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意外杀手
史代云最近总觉的怪怪地,似乎有什么人在跟踪她,可一回身又找不到人,这个感觉尤其在家中更甚。
家里通常是一个人最安心的地方,在外面拼打了一天,回到家中只想放下所有,舒舒服服的休息。可那种感觉如影随形,折磨的她无法安睡,想过报警,又没有实质的证据,想寻求爵爷的帮助,却无法联系到人。
着实没有办法了,她在家中安装一个隐秘的摄像头,工作闲余时间总是会盯着手机看。盛世公司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她就这般盯着手机看了一个多钟头,倍速播放至她离开后,家中录像的画面,除了眼睛发胀不舒服,家里一切如常,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揉揉眼睛,手指伸向手机屏幕,欲关掉监控的面画。一条红色的身影,在她家中安置摄像头的前面划过。
本应该与摄像头画面同步的手机,保持静止的画面,完全没有那一条突然闯进画面的身影。
史代云关掉手机屏幕,摄像头有动态捕捉报警系统,但凡有活动的物体在镜头前路过,手机都会收到报警。
自己这般一直盯着看,就是做无用功,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切都是自己过于紧张。看来最近爵爷没有联系她,自己有一些患得患失,弄得神经兮兮。
权九穿着史代云性感的红色睡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她最爱的红酒,细细品尝着,她喜欢狩猎时,猎物瑟瑟发抖的快感。
史代云人是蠢了点,警觉性还挺高,以为一个小小摄像头就能捕捉到她的身影,殊不知她早已入侵了摄像头的系统。
权九是亲卫中唯一的女性,以武力为尊的护卫圈,她一个女人能脱颖而出,自有她独特的能力。她是一名隐匿气息和伪装的高手,每一次接到任务,她都会将自己想像成目标人物,住目标人物的房子,吃目标人物的食物,幻想着在目标人物最熟悉的环境中杀人,一切就像一场意外。
史代云有两只手机,一只公务用,一只私用,她工作的时候通常不会随身携带私用的手机,就将手机放到皮包中。
午休结束,她将私用手机放好,抱着一叠文件去忙,她前脚离开不久。皮包里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网页飞快的滚动,有人正用她的手订晚餐。
权九不但入侵了摄像头的系统,还入侵了史代云两只手机的后台,透过前置摄像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史代云公务手机正在使用,不断接收公务上的信息,权九就用她另一只手机选起了今天的晚餐。
牛排,红酒,鲜花,一样样精挑细选,史代云这个女人蛮小资的,喜欢西方的浪漫氛围。下了订单付了钱,权九满意的点点头,在浪漫的烛光晚餐死去,这个女人也算如愿所偿。
史代云还在公司忙碌着,还不知一场死亡盛宴正向她逼近。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五点一过就开始天黑了,辛苦了一天,史代云坐在办公桌前磨磨蹭蹭不肯离开。
人多的时候不觉得什么,每当她独处的时候却格外害怕,总觉着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她还不停的刷着手机,家中下午的视频又看了一遍,确定家中没有外人入侵,保安再三催促下才拿起车钥匙准备回家。
史代云的家在某个高档小区的高层,年纪轻轻就在帝都站稳脚跟,还在帝都有一个自己的小窝,在同龄中她非常优秀。
旁人口中十分羡慕的房子,曾令她万分的骄傲,可现在那道铁门通往的世界却让她心生恐惧,手中握着钥匙站立门前许后,才鼓起勇气打开。
一进入屋内,她立刻打开了所有灯,在各个房间看了一遍,屋内除了她连个喘气的都没有。不安的心稍微平静下来,随手将包丢在沙发,人也窝了进去。
耙了耙头发,暗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疾病,整天疑神疑鬼都快被逼疯了。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让屋子里多一些生气。电视的声音响起,她只是听了片刻,便猛的由沙发跳了起来。
按常理,现在的电视机是有记忆功能的,昨天晚上看哪个频道,今天电视一打开还会播放哪个频道。史代云十确定自己没有看过这个频道,伸手抄起矮几上的玻璃花瓶。
“谁,出来,我知道你就躲在这里”
权九躲在暗处发笑,这个女人胆子不大,对危险的感知还很敏感,不过越是担惊受怕的猎物,越能满足她狩猎的恶趣味。
房子的平方并不大,而且每个屋子的灯还是亮着,史代云壮着胆子一点点搜查,连床下门后都没有放过,可仍然连根毛都没找到。
她正满心疑虑,不知道是不是该报警,突然门铃声响了,吓得她手上的花瓶掉了地上。花瓶的生产商绝对是良心厂家,花瓶只是地上滚了几个圈并没有破碎。
史代云冲进厨房抽出切水果的刀,全身戒备的望向房门“谁呀?”
