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公主vs将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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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当你是之前那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吗?”
余蕴缓缓睁开眼,就见眼前落下一碗粥,粥里的水溅起来,糊了她一脸。
这些个势利眼的狗奴才。
余蕴紧紧攥着拳,咬着下唇,眼里满是怒意和冷意,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宫女。
从容不迫的起身,轻声道,
“我过得再惨,也是皇室公主,”
啪的一声,余蕴重重的扇了宫女一巴掌,宫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宫女刚想抬起手往余蕴身上打去,一个太监赶忙进来拦住她,对着余蕴赔着笑脸,瞪了一眼宫女。
跪下来,不敢大声说话,
“长公主,她是新来的,不懂事。”
余蕴缓缓蹲下,轻轻拍了拍宫女的脸颊指尖慢慢划过,宫女吓得发抖,嘴角慢慢上扬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哪怕我母后被废,我进了冷宫,我也是北离的长公主。”
“你是冷宫的宫女,不是沈幼凝的知道吗?”
“奴……奴婢知道了……”
“你出去。”余蕴揉了揉太阳穴,眼不见心不烦,才来冷宫第一天就被这么对待。
父皇也真是够绝情的。
“叫什么。”
“小六子。”小太监低着头,不敢直视余蕴。
“怎的叫这个名字?”余蕴眉头微蹙,有些不解,这算是个什么名字。
“总管说我长得像他养的猫,那只猫叫小六……”
余蕴轻嗤一声,“也真是够随便的。”
“知道我姓什么?”
小六子点了点头,“国姓沈。”
“头抬起来。”
小六子轻抿着唇,缓缓抬起头,看到余蕴的瞬间又低了下去。
“本宫很吓人?”
小六子又慢慢抬起头,轻轻摇了摇,公主生的极美,脸庞稚嫩却难掩国色天香。
“以后你就跟着本宫如何?”
虽是询问,却不容置喙。
小六子一怔,愣愣的看着余蕴,“为何?”
“瞧着你聪明。”余蕴眉头一挑,
“以后你姓沈,唤沈留,最是人间留不住的留。”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物是人非,谁都会变,谁都不能依赖,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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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锦,是母后对不起你……”
废后紧紧抱住余蕴。
不对,该叫沈馥锦了,这是这个世界余蕴的名字。
沈馥锦轻轻拍了拍母后的后背,双手捧着母后的脸,
“不怪您,是父皇变了。”
废后抱着余蕴止不住的颤抖哭泣,从前端庄的皇后,一朝被打入冷宫,不似从前。
原来年少情深,也不过如此。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废后只有苦笑一声,眼眶猩红一片,都是怨恨,
“十几年的夫妻情,抵不过一个卑贱的浣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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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
啪的一声-------奏折狠狠打在皇后的脸上,划出一道红痕。
皇后咬了咬牙,脸上继续挂着得体的笑,慢慢蹲下身子,把奏折捡起来,
“又是谁惹的陛下不快了?”
皇帝眼神冰冷的看着皇后,冷冷的一笑,
“皇后打开瞧瞧?”
皇后眉头微蹙,总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陛下,这全是诬蔑之词,林家对陛下一直忠心耿耿,万不会做这些事。”
步摇晃动。
皇后重重的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皇帝端起桌上的砚台直直的朝皇后身上丢去,满身墨渍,格外狼狈。
皇后紧紧抓着衣角,凤袍上出现一条又一条清晰的褶皱。
“林家有罪无罪自有证据来分说,但是皇后你,”
皇帝快步上前,捏着皇后的脸颊,满眼厌恶,
“诬陷丽妃,残害皇嗣,作恶多端。”
他狠狠的扇了皇后一巴掌。
脸上的疼,丝毫比不上皇后从皇帝眼里看到的厌恶和冷漠更疼。
皇后手撑着地,缓缓站了起来,眼眶湿润,却撑着不让眼泪落下,笑出了声,
“看来是我和林家如今没有用了,陛下翅膀硬了,就想把当初陪着你从不堪走来的人都除掉……”
“你忘了当初是你跪在林府外,求我父亲同意我嫁给你的!”
