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生病
回了沁园，顾淮和姜婉刚进屋，门口就传来郝嬷嬷的敲门声。
“奶奶，三爷，可需要准备点夜宵？”
顾淮也知道瞒不过母亲，直接回了：“嗯，准备清淡点。”
约莫一刻钟，郝嬷嬷亲自送了宵夜进来，是两碗小米粥，并一碟清炒油麦菜，一碟爽脆萝卜丝，另外还有两碗罗汉果茶。
姜婉也不想解释什么，心里想着父亲的事情，慢慢吃着。
吃完了，顾淮陪她洗漱，然后两人隔着如意门，各自更衣，便睡下了。
闭上眼睛，姜婉根本睡不着，身体是热的，但心里冷的。
梢间的顾淮听着，披了衣裳出门，命橘白喊来了海棠，替换了梢间的熏香，然后悄悄打开了如意门。
助眠的熏香传入内室，在助眠的熏香笼罩下，姜婉的呼吸渐渐平稳，进入了梦乡。
顾淮睡不着，便穿了衣裳，出门来，让郝嬷嬷明日不用喊姜婉早起，自己则是带着海棠回了青莲苑。
等姜婉醒来时，只觉得精神饱满，疲惫一扫而空。
可等她起床拉开帘子，才发现屋外已经天光大亮。
姜婉赶紧喊了雪松过来，询问现在的时辰。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晌午了。”
“什么！”姜婉色变，急忙转身去梳妆台前，“快快快！帮我梳妆！你们怎么没叫醒我呢？”
这时候季夏送了热水进来：“奶奶别担心，爷说奶奶昨晚身体不适，让奴婢们不用叫你，而且郝嬷嬷一早去迎园禀明情况，所以奶奶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了。”
姜婉陡然回头：“真的？婆母有说什么吗？”
季夏笑了，过来给她洗脸：“夫人怎么责怪奶奶呢？奶奶身体不适，又不是偷懒，夫人肯定理解呀，而且这几天，奶奶的嗓子也一直不舒服，要奴婢说，早该请府医过来瞧瞧，看两副药才是。”
梳洗完之后，姜婉是自己用的午膳，觉得怪怪的。
从前这个时候，她都在伺候谢氏用膳。
“对了，三爷呢？”姜婉想到了顾淮。
“三爷昨晚就去青莲苑歇息了，说是不打扰奶奶休息，今儿一早海棠青莲苑回来，说三爷今天要去拜访一位老师，可能不回来，晚膳奶奶自己先吃。”雪松上完菜，话也说完了。
姜婉慢慢吃着饭，突然觉得在顾家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熬。
只是转念想起母亲，姜婉又不免担心起来，或许她得回去看看？
正想着，门外有人禀报，说是姜太太和姜二姑娘来了。
“娘和二姐姐来了！”姜婉立刻站起来，发现郝嬷嬷到了门口，赶紧坐下来。
“奶奶，今早郎君去了姜家一趟，姜太太和姜二姑娘担心，便过来看望姑娘。”郝嬷嬷说完，便站在门口等着杨氏和姜婳过来。
她们到了门口，姜婉才起身相迎，在姜婉准备加碗筷时，发现郝嬷嬷已经命人摆好了两副新碗筷。
再看今日的菜品，也比从前多了些。
姜婉自嘲笑笑，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婉儿，你怎么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好？有没有吃药？”杨氏坐下来便抓着姜婉的手问个不停。
“一点小病，感觉还行，吃了药。”姜婉连忙安抚，见杨氏仍旧着急，自己给自己把脉，“娘忘记了吗？我可是会自己看病呢！怎么会让自己生病呢！”
姜婳也在旁边跟着劝，主要是郝嬷嬷给的压迫感太强：“婶婶，你这人都瞧见了，三妹妹不是挺好的吗？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人一言我一句，总算是劝住了杨氏。
姜婉不想有太多人伺候，便遣走了大部分的丫鬟，包括郝嬷嬷，只留了雪松在跟前。
没了外人盯着，姜婳的神情也松了些。
三人边吃边小声聊，姜婉知道了姜家大部分的事情。
姜升对调任不太满意，但也没多说，林氏也就没闹腾了，宝姨娘很安静，陪着林氏住在主院，像丫鬟般贴身伺候林氏，看起来很得林氏信任。
五娘对主院的人也不那么热络了，在芙蓉榭安静的待着，四娘也不出门，甚至还护着彤月，没让林氏动手。
“对了，你二伯最近回家频繁，我去给王夫子他们送补品的时候，路过听了几句话，说是姜家最近的生意，都转到了京城来，而且今早你二伯说，下个月会一笔银子进账来，让我提前做好准备，我有担心，二伯子的生意有问题。”
杨氏说着说着就放下了筷子，“当初，你舅舅便是牵涉到了贡品的事情里头，才遭到贬谪的，要万一要是又和皇商有关……”
姜婉给她盛了一碗汤：“娘，你且放心，二伯那边，萱儿替我盯着呢，倒是二姐姐这边，范家今天有什么反应没？”
提到这个，杨氏就生气：“范家今早送了礼过来，你大伯二伯知道了昨晚的事情，高兴得不像话，恨不得直接将二娘嫁过去，那范六郎还不知道能不能参加院试呢！他，他们还怪你多管闲事！”
“二姐姐，若是那范六郎的腿真的好了，你愿意嫁吗？”姜婉转头看向对面的姜婳，她嫁来顾家，连带着姐妹们的婚事也成了香饽饽。
可是高门大户的生活，岂是那么容易的。
姜婳神色淡淡：“嫁谁都是嫁，妹妹已经替我争取了，能让大伯和父亲满意，有何不可呢。”
姜婉知道，她心里早就对姜家失望了，但还是劝道：“二姐姐，人活一辈子，总要替自己争一争，万一有转机呢。”
“多谢三妹妹。”姜婳心里还感动的，但想法还是没变。
用完了饭后，姜婉安排了雪松带母亲去厢房休息，她则是留了品竹和姜婳，仔细询问姜家的事情，特别问了郭桥家的最近做了那些事。
品竹事无巨细的说着，无非是郭桥家的仗着林氏，对三房的人指手画脚，暗地里搞小动作。
姜婳却是感觉到了姜婉别有深意：“三妹妹是担心郭桥家的对婶婶不利吗？”
但她觉得郭桥家的还算正常，说了南平东平接连生病请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