“史小姐,有你的快递。”
“我没有订快递,你们搞错了。”
送快递的小哥有些不耐烦,他还有好多快递没送完,声音不知不觉就大了几分“地址和姓名都没错,你如果不要这束玫瑰花,我就退回去了。”
听到玫瑰花,史代云心中升起一种可能,慢慢向门边挪去,伸手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快递小哥见惯了这个城市奇形怪状的人,没把史代云满脸的戒备当回事,递过手中一大捧玫瑰花,又让她签个字就走了。
哪个女人能拒绝代表着爱情的玫瑰,何况这个对爱情充满期许的史代云,她接过玫瑰发现没有危险,心中那个小猜测就雀跃起来。
当送牛排和红酒的人按响门玲,她就没有那么害怕,而且酒和牛排都是她喜受的品牌,心中那份快乐就浓郁了几分。
寻回花瓶,将玫瑰花放到餐桌的最正央,着手布置起蜡烛和餐具,一切都摆放的完美之后。她开始一件件脱衣服,洗澡,换衣服,化妆,最后拿起名为毒药的香水,在空中喷了几下,整个人就像跳舞的女郎,在名牌香水弥漫的雾气中转了几圈。
一切都准备妥当,开始煎制牛排,她的心情很放松,不管这屋子里是真闹鬼还是有人为之,只爵爷一来,保证让他灰飞烟灭。
史代云正在厨房里幻想接下来的种种,响起房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她以为自己等得那个人来了,腻着声音冲着门的方向喊了一句。
“等一下,马上就好。”
手上的牛非切形装盘,两份心形牛排就出炉了,她兴高采烈的往外走,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那是她最喜欢的名牌睡衣,相似的装扮,相似的妆容,史代云可以确定她脸上涂得是自己的化妆品,因为她嘴上口红的色号是定制款,全帝都就这么一只。
“你是谁?”史代云惊呼出口,手中的两份牛排也掉了下来。
权九以一个诡异的身形,接住两只下落的盘子,在史代云面前转了身,冲她不明深意的一笑。
史代云此时才想起跑,尖叫着向门口冲去,权九将手中的盘子放好,这可是上万块一份的顶级牛排,这个女人很蠢,可煎牛排的手艺非常好。
史代云到大门口,用力扭动门锁,却怎么也无法转动。权九向她走过去,一把抓住她颈后的长发,史代云吃痛的头向后仰去,正对上权九那玩味正浓的眼睛。
“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么?我是来收割你生命的死神。”
闻着身上同样的香水味,史代云瑟瑟发抖,权九将人强行按到椅子上,迈着步子走到对面坐下。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脸上的妆容相同,就连身上的味道也相同。
史代云害怕极了,突然想到什么,立刻闭上自己的双眼。
“我什么都没看到,卧室里面的抽屉有现金和一些首饰,拿完东西你马上走。”
权九嘿嘿一笑,拿起刀叉开始吃面前的牛排,并学着史代云的腔调说话“我不是为了那些东西来的。”
权九学她的声音有九成的相似度,听着自己的声音从别人的嘴巴里面发出来,这种恐惧相信许多人都没有体验过。
“睁开眼睛看着我。”史代云一直闭着眼睛,这场表演没有了观众,权九顿时觉得索然寡味。
史代云摇晃着脑袋,她不敢睁开眼睛,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自己不看权九的模样,她就会放过自己。
“不睁开眼睛,我现在就杀了你。”
闻言史代云立刻睁开双眼,权九满意的点点头,又开始吃起面前的牛排。
僵坐在对面的史代云,将她每一个动作看在眼里,权九每做一个动作,她的眼睛就睁大了几分。她完全不认识对面的女人,可她无论妆容还是吃牛排的和喝红酒的小动作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她是谁,对自己的家中如此了解,还模枋自己这么相像,联想近几日最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一个可怕想法在脑中形成。这个女人一直躲在家里暗处,偷窥着她的一举一动,并模仿她生活中每一个小细节。
