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吃绝户进行时
正当郑琊遭遇徐家庄后生围攻之际，处在四九城东郊铜锣巷九十五号院的一大爷易中海，走出院门上班的路上，迎面错过一位街溜子，扔给他一个纸团：“啪嗒”
“嗯哼”易中海一惊转身，目视街溜子走远的背影，环视周边街上没有人注意这边的情况，弯腰系鞋带，伺机捡起滚落到街上的纸团，折返回到院里。
三大爷阎富贵守门习惯了，见他刚出门又折返回来的焦急模样，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送上笑脸问候：“一大爷，这么行色匆匆，去而复返，需要帮忙吗？”
“三大爷，你是红星小学人民教师，把书教好了比什么都强！”易中海攒紧纸团揣在兜里打颤，着急回家，没好言语招待他这个死抠的人。
见人三分笑，上前问候帮忙，趁机占人便宜。
习惯都养成自然了？
这种人能当人民教师，真是笑掉大牙了。
老绝户骂人不带脏字啊！，阎富贵暗恨不已，明面上笑道：“一大爷，我这人民教师，年年都有学生送年礼？
比不了你这位轧钢厂的八极钳工，满场徒子徒孙帮你撑场子，助你荣升院里一大爷。
您这位一大爷德高望重……”
“阎老三，你少给我咬文嚼字，我没工夫搭理你，闪开？”易中海差点被他的话给气死。
什么送年礼？
那都是笑人无，骂人绝对不招人待见的鬼话。
偏巧这都是事实。
虾仁猪心。
这就是当教师，咬文嚼字骂人揭短，不吐脏字的本事？
长见识了，易中海恨透了，又无力辩驳与承认。
老绝户，不让人创收养家糊口，说风凉话讥讽人，谁不会啊？
阎富贵见好就收，让开道笑道：“一大爷，打招呼问候人，你还带生气的？
这可不像你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与人为善的风格啊？
你若是不想让我这位阎老三占到你八级大钳工，徒子徒孙在厂里给你送年礼的便宜，直说嘛？
好歹我也是人民教师，能从你手上抢不成……”
“阎老三，你混账，哼！”易中海临走到中门口听全了他暗讽自己绝户，不招人待见的事实，气得差点暴走。
阎富贵不乐意的追上去声讨：“嗨，我说一大爷，你今个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混账了？
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告你诽谤？
败坏我的名声，想让我掉工作，饿死我一家六口人啊？
你什么心思，这么恶毒……”
“好了，我怕你了，对不起，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易中海头大如牛，止步转身向他鞠躬道歉。
息事宁人，还有急事待办呢？
可惜阎富贵借题发挥，不让他好过，追到他身边，拉住他揣在裤袋里的右手取闹：“道歉有用的话，国家设立警局干什么？
闯了祸，杀了人，道歉就完事了。
那就没有警察什么事了……”
“不是，阎老三，阎富贵，阎老师，我错了，我赔偿你一块钱，行了吧？”易中海眼见院里人纷纷围上来，意识到不妙。
鸡贼如阎富贵，明显看出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攒着东西，推敲出祸根来源，借题发挥，趁火打劫。
关键是阎富贵说的没错。
这年头，名声很重要。
一旦败坏了阎富贵教师的名声，让阎富贵失去教室工位，等于害死阎富贵一家六口。
他们一家六口全指望二十七块五的教师月工资养活？
阎富贵拿来说事没毛病。
易中海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掏出一块钱平事，阎富贵见钱眼开，还贪大头：“一大爷，我是人民教师，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
“嗨，真新鲜啊，阎老师什么人格全院人谁不知道啊？”何雨柱，外号傻柱挤开人群为易中海抱打不平，奚落阎富贵，引发满堂哄笑。
院里人都知道阎老抠看门占人便宜的习惯，逮住机会嘲讽阎老抠，那是人人都想的事情。
本来嘛，闹饥荒的年景，谁家都不好过。
摊上阎老抠逮人占便宜的毛病，与他争吵，就像现在阎老抠逮住易中海讹钱一样，准没好结果，只能折本打发阎老抠，亏死了。
人人舍财免灾，但心里憋着火气没地撒。
时下逮住机会，人人起哄嘲笑阎老抠。
饶恕阎富贵脸皮厚，也被院里人起哄，骚的满面通红，却没有放弃讹钱的心思，逮住易中海的右手往上扯：“易中海，有人要认你当爹，给你出头养老……”
“啊啊啊，阎老三，你过分了？”易中海气疯了，一把甩开阎老抠怒斥起来，急眼了。
当众揭露他算计傻柱给自己养老的事情，还得了？
这是鱼死网破的架势。
偏巧易中海吃这一套，眼见傻柱怒火升腾，要为自己出头，一个劲的摇头示意傻柱别乱来。
何雨柱听的心里窝火，不是滋味，没敢吱声，憋红了一张黝黑的方块脸。
吱声就中了阎老抠的说词？
认易中海当爹，给易中海养老，怎么可能？
不是不行，而是面子上过不去。
毕竟何雨柱的亲爹跟寡妇跑路了，人还没死，何雨柱敢认外人当爹，就是大逆不道，背上不孝的骂名，会被人嘲笑一辈子。
何雨柱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
易中海瞥见傻柱的面色变黑，意识到傻柱即将爆发的苗头，麻溜的攥紧一张大团结，塞到阎老抠手心里，还一边打眼色，见好就收，否则你懂的？
阎富贵捏着一张大团结，黑脸转笑脸：“好吧，就这样吧，散了散了……”
“可恶的阎老抠……”何雨柱看的真切，气不过扬起拳头追上去，却被易中海一把拉住胳膊呵斥：“傻柱，别干傻事。
快把你自己拾到拾到上班去。
有事，我们晚上再说……”
“好吧，我给一大爷面子，不揍他了，哼！”何雨柱气哼哼的转身就走。
余下一帮吃瓜群众哄堂大笑，偷着议论傻柱认爹养老的事情。
嘲讽傻柱乐在其中被人耍，大傻逼一个。
易中海没工夫料理院里人的非议，急匆匆的赶到后院正堂隔壁房里，凑近正在吃早饭的龙老太低语：“消息传回来了，你看看……”
“嗯，这事办成了，属于郑琊的整体房子就归我们所有了……”龙老太看清纸团上的内容笑道，吃绝户，没有风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