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却道海棠依旧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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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听澜和皖军杀进京城的时候，余默的尸体已经被鸟和苍蝇啃食着，血肉模糊。
  夫人不会想看到自己哥哥死的时候被虐待成这样的，所以，沈听澜擅自选择了火化，带着余默的骨灰回到皖城。
  …………
  余蕴抱着兄长的牌位，跪在余家的祠堂里。
  余家的长辈们站在一旁，点燃着香烛，祭拜祖宗。
  “请余氏第二十一代孙余默牌位入祠堂！”
  余蕴眼眶含泪，将兄长的牌位小心翼翼的放好，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兄长的名字，
  “哥，他们都知道你是大英雄了。”
  余默的名字被重新迎回了余家的族谱，牌位也供奉到了宗祠。
  余蕴看着哥哥的名字，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的哥哥，不是余家的罪人，不是国家的叛徒。
  …………
  白里透红的西府海棠花瓣缓缓飘落，又是一年海棠花开。
  这一仗打了快一年。
  余蕴亲手种了一棵海棠花树，将余默的骨灰深埋在土里，滋养着花树的生长。
  “大家都不相信那封信，夫君为什么会相信呢？”
  这株海棠花树还没有开花，树上只有些娇嫩的翠绿的树叶。
  余蕴轻轻抚摸着叶片，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因为是你哥哥，我知道他很爱你，他不会害我。”
  所谓爱屋及乌，便是如此。
  余默很爱自己的妹妹，他不会做任何伤害余蕴的事，不会伤害对余蕴来说重要的人。
  “我最近学到了两个词语。”余蕴缓缓仰起头，眼眶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嘴角一抹淡淡的苦涩的笑，
  “一个是封建。”
  “一个是矛盾。”
  沈听澜把余蕴搂进怀里，手轻轻揉了揉余蕴毛绒绒的脑袋，安抚着她。
  余蕴吸了吸鼻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哥哥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活的很封建，但是他又会带我挣脱那份封建。”
  “世道不允许女子有才学，哥哥却教我习字，教我看书……”
  “世道要求女子裹小脚，满足那些男人的癖好，哥哥却违抗阿玛保护我……”
  “我院子里的西府海棠也是哥哥为我种的。”
  “可是哥哥不在了……”
  沈听澜胸前的衣服被余蕴的眼泪沾湿。
  “我会一直陪着夫人。”沈听澜轻轻环住余蕴的腰身。
  余蕴紧紧回抱住，“不许骗人。”
  她已经没有哥哥了……
  夫君，你要好好活着。
  “不骗人，我沈听澜发誓，会一辈子陪着余蕴。”
  一辈子，都陪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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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过完年，皖城便飘起了雪，大街小巷的红灯笼上都笼罩着一层白色。
  满地，满树，满目也皆是雪白的一片。
  日军大举进犯，从多个海港同时登陆，杀了个措手不及。
  沈听澜接到命令率领第三十三军团奔赴前线，与其他队伍共同作战。
  打了一场又一场都仗，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
  …………
  “夫人，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
  小桃端来一盆热水，拿着手帕浸泡过后，拧干水给余蕴擦拭着手。
  夫人的手一到冬天便会生冻疮，又红又肿，可偏偏夫人现在还不愿意休息，号召所有会针线活儿的人，一起为前线的战士缝制过冬的衣裳。
  “早些做完，将士们也早些穿上，现在越来越冷了。”
  余蕴看着一旁的暖炉，里面烧着上好的煤块，让整个房子都暖烘烘的。
  可是前线的战士们，却饱受着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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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将，越往里走越冷，我怕战士们撑不住啊。”
  沈听澜紧紧攥着手，抿着唇看着眼前的地形图。
  要想按时抵达上级制定的位置，只有翻过这座雪山。
  “我看来时的路上，有些农家的柴房里有些稻草，把稻草缝到后衣服里，先扛一段时间。”
  “也只能这样了。”
  ……
  “上将！上将！”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满脸喜悦，嘴角咧着大大的笑，
  “好……好消息！”
  “嗯？”沈听澜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个时候他能觉得的好消息就是过冬问题解决了。
  “您夫人带着好多厚衣裳还有吃的来了！”
  沈听澜一听撒腿便往外面跑，房间里的将领们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还是那一脸严肃稳重的上将？
  押送东西的队伍里没有余蕴的身影，沈听澜眼里有些失落。
  忽然听到一旁伤患休息处的声音。
  “谢谢大夫，真没那么痛了。”
  “我不是大夫，我是护士。”
  沈听澜转过头，与满眼温柔笑意的余蕴对视。
  眼波流转，一眼万年。
  “好久不见。”余蕴眉眼弯弯看着沈听澜。
  沈听澜一把搂住余蕴，声音低沉，
  “好久不见。”
  夫人，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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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应该也快结束了，（没有几天了吧）这几天每天都是满课还有周六周天做实验，搞得整天头都很晕，也不知道我写了些什么啊啊啊。
  大家将就看吧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