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疯了
顾淮主要担心的是，林氏的目的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不是担心姜婉处理不好那边的事情，而是要是连累了姜婉祖父就不好了。
“不用！你坐下。”姜老太爷阿看了眼门口，心安理得的使唤起顾淮来，“给我换本书，在那个抽屉底下。”
“好。”顾淮起身，打开了软榻后面的抽屉，望着这本书的封面，他神色微怔，回头看向姜老太爷，“这书……”
姜老太爷肯定的道：“没错！就是那个！赶快拿过来给我看看，趁着儿媳妇和三娘还没发现，我得赶紧看完。”
犹豫中，门外有人过来敲门，是主院那边的丫鬟，顾淮在前院吃饭的时候见过。
林氏回了姜家以后，身边除了林妈妈，伺候的丫鬟都换了一批人。
“三姑爷，三姑奶奶那边有请您过去一趟。”
“是吗？婉丫头办事向来利索，这里又不是顾家，哪需要姑爷去出面。”姜老太爷虽然不能动，但脑子还是很清晰的。
那丫鬟有些着急：“奴婢也是听姑奶奶的吩咐，姑爷，还是跟奴婢赶快过去吧。”
顾淮纹丝不动，道：“三娘让我在这里陪着祖父。”
“怎么？非要姑爷去一趟？姑奶奶处理不好的事情，就不能去找三太太和大老爷？”姜老太爷冷冷盯着门口的丫鬟，吓得她只能畏畏缩缩的告退。
没过一会，有婆子送了茶点进来，顾淮不动声色的问：“这是谁准备的？”
“是二郎君准备的，说是感谢姑爷的指点。”婆子低着头回道。
与此同时，顾淮发现屋里的熏香味道似乎有些变了。
等那婆子退下，姜老太爷小声道：“婉丫头准备的药丸子也在抽屉里，你去拿出来给我吃了，我倒要看看林氏要搞什么鬼。”
顾淮将刚才的抽屉彻底拉开，果然看到一方寸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两颗棕色的小药丸。
他拿过来，给姜老太爷吃了颗。
姜老太爷见顾淮没吃，也没有勉强：“你毕竟年轻也还能撑住，不吃也行。”
“我先收起来。”顾淮自小经历了太多，对入口的东西，格外在意，谨慎起见还是决定暂时不吃。
不到半刻钟，姜老太爷就小声叫顾淮假装晕过去。
顾淮顺势趴在桌上，刚闭上眼睛，就听到门口有了动静，是林妈妈的声音。
“快！将五姑娘——”
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传来小丫头慌忙的声音：“林妈妈！姑奶奶带着王夫子和大老爷来了！这可怎么办呀？”
林妈妈怒了，但也只能压低声音骂道：“不是让你们拖住他们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小丫头都快哭了：“我拦不住呀！姑奶奶身边都是顾家的人，我看她们一眼都觉得害怕。”
“真是白养你们这些小蹄子了！关键时候一个也不顶用！”林妈妈骂骂咧咧走远，很快带着两个扛着姜嬉的婆子回来。
为首的那个婆子实在有些害怕，站在门口不敢进来：“里头可还有老太爷呢！万一老太爷醒了可怎么办？”
林妈妈急了：“连姑爷这么个年轻人都晕死过去！那老东西能醒来？你怕是小瞧了大姑奶奶的迷香是吧！”
听到老东西三个字，姜老太爷差点绷不住，捏着拳头要睁眼骂人了。
好在林妈妈拉着她们赶紧进来：“麻溜点！将五姑娘好生放到西内室的软榻上，然后赶紧过来和我搬姑爷过去。”
顾淮至此彻底明白了，姜家居然要将姜五娘硬塞给他？
他从小也经历过不少这种事情，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已经娶了姜家三姑娘为正妻，那姜家的其他姐妹，就只能是他的大姨子和小姨子。
姐妹共侍一夫，那是外族人的习俗，在南方那边，有些富商纵使敢坏规矩，偷偷纳姐妹为妾，但还从没有，娶了姐姐，纳妹妹为妾的！
姜家大太太怎么敢的！疯了吗！
林妈妈刚走到顾淮面前来，门外就出现了姜婉的声音。
“王夫子，祖父虽然身体很差，但刚才我瞧着精神还不错，为了给哥哥弟弟们作榜样，还在看书呢。”
“是吗？”王夫子有些不信，他之所以愿意来姜家，也是因为他受了姜老太爷的恩情，不来不行。
对于姜老太爷从前的事情，王夫子还是很熟悉的。
指不定看的书就不是什么正经书。
林妈妈刚伸出的手立刻缩了回来，急得满头大汗：“怎么这么快来了？”
放置好姜嬉的两个婆子也过来了，林妈妈立刻吩咐道：“你们将姑爷扛过去脱了衣裳，一同塞进被窝里去！我去拖住姑奶奶他们。”
说完这话，林妈妈就急匆匆开门出去了。
留在屋里的两个婆子，一回头，就发现顾淮竟然端坐在桌边，而老太爷竟然怒目圆瞪，死死盯着她们。
两人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膝盖一软，跪了下来，完全不敢抬头。
屋外，姜婉望着林妈妈走出来，还顺带关上了门，不禁皱眉问道：“祖父身体不适，需要时常通风，你关着门干什么？”
林妈妈知道拖延不了不多，但两个人搬个年轻男子而已，也就两口茶的功夫，只要两人睡在一个床上就行了。
有王夫子在，顾公子想抵赖也不成！
“姑奶奶！奴，奴婢不知道怎么开口。”林妈妈在庵堂里也是受尽了苦头，现在敢这么做也是给大房，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怎么了？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姜婉假装好奇，“是祖父身体不适了吗？那我得赶紧去看看。”
说着，姜婉就要往屋里面冲，被林妈妈一手拉住，神色慌忙，还不停看向王夫子和姜升：“姑奶奶！不能进去啊！有外人在呢！”
姜婉神色严肃：“屋里只有祖父和夫君，能出什么事情？是不能让王夫子瞧见的？王夫子和祖父的关系摆在这里，夫子也在我们家住了很久了，怎么就是外人了？”
王夫子若有所思，开口便要告辞：“既然不便，那在下就先回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