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送回娘家管教

  也不知道大家是看在项龄和项信彬姐弟的面子上,还是因为洪氏偷的不多的份上,家里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她。
  洪氏虽然仇恨项龄,但毕竟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她会时常讥讽诅咒项龄,但项龄也不是好惹的,时常怼的洪氏吐血。
  洪氏还会时常撞项龄,就像今天这样,但以往时项龄都能避开的,今天实在是累极了,才一时不察,被她撞了个正着。
  项瓷自记忆中挖出项龄的事,也是气的胸口发闷,她真不明白洪氏这脑回路。
  你救济哥哥弟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女儿送过去让别人打,还跟着一起打。
  若不是项龄聪明,她那条小命可就没了。
  想到洪氏骂项龄的事,项瓷拧了拧眉,难道真正的项龄死了,现在的项龄是被附身的?
  “娘,我错了,别休我,我给你们磕头,我给你们磕头。”
  神游天外的项瓷被拉回神,看到洪氏正砰砰砰磕头。
  洪氏这个头是磕的心甘情愿,没有半分水份,不想被休,就只能低头示弱,磕几个头算得什么。
  被休回家了,项家的这些好东西,她怎么偷回去给哥哥弟弟。
  项仁永看着死不悔改的洪低,一边恨自己没用,一边又怨恨洪氏不疼女儿。
  一个当娘的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来呢?
  他则开身子坐,没有去拉她,也没有帮她说话。
  余氏端正的坐着,没有阻止洪氏的磕头行为,这件事得老头子拿主意,她照办。
  堂屋里的其他人都没动静,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静坐。
  项老爷子淡淡的抽着烟,直到洪氏磕了十几个头,才悠悠出声:“没说休你,就是让你先回家。”
  刚才凄凄惨惨的洪氏,此时火冒三丈,这不是耍她吗?
  没说休自己,自己刚才那十几个头岂不是白磕了。
  算了,就当提前给他们送终,两个老不死的,吓死我了。
  抬头间,正对上余氏淡然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洪氏仿若看到余氏眼里带着杀气,吓的她又赶紧低头,内心嘀咕着:老不死是不是听到我骂她了?
  项老爷子冷冷的盯着她,声音很冷:“还是那个意思,送你回洪家村,让你爹娘好好的教教你,等到教好,再让老三回去接你。”
  洪氏怔住,还管教?
  她忍着心中怨恨道:“那永哥什么时候去接我?”
  绷着脸的项老爷子,在灯火的照耀下,显的好似黑暗里的鬼魅,让人心惊:“我不让他去接你,你不准回。如果你擅自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
  洪氏打了个哆嗦,把脑袋压的更低,心中咒骂,嘴上应着:“知道了。”
  余氏说让永哥休她,这件事还有转折的余地。
  项老爷子说休她,那这件事就没有转折的余地,所以洪氏不敢有半分侥幸,怕真的惹恼项老爷子,让永哥休了她。
  此事算说好,这个会议也到此结束。
  因着刚才的兵荒马乱,所以晚饭就随便吃了点,能填饱肚子就可以。
  项瓷累的要死,此时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崔氏让项永州把水提到项瓷房间,点着精贵的油灯,看着她脸上的淤青,眼睛蓄了泪:“现在可以和娘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项瓷任由崔氏给自己擦脸,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把拍花子的事说了,听崔氏心惊肉跳,最后说道:“也亏得你三哥教小五打架,不然你们怎么逃得出来。”
  项瓷把大部份的武力,都说成是项龄,而她这个小尾巴没出力。
  嘿嘿。
  崔氏抹抹眼角的泪水,轻叹:“小五也是个可怜人,刚跟拍花子打了一架,又被洪氏给撞成这样,明天得去买两斤肉给她吃。”
  刚才闭着眼睛躺着的项瓷,迅速坐起来,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碎银,递给崔氏:“娘,给你。”
  崔氏看着手中碎银,惊愕:“哪来的?”
  每次儿子和开心让人托回来的就是这种碎银,这可是她儿子用命拼来的,她宁愿少吃一口,也不想让儿子在外面拼命。
  可那傻儿子和开心就是不回来,担心死她了。
  项瓷嘻笑两声:“拍花子的马车里有一箱银子,我和五姐就把它们给背回来了,爷爷说这是脏银,官府不会追究,现在这银子就是咱们家的。”
  崔氏目瞪口呆,有心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说什么,然后又听到闺女说:“爷爷说了,有了这些银子,不但可以起屋买田,还可以让三哥和开开不要再去镖局,连给他们成亲的银子都够用了。”
  走镖这事是崔氏最担心的,现在听到说不用让他们俩出去走镖,她觉得不妥的地方全部妥了。
  项瓷笑着接过递来的毛巾洗脸,碰到伤口,痛的倒吸气,但有了银子痛也是开心的。
  洗漱后,崔氏端水出去,项瓷钻进被子里盖过脑袋,心中祈祷,别做噩梦了,她累着呢。
  这一晚,她确实没有做噩梦,一觉睡到鸡叫鸟叫娘亲叫的时候才幽幽醒来。
  “小瓷,你醒了没有?”门外是崔氏的声音。
  被子微微掀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钻出来,然后是半睁半醒的眼睛。
  窗外大亮,阳光自木棱窗照进来,落在项瓷的眼睛上,令她盯着眼睛又往被子里钻,只露出睡呆的毛发。
  “小瓷,起来了。”崔氏轻轻拍门。
  项瓷把被子扯到脖子下,冲门的方向呆呆的应了一声:“起来了。”
  “日头都晒屁股了,稀饭都要冷了,快起来。”崔氏催促道,“睡这么晚,这是做噩梦了还是没做噩梦?”
  噩梦!
  项瓷听到这两个字,瞬间清醒,猛的睁大双眼。
  昨晚她没做噩梦,她确定。
  穿来后的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但昨夜却没做,这是为什么?
  项瓷猛的坐起来,自桌上拿起昨夜放的茶杯,里面的水还在。
  她把杯子里的水倒在地上,心中想着灵泉水,无物的杯子里就有了半杯水。
  项瓷看着杯中灵泉水,喃喃出声:“预知噩梦和灵泉水是真的,极热和极寒也是真的,可昨夜我却没做噩梦,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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