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爆发时疫
虽然出了月子,夏冬春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改变,除了去给皇后请安之外,就是在永寿宫里带安安。
后宫华妃和皇后被夺了宫权,沈眉庄出家,甄嬛被贬,一时之间倒是风平浪静。
反倒是前朝出了大事。
京城爆发了时疫。
皇上这段日子为了此事是日夜操劳,养心殿里灯火通明,大臣来往不断。
“娘娘,永寿宫各处都已经用醋洗刷过了。”
槿汐脸上戴着口罩,说话有些闷闷的的,她不习惯的扯了扯口罩。
这东西是娘娘在得知京城爆发鼠疫后就让她们连夜赶做的,永寿宫不论主子还是奴才一人两个,而且娘娘要求,每个人每天都得戴着口罩,尤其是出宫的人,回来后还得立刻换新的口罩。
不止如此,每日还让人用醋清洗永寿宫的角角落落。
“六阿哥的换洗衣物可都用开水煮过了?”
同样戴着口罩的夏冬春站在树下,她身后是一个小摇篮,摇篮用白色纱布包裹住了,隐约能看见里面睡着个小人。
“画眉和喜鹊两人已经去了,说是不放心其他人。”
夏冬春点头;“特殊时期,小心点好,待会晾晒也得派人守着。”
夏冬春闻着空气里浓重的醋味,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当初没学医,不然也不至于这般忐忑不安了。
她记得剧中,沈眉庄就是被人故意染上了时疫的,虽然现在沈眉庄已经去甘露寺出家了,但是也不代表宫中就不会出现鼠疫了。
毕竟这后宫的纷争,不是多一个沈眉庄少一个沈眉庄就能停歇的。
而要说现在后宫众人最想解决的肯定是她和安安母子二人。
她不得不小心,心始终是提着的,有时候一眼没看到安安都会慌张的不行。
只希望这鼠疫能早早解决
……
她记得剧中是温实初拿出了治疗时疫的方子,只不过剧里也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详细的那药方,而且这方子还被华妃手下的江太医给偷了去,抢占了温实初的功劳。
“太医院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槿汐摇了摇头,“徐院正带着太医院众人忙碌了大半个月了,还是不见效果。”
说实话徐院正无论是医术还是行医经验都不是温实初能比的过的。
而且先帝朝时也发过时疫就是徐院正经过无数次试验确定了最终的药方得以解决鼠疫。
然而这次鼠疫一出,皇上就用了徐院正之前的方子,却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这次的鼠疫来势汹汹。
而夏冬春却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剧情的力量在作怪。
毕竟温实初是甄嬛在宫里的一大王牌,为了突出温实初的价值,这场时疫说白了就是为了展现温实初的厉害之处以此来给甄嬛上位之路加码。
虽然后来被华妃摘了桃子,但是最后这功劳还是落回了温实初的头上。
甄嬛更是借此踩着华妃上位,甚至还得到了皇上的更多怜惜。
温实初也凭着这功劳升职加薪,一跃成了太医院的管事人。
难道说这是剧情的力量在企图扳回错乱的剧情?
真要这样的话,那这时疫方子徐院正是怎么也拿不出来了。
只是这温实初被皇上送去皇陵照顾十四爷了,不在宫里,自然也不会负责时疫的事情。
她要不要跟皇上提一提?
可是真提了,温实初借此回宫翻身,受益的肯定是甄嬛。
自从安安满月宴,甄嬛被皇上降了位分后,甄嬛好像怨恨上了她。
去皇后那请安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就给她和安安拉仇恨,当然话说的漂亮,各种夸赞安安,羡慕她的。
但她也不是刚入宫的新人了,瞧瞧身旁妃嫔们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分明是想玩捧杀。
没看到这些时日永寿宫里也是小波折不断,好在她身边的人都细心,尤其是槿汐喜鹊画眉这三人,更是把安安当成了眼珠子。
这才有惊无险。
从听到时疫那天起,她近乎全天二十四小时和安安待在一起,把屎把尿换尿布都不再让下人帮忙,就连喂奶也不让奶娘亲自喂了,而是挤进碗里自己亲自喂。
反正就是时刻把安安放在眼皮子底下。
那头画眉和喜鹊也端着洗好的衣服回来了。早有小太监端来竹竿。
本来这宫里换洗的衣服都是送去洗衣房有专门的下人清洗晾晒好后再送回来。
但是现在这特殊时期,有关安安的事情,怎么小心都不足为过。
所以从那以后安安的所有换洗衣物都是喜鹊和画眉洗,还特意让小太监做了晾衣杆,衣服都放在永寿宫里晾晒了。
反正她和后宫的妃嫔们也从不来往,所以平时没大事也没人来永寿宫。
再加上时疫一出,大家躲着还来不及呢,哪还会四处乱跑。
画眉和喜鹊也带着大大的口罩,晾晒完衣服后,两人也没离开,各自端了个凳子,坐在了竹竿旁边的树下手里端着个针线篮,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守着衣服。
等手里的小肚兜做好了,太阳也快下山了,想必六阿哥的衣服也已经晒好了。
喜鹊:“我去把衣服收了,你去给娘娘取晚膳来。”
画眉戴着口罩出门去御膳房了。
喜鹊一件一件的小心细致的收取着六阿哥的衣服。
看着手里小小的衣服,喜鹊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六阿哥的衣服也好可爱啊~”
因为夏冬春总是夸安安可爱,她们也跟着说习惯了可爱。
六阿哥如今才三个月大,衣服自然是迷你又小巧。
“啊!”
突然后背传来一股大力,喜鹊猛到朝前扑去,带着晾衣服的竹竿一起摔在了地上。
衣服落了满地。
撞到喜鹊的人也摔在了地上,不过很快就起身不停的对喜鹊道歉。
“喜鹊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刚不小心扭到了脚,你没摔着那里吧?”
撞到喜鹊的是个六阿哥四个奶娘里其中的陈奶娘,年龄大约三十,长相清秀,性格有些腼腆,平时也就是老老实实的低头干活。
喜鹊对她印象倒是不错。
“没事,只是可惜了阿哥的衣裳了。”
这落在了地上,虽然不脏,但是六阿哥是皇子,自然不能这般随意,肯定要重新洗晒过。
听到这话陈奶娘瑟缩着身子,眼里有害怕和惶恐,好半天才祈求道:“这衣服我现在就重洗一遍,求姑娘不要告诉娘娘。”
“娘娘性子一向好,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你。”
喜鹊知道这个陈奶娘胆子有点小,显然是怕娘娘知道这事会怪罪她。
陈奶娘诚惶诚恐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娘娘最是心善,奴婢只是怕……姑娘还是让奴婢重洗一遍吧。”
陈奶娘说着就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