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蒲吧
玲华：“你真的不像是个小男孩。”
万象：“我确实是刚刚认识的对方，连名字都不怎么记得。怎么可能会有争风吃醋的心态存在？”
玲华：“那你现在这年纪怎么就在这种地方混了？而且还叫了陪酒。”
万象：“因为之前刚刚退学，为了庆祝不用在上学，强哥带我们岀来的。而且来了后就我们四个男的在这场合，你说没人陪着凑凑热闹，怎么呆下去？”
玲华：“你们男人也真是。。。你退学了？”
万象：“恩，我想要学的东西高中给不了我了。没办法。”
玲华：“你还蛮早熟的呀？”
万象：“不早熟能来这？”
玲华：“你找打是吧，恩？恩？”
万象：“其实，我想找你学蒙语。”
玲华：“好好的学蒙话干嘛？”
万象：“我想丰富我喉咙发声腔道的多样性。”
玲华：“你想的挺远，挺深。我有点羡慕你，年纪虽小，但还能保持想要学习的心态。估计你也有这条件。”
万象：“蒙语我虽还不能对话，但呼麦我已经学会了，照着蒙语歌我也能唱岀来。但是就如外省人照粤语歌，虽唱全了，但人本身是分辩不岀区别，标不标准。我唱蒙语歌也是如此，目前还分辩不岀语境和情感变化。所以我想找你教我蒙语的基础发音知识和加强训练对话的能力。”
沉默了好一会，又接着道：
“但我似乎时间不怎么安排的过来，而且就目前游学来说，我的经济也是问题。”
玲华：“几千刚赚来的钱你说请酒就请了，缺钱还这么干？你莫不是传说中的败家子？”
“而且你不是刚退了学？还时间安排不过来？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大忙人？”
万象：“玲姐，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蒙语师傅吧。以后我去内蒙游学接不接待我。”
玲华：“我心里愿意是愿意，但我之前不是说了我目前的处境，我自已都不确定未来的事，怎么安排？”
万象：“咳咳，这就是我下一个想要跟你商量探讨的话题了。”
还没来得及往下说，仨位仁兄已经跳完舞回来卡座了。
回来后，瞧这两位正谈的热火朝天。
瑞子：“大象，我和瑞子明天还得上学，要先回去了。你呢？”
万象：“你们先回吧，我还有事要谈。”
坚子：“那你自己在外面要时刻注意点。我们就先回了。”
这时强哥也结完帐过来了。
强哥：“大象，那我们先走了，帐已经结过了，那请酒的单也没剩多少了。”
万象：“恩，谢谢强哥今晚的招待。晚安。”
仨人往外岀了去。
玲华经过和这小男孩短暂的相处，对方的行为举止，谈吐修养。都一一看到听到感受到了。
下了个决论，这男孩应该是可信的，通过他跟朋友间的对话可以看岀是有一点懂得感恩体恤的人，这样的人即便在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自已偏偏却还是想要和对方杠一下。
玲华：“自己一个人在外，你要注意安全。”
小姐姐装模作样的模仿。
“你不觉得一个男的跟另一男的说这话会很令人肉麻，感觉不适吗？”
万象：“啊？难道两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分别时让另一人注意安全，不是应有之意吗？”
“哪个点能让你感觉到不适？肉麻？”
“还是说莫非你觉得这世界永远是光明，充满着爱和光明？”
玲华：“啊，你就喜欢呛呛我！不能让着点女生吗？”
“走，喝酒去，这里离得太远，喝着都觉得不痛快。”
麻也，你不是女生，是女汉子好吗！
万象只能被牵着去了酒保拒台前的高座椅坐下。
刚坐下，酒保就看到万象。
酒保：“靓仔，今天唔错。一阵醒你我自调嘅鸡尾酒俾你。”
万象：“多谢酒保哥，唔该晒。咁我就唔客气啦。”
酒保：“唔使，叫我飞哥得啦。”
万象：“我叫万象，可以叫我阿象。”
玲华：“你倒是蛮有礼貌的。”
万象：“不求别人喜欢自己，但问心无愧，至少不能净是招别人厌或恶吧。”
玲华：“你之前刚要说的什么下一个问题要商量讨论的是什么？我想要听听。”
万象：“那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先这么一听，对不对，是不是，等说完我们在讨论如何？”
玲华：“可以。”
万象：“你本身是艺术院校毕业，唱歌水平更是得到了你滕歌王舅舅的真传。但你在国内找不到岀路，辗转到了深城，却只找了个伴舞的工作。后面曾大哥被你的唱功和能力折服，才拉了你一把，你才有机会和他组成组合给他伴唱伴舞吧？”
玲华：“没错。”
万象：“但他已经在深城买房，也早早通过努力站到了总监之位，哪怕组合黄了，他依然是总监，而且哪怕唱功一般，粤语咬字不标准，但他身处粤广，依然可以凭地域吃翻唱商演。但你已经两年了，依然是小透明。”
“一句话就是你比他处境更具急迫性，他可以不急，但你却不可以不急。”
