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逛青楼
这是当时他们刚刚从山贼窝出来,碰见来追杀的人身上掉落的。
凤熙熙眉头死死皱起,当时岳三就说过这令牌有些眼熟,曾经在北境好像见过这令牌。
但那些追杀的人来了两批之后,好像就突然销声匿迹了一样。
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竟然都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刚刚那沉闷的记忆才被唤醒。
刚才那个侍卫高声喊的是元帅,这令牌难道是跟韩愈仁有关系?
还有之前七掌柜说的,天星花也在拿捏在韩愈仁的手里。
看来……
凤熙熙眉头微皱,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自己是势必要跟韩愈仁打个照面了,不管是为了查清为何韩愈仁身为高高在上的元帅,要派人大费周章的追杀他们几个流放的囚犯。
难不成是因为谢景尘?
这个念头在凤熙熙的脑海里面一闪而过,又被她甩出脑海。
那些杀手是她们从山贼窝跑出来之后才开始出现。
这些人不可能突然就知道谢景尘跟自己在一起所以开始追杀。
加上逃命了一个月之后,这些个杀手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说明谢景尘的存在一定没有暴露。
杀手追杀,另有其因。
既然这令牌再次出现了,就不能放任不管。
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麻烦事有找上门来她们根本来不及应对。
这北境可算是他韩愈仁的地盘了。
凤熙熙眼眸渐冷,喃喃自语:“必须得主动出击。”
打定主意之后,凤熙熙立刻动身朝着刚才马车消失的方向赶去。
“请让一下。”她十分艰难的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
等到凤熙熙从人群中挤出去的时候,韩愈仁的马车已经在下一个街口转弯,在她的视野里面剩下一小点。
凤熙熙眉头微皱,她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幸好今天街上的人出奇的多,凤熙熙有些反常的行为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凤熙熙快步跑到韩愈仁马车转弯的街角,却已经没看见马车的踪影。
她拦下一个路过的百姓问道,“元帅府,是在这边吗?”
“元帅府在城东啊,离这边远着呢。”那人耸耸肩说道,说罢他就径直离开了。
凤熙熙思索了片刻,还是跟着这条路先过去,想着若是是在找不到人,就再去城东的元帅府探探情况。
她跟着在这条道深入,没过多久便再次看见了韩愈仁的马车。
不过车帘被掀开,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牵着马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
凤熙熙抬头一看。
百花楼。
女子娇媚的交谈声不时从门口和窗户缝隙传出来。
门口还站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丰腴女人,一边摇晃着团扇,一边笑意盈盈的招呼路过的男人。
传说中的青楼啊。
凤熙熙眉头微挑,眼神在这百花楼四周看了一圈。
这楼宇四处挂着或红或金的装饰,灯笼也早早的挂了起来。
在黄昏的映衬下,显露出一丝淫迷之意。
看起来规模不小,也难怪韩愈仁都会来光临此地。
她看着韩愈仁的马车,犹豫了片刻,随即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凤熙熙躲进无人的小巷子里,迅速从空间中拿出一身男装,将自己脸上的妆容卸了下去。
五分钟之后,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锦袍的英俊少年郎便出现在了百花楼的门前。
凤熙熙五官过于精致,看起来倒是比寻常的北境莽汉更多了几分阴柔。
但她身板略显单薄,手上捏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像是个十七八岁的书生,个子不壮实倒也没有引起过多的怀疑。
只是这张脸出现在百花楼前的时候,还是引起了阵阵低呼声。
“这人哪儿来的?不男不女的……”
“你别说,他长得比花魁还好看咧!”
“难不成是这百花楼的小倌?”
粗鄙之语一句比一句过分。
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男人一边怪笑着,一边朝凤熙熙伸手过来。
凤熙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手上的折扇狠狠的敲在了男人的手筋上面。
凤熙熙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的裆间。
男人惨叫一声,手中的酒壶掉在地上碎成了渣。
他捂着自己的下身狼狈的倒下去哀嚎。
“你是来找事的?!”百花楼门口的站着的侍卫立刻拿起手中的棍子朝着凤熙熙呵斥。
凤熙熙冷眼看着这两个人,眼神戏谑。
手心中已经捏了几根金针,蓄势待发。
“闭嘴!怎么对人家客官说话呢!”刚才那丰腴女人出口打断这两个侍卫。
女人的眼神从凤熙熙腰间划过,在那镶着透亮碧玉和金饰的腰带上微微停留。
她狠狠的瞪了这两人一眼:“没长眼的东西,这分明是贵客。”
“这人才是没点酒品,喝大了敢对贵客动手动脚。”女人一脸嫌弃的看着倒地的男人:“赶紧把他给我扔出去。”
侍卫赶紧收手,连连赔笑退了下去,将到底不起的男人拖起来离开。
女人甩着手中的手绢,轻飘飘的扔到了凤熙熙脸上。
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钻进鼻子,凤熙熙差点没忍住打个喷嚏。
“这位贵客看起来脸生啊,公子第一次来?”女人娇笑一声,整个人都快要贴到凤熙熙身上来了。
凤熙熙眼皮抖了下,不动声色的往后撤了撤,稍微拉开一些距离,故作淡定的问道:“第一次来的,就不能进?”
女人笑的花枝乱颤:“公子这说的是哪话?我们百花楼自然是欢迎的。”
她的手摸上凤熙熙的脸,娇笑道:“就小公子这俊俏的模样,咱们楼里的姑娘得争着伺候呢。”
凤熙熙死死忍住推开这女人的冲动,咳了一声。
女人立刻会意,拽着凤熙熙的手腕便亲自把人迎了进去。
留下一众艳羡的众人在门口看着凤熙熙的背影。
终于进来了。
凤熙熙松了口气。
她倒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古代的青楼是个什么模样呢。
女人将她带进去,跨过大门便是幽深的回廊,屋檐上挂着轻薄的红色薄纱。
让人看不真切。
走了一阵子之后,才豁然开朗。
一个气势非凡的大厅映入她的眼帘,其中央有个圆形舞台,后面挂着绸布隔绝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