君王诺萨尔请求出战,却都被诺萨尔驳回了。
  士兵眼中带着痛苦的猩红血丝,见诺萨尔胆怯的不敢出战,只知道龟缩在内城之中,难免流露出无尽的失望,甚至有的士兵已然在思考着该如何偷偷的出内城和古老者厮杀。
  树人族君王诺萨尔虽然容易冲动,但他绝非是一名莽夫,很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些士兵们的心情。
  只听诺萨尔愤怒的抓起一个神情放肆的士兵,点着他的鼻尖说道:“你们出去有什么用?难道可以杀光这些可恨的古老者吗?”
  诺萨尔说的气急,竟然诡异的笑了出来:“报仇?你们以为能报了仇吗?你们会死,所有人都会死!然后呢?意义何在?你们知道布鲁城身后是什么吗?那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腹地!你们要让古老者在我们的领地里肆虐吗?啊!?”
  “如果我们也死了,那要让谁来记住那些死去的人的丰功伟绩?你们长长脑子!你们的生命不止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些被古老者杀死的人!”
  这些士兵除了树人族之外,只当了诺萨尔几个月不到的手下,双方根本没有完全建立起信任。
  因此,当听到诺萨尔说不敢出战时,他们的心情是不服气的,但是,诺萨尔这一番话却实实在在的使这些被愤怒充满的士兵们清醒了。
  这些士兵们愧疚的垂下了头,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是有多么的冲动。
  又忽然的意识到了自己竟然会产生了反抗命令的想法,只感到一阵的后怕。
  诺萨尔见这些士兵已然有了悔过之意,将被自己抓住领子的士兵放开。
  诺萨尔环顾着四周,看着这望不到边的古老者大军,又看了看内城后面的平原,叹了口气。
  腹地的军队几乎从未从未参加过什么战争,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若是他们失守了,这些古老者便会在他们的腹地如履平地。
  这也是为什么诺萨尔没有派遣信使往后方的城池求援,反而要让信使去斯凯金求北方军营的安西拉来支援的原因。
  诺萨尔的手抓住了自己铁杖,掌心将那上面的花纹印的更深了些。
  援军要快些来啊……
  ……
  树林间。
  信使腰间别着书信,骑着的马匹正因为他不断的抽打而不要命般的奔跑着。
  信使知道自己要尽快的将消息送到北方军营斯凯金城,他的速度关乎着整个布鲁城的生死。
  马匹的屁股被抽的一片血肉模糊,马在痛苦的叫着。
  信使却依旧拼命的抽打着,一边又怜惜的摸着马匹的鬃毛。
  这是他亲自饲养多年的马匹,跟他早已有了感情,他又如何会不心疼。
  忍忍,忍忍,十天,只要十天就能到北方大营……
  信使愧疚的想着。
  等到了斯凯金以后,我会带你吃好吃的粮食来犒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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