皇后歇斯底里的怒吼了一声,眼里满是绝望。
“来人,把皇后拉回坤宁宫静思己过。”
…………
“林家勾结外敌证据确凿,朕念在林家往日之功上,从轻发落,女子充妓,男子流放煌州。”
“那我呢?”皇后轻笑了一声,
“陛下是想杀了我,还是废了我?”
“皇后做了如此多的亏心事,死也是不够的,要不是丽妃和幼凝为你求情,你现在已经死了……”
皇后抬手,向上抹掉眼泪,事到如今她算是明白了,她败在了爱错了人,败在了斩草不除根。
皇后轻笑了一声,
“陛下,忘了和你说,先皇的那道圣旨我还留着,你说要是平南王知道这皇位本该是他的,该如……唔!”
喉咙被扼住,皇后脸色煞白,面色狰狞痛苦。
“原来皇后还留了一手。”皇帝听到后,气的发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把皇后重重摔在地上。
皇后艰难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抚摸着脖颈处。
一道尘封已久的圣旨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浪,何况现在平南王是个偏安一隅,无心朝政的。
不过是皇帝心虚,她还能用这道圣旨求些东西。
“我也不求你保住我的皇后之位,你赐尘翎一块封地,让他带着馥锦一起离开盛京。”
“准。”
“臣妾谢陛下恩典。”
…………
“为何只有尘翎一人离开,你明明答应我,让馥锦走的!”
皇后头发凌乱不堪,抓着皇帝,质问道。
两个太监上前直接把废后拉开,废后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你那女儿和你一样的狠毒,让人厌恶。”
“我的幼凝吃了这么多苦,她还想一走了之?”
“朕大发善心让你们母女在冷宫中相伴,有何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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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废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缓缓抬起手抚摸着余蕴的脸,
“母后没事……”
“骗人……我去找太医来……”
沈馥锦便要冲出去,废后无力的拉住她,
“趋利避害,现在人人都不愿意和我们扯上关系,没用的……”
“我说有用,便是有用。”沈馥锦抱住母后,眼泪滚烫,落在废后的皮肤上。
…………
咚咚咚-------沈馥锦使劲儿敲着太医院的门,却没有一人应答。
紧咬着唇瓣。
“公主,奴才发现了一个狗洞……”沈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沈馥锦的表情说道。
毕竟长公主高贵惯了,爬狗洞也算是羞辱她了。
“沈留,我和你说过了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才,你和我同姓,是我的亲人,也不必照顾我那可怜的自尊心。”
“现在谁还记得长公主沈馥锦?”
沈留咬了咬唇瓣,心里有些难受。
他从前远远的看见过一次长公主,在御花园里,追着蝴蝶采着花。
明媚,高贵。
如今,却和他这样的阉人当亲人。
“我会一直记得长公主。”
他沈留,会一直记住沈馥锦。
看到狗洞,沈馥锦深吸了一口气,竟然还和畜生走一条路。
可母后的病更重要。
……
“李太医,我求你去看看母后,多少钱都行,你想要什么都行……”
沈馥锦抓住太医院院首的官袍,眼神恳求。
李太医环顾四周,撇开沈馥锦的手,
“长公……”不对,如今已经是个宫中的庶人,连个宫女都不如了,
“御医只可为陛下皇亲国戚还有重臣诊治,你回去吧。”
“不止是老夫,太医院的所有御医都是如此。”
…………
“公主,现在当如何?”沈留担忧的问道。
如今宫中是不会有人帮他们的。
沈馥锦眼里眸光晦暗不明,“母后说过,唯有利益和把柄才能驱使那些和自己不同心的人,唯有无上的权利才能命令这些人。”
笑着揉了揉沈留的头,“你敢杀人么?”
沈留表情一瞬间凝固,呆滞的站在原地。
沈馥锦耸了耸肩,“我开玩笑的。”
既然宫中无人,那便寻求宫外之人。
“你白日不是说大将军回京了,你看见他家的公子了……”
“是。”
沈馥锦咬了咬唇瓣,手紧紧攥着,“去打听君家公子现在何处。”
“公主你……”沈留看了一眼沈馥锦,立马收回视线,
“是。”
君家……
她以往最看不起君家那些只懂喊打喊杀的莽夫,可如今也只有冒险了。
君家世代效忠沈家,是皇帝唯一可以信任的臣子,地位不同寻常,君家那个公子若是愿意帮忙,太医院一定会诊治,而且父皇也拿她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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