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亲密?

  当她打开信的一瞬间,姜婉的脑子轰的一下懵了。
  上面竟然是父亲的字迹,是一封请求姜升上书,弹劾金陵知府的信,里面列出来好几条金陵当地官商勾结的罪名。
  “这这,这封信是哪来的?”姜婉几乎下意识在想,所以父亲的死,和姜升有关,是姜升毁掉了这封信,还是他与害死父亲的人联手了?
  眼泪瞬间模糊视线,姜婉不停在想,害死父亲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姜升!
  所以姜升并不比顾文好到哪里去,亲手害死了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婉儿, 你别哭,这封信是从你二伯身边曾经的伙计手里得到的,他被你二伯推下悬崖,大难不死,这封信并没有送到你大伯手里,按照他的意思,是你二伯姜还擅作主张拆开了这封信,知道金陵的情况后,选择了瞒报。”
  顾淮拿出自己的手帕,替姜婉擦拭眼泪:“我问过三七,他那边查到的是,当年你父亲从荆州调去金陵,是升官调任,你二伯过去那边,利用你父亲的关系做生意,短短半年就挣了他之前十年才能挣到的钱,我想,他应当是不想失去这个财路。”
  姜婉捂着心口,痛苦得几乎不能呼吸:“所以,爹爹是,是死在了姜,姜还手里……”
  “是,姜还间接害死了岳父,这封信没有送到姜升手里。很明显,金陵那边的人知道你父亲要上奏金陵的这些事情,所以就在他回京述职的路上,动手制造意外。”
  顾爱伸手,揽着姜婉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别担心,既然已有证据,继续查下去,是谁动的手,那就很容易了。”
  姜婉靠在他怀里,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哭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顾淮说到做到,可自己还是不能原谅他和谢氏的欺骗。
  哭了很久,姜婉再也流不出眼泪来,顾淮抱着她去了浴室。
  迷蒙的雾气让顾淮有些看不清姜婉的脸,他不知道,以前自己和姜婉,有没有一块沐浴过?
  两人是夫妻,虽然暂时没有圆房,但彼此之间应该是熟悉且亲密的。
  毕竟姜婉在他心里是这么重要,自己不记得她,但看到她,身体就本能想要保护她。
  顾淮将姜婉放在软榻坐好,问:“我们先沐浴,好好睡一觉再说。”
  说着,顾淮动手,开始解姜婉的腰带,等他的手放在姜婉的衣领处,姜婉才回神过来,按住他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沐浴。”顾淮解释完,发现姜婉的反应很是抗拒,立刻收回手。
  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顾淮想起在父亲书房里,母亲不敢看他的眼睛,现在姜婉似乎并没有和他很亲密。
  顾淮率先打破沉默:“我和你没有圆房,那我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会同床共枕吗?”
  如果没有同床共枕,那么他和姜婉成亲,是不是另有隐情?
  姜婉猜到谢氏肯定隐瞒一些事情,肯定是暂时瞒着他会更好。
  不想让顾淮细想下去,她回道:“我们是睡在一起的,只是我从来没有让你伺候我沐浴过,还不习惯。”
  姜婉讨厌被人欺骗,自然也不想骗人。
  “你要是不习惯,我让雪松她们进来。”顾淮想到自己的情况,也是,两人若是共浴的话,的确尴尬。
  不过顾淮很快振作起来:“婉儿,你别担心,我问过张太医,我这一年来的用药记录,和你成婚后,我积极在治病,半年里改变过五次药方,虽然作用不大,但还是有一些效果的。毕竟,子嗣问题不能落在你身上。”
  姜婉怔住:“你改变过你的药方?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淮说了几次改变的时间,第一次是在成亲后,最后一次药方改动最大,是在去金陵前。
  那岂不是顾淮一直在努力解决隐疾问题,只是她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姜婉沉默得太久,顾淮察觉到端倪:“难道这件事情,你不知道吗?”
  “我……”姜婉抬头,与顾淮的视线撞在一起,谎话她实在说不出来,“不知道。”
  顾淮凝神思考了会,这不是自己惯常的行事风格,不可能不在成亲前将这件事告诉姜婉的。
  姜婉不想现在去思考这些过去的事情,现在更重要的是她父亲的死因:“姜还这条线,我让二姐姐去帮忙去查,姜升这边我亲自去查,你按照你的计划来,我有需要的话,会找你帮忙。”
  “好,今天也不早了,你先沐浴。”顾淮说完,起身出去叫雪松进来伺候姜婉。
  夜里躺在床上,顾淮自然而然的侧着身,靠得姜婉极近。
  姜婉想到顾望和谢氏,也转了身,靠近他怀里。
  顾淮安心,疲惫涌上来,很快进入梦乡。
  等他睡着后,姜婉悄悄起床,去了外间,吩咐茯苓去将霜鹂叫过来。
  霜鹂来后,忐忑的望着她:“奶奶这么晚找奴婢,是有什么急事吗?”
  想起顾淮的情况,姜婉打量着她:“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梢间等着三爷传唤,你要尽快取得他的信任,不止老太爷动了给三爷纳妾的心思,太后也会塞人过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奶奶放心,奴婢从今天开始,会做好自己的差事。”霜鹂当然知道,沁园若是来了别的女人,她和姜婉做事都会束手束脚。
  “只是……三爷从不让奴婢贴身伺候。”霜鹂说出自己的担忧。
  姜婉扶着她坐下:“只要你不动不该有的心思,有我帮你,他会信任你的。”
  霜鹂慢慢点头,考虑了几瞬就同意了。
  翌日清早,顾淮醒来,陡然睁眼,伸手一摸,身边只残留了着淡淡的余温。
  听到动静的霜鹂进来,掀开幔帐挂在琉璃钩上:“奶奶去福寿堂请安了,吩咐奴婢伺候三爷洗漱更衣。”
  顾淮坐起来,闭了闭眼:“我不用你伺候,你先下去。”
  “是奶奶吩咐奴婢一定要照顾好三爷的,她说,顾老太爷今日请了媒人过来。”霜鹂鼓起勇气解释。
  “媒人?”顾淮略一思索,猜到了祖父这是什么意思,便点了头。
  转身穿上鞋起来,顾淮看向霜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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