她想干什么?难道是想鸠占鹊巢,想完全占有她的生活。
权九吃了一半的牛排,又拿起手中红酒喝了一口。
“你为什么不吃。”
史代云怕的要死哪还有心情吃东西,见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权九眉眼一厉,史代云立刻拿起刀叉吃了起来,平日最爱吃的牛排在她的口中如同嚼蜡,脑中非快思索着如何逃走。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史代云身体一震,求救的机会来了。权九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手中一一股比头发丝还细的银针飞出,扎进了她体内的大穴。
史代云还在颤抖的身体,像被人按上了暂停键,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球,全部僵直如木头。
权九站起来,一边说话一边向门口走去“可能是我订的东西到了,不要太兴奋,这些全都是用你的钱。”
“呜……”史代云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求救。
显然她的声音太小,快递员没有听到,她只能绝望的听着权九用她的腔调与快递员交谈,并取回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你这个女人煎牛排手艺不错,只是品味太差了,这身大红的颜色就不怕污了家主的眼。”权九对身上的衣服满是嫌弃
史代云看着对面的女人,用自己的腔调教训自己,吐出的话让她如坠冰窟。家主?她是爵爷的人,难道是爵爷派人想杀自己。
看着对面女人眼中的复杂情绪,心中那种狩猎快感强烈了几分,权九在她的面前打盒子,里面是一套精致的情趣内衣。
“喜欢我给挑的衣服么,一会你就将穿上它,死在那个最爱的浴缸里”
史代云呜呜的叫着,似在控诉,又像在求饶,权九将剩下的红酒灌到她嘴巴里,红色的液体鲜血一般由她的嘴边滑落。
史代云平素最爱吃牛排喝红酒,那会让她感到优越,没有想到最爱的食物,却成了催命符。浴缸内注满了热水,换好衣服的史代云放进去。
浴室内的热水器是燃气的,权九做了小小的手脚,燃气会一点点泄露,不会一下子要了人命,却足以让史代云在清醒状态下看着自己死去。
离开前她抹去了自己的一切痕迹,当有人发现史代云死了,只会朝着为情自杀的方向查去。步出居民楼,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在那里等她。
见到这烂大街的车型,权九不悦的抽抽嘴角“这车太丑了,你就不能换个车子。”
权一没有说话,只是为她打开车门,权九已经习惯他的个性,完全是木头一根。当权九低头准备钻进车子,权一出手拦住她。
粗糙的大手在她唇上一抹“你的屁股没擦干净。”
这是什么话,是骂人呢?还是骂人呢?可跟这根木头又讲不出来理,不是你无理可讲,而是人家根本不理你。权九索性闭了嘴,抽出车内的纸巾擦了擦嘴。
“你这次玩的时间有些久。”权一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这就不懂家主的心,家主能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就是不想让史代云死的太痛快,只有一点点玩弄她,将人逐渐逼疯,才能泄家主心中的愤。”
权九暗杀过很多人,史代云完全数不上流,家主亲自去暗牢将她放出来,交给她这个任务,可想而知史代云这个蠢女人做了什么触范天颜的事情。
家主的心思她不敢去猜,暗牢中那暗无天日的日子不好过,现在想起那里永远不知尽头的黑暗,还是脊背一阵阵发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