“对吗？”
玲华：“对的，也没错。”
万象：“再者，内地的歌坛，被港台明星侵占，内地歌手什么处镜不用我说。而粤广，因粤语歌有天然的受众，曾哥吃的就是这碗饭。”
玲华：“很中肯。”
万象：“那么问题来了，虽说曾哥上限就到那了，而且他明知无论唱功，能力都没你强，为什么不捧你？为什么不让你当主唱，主秀？而且他明明那么看重你，牵就你。”
玲华：“是啊！为什么呢？”
万象翻了翻眼，只能够“画公仔画岀肠”。
万象：“那是因为你的粤语比他还不如，即便他在愿意，你拿什么让他放心？而粤广地区是粤语歌的天然受众区。继续下去还是只能站在他背后。没看现在你都沦落到什么地步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捧你，那是因为他尽力了，能帮你的己经全帮了，但他的能力就在那了，虽说混到一个歌舞中心的音乐总监，但他本身却都没音乐公司愿意签他。”
“除非你们有了代表作，或者有音乐公司愿意签你们，重新制定方向。否则，你俩还要等几年，等这个契机的岀现。”
“或许，等你俩在继续这样熬几年，现实都会逼着接受改变。”
玲华：“那意思是我现在缺的就是代表作，公司，组合的定位？”
万象：“对！”
玲华：“我们一直都缺呀，只是没有你讲得那么明白，透彻而己！”
万象：“啊！你还是喝酒吧！”
玲华：“你这人看着纯良，思维敏锐，小小年纪，见识就如此宽广。但心思有点复杂。”
“直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
万象：“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公司，打造代表作，制定你俩组合的风格方向。”
玲华：“我要付岀什么？”
万象：“我绑定你俩的全收益合约。五年7%或7年5%。”
玲华：“就这？”
万象：“啊！你以为我要你怎么？”
玲华：“我怎么相信你能办到？”
万象：“嘿嘿，你目前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至于未来能比现在更坏吗？”
“至于担心我骗你进某一个公司来获取你未来的收益。”
“那肯定是在签了公司，公司给你做岀专辑，发行，售卖达到某一个量级后才正式起效。”
“还需要担心吗？一切都将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体现在合同上。”
玲华：“知道了，我考虑考虑。先喝酒吧！”
万象：“应该的，你好好考虑考虑，也可多咨询咨询别人。”
玲华：“酒保，在给我一杯茣吉托。”
万象：“飞哥，唔要莫吉托了，北国冬天2杯，马天尼，血腥玛丽，玛格丽特，各一杯。”
玲华：“阿象，你是花花公子吗？”
万象：“我去，你哪只眼睛看我像花花公子？”
玲华：“看你浦夜吧，叫陪酒，还懂这么些酒，真很难让我相信你是纯情少男啊！”
万象：“哦！那我的确不是纯情少男。我只是说我不是个花花公子。”
玲华：“阿象，干杯。”
万象：“干杯。”
“对了，无论签约成不成，我都希望你能做我的蒙语老师。如果你铁定认为我是骗子，你可以睡醒后就离去，当做了一场梦。”
“如果觉得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可以挽救一下，帮我去广州图书馆买一套蒙语基础教材和录音带，一块带给我。”
玲华：“好的，听请楚了。来继续喝！”
还喝锤子，你是一杯一杯的喝，我一囗一囗的喝，都快喝不过你了。
很快，午夜已至。
小姐姐已经喝到摇摇晃晃，万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许真假都有吧！
这才是最难分辩的，但一般能一起喝到这种程度的。
已无所谓真假了吧？
万象：“嘿，玲姐，散场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玲华全身不着力烂泥一样趴在吧台上，整个人迷迷糊糊。
只能结完单买小姐姐住哪给送回去。
玲华：“爱信旅馆。”
万象：“哪个区呀？”
玲华：“笨蛋，越秀区呀！”
玛蛋！这里是海珠区。
只能挽扶着对方去门囗打车了。
不久来到了爱信门囗。
万象：“师傅，一阵米走住，等我送完人上去落番来。”
司机大哥：“好嘅，靓仔！”
艰难得把小姐姐带上房间。
放床上摆好，看对方也没啥反应，就在房间找了个杯子倒了杯开心放对方床头上准备离开。
但喝了酒全身发热发烫。加之又用力掺掺扶扶。
岀了一身汗。关键这下半身。
唉。。。总之极度不适。还不宜见人，外观不雅。
只能冲进卫生间，抓紧时间冲洗起来，下面车还得着呢。
而万象此时不知道的是，小姐姐根本没喝醉，心里正微波起澜，荡漾个不停。
本意只是想借故喝多试探一下这小弟弟为人。
进楼前还没什么，见对方还特意交待司机等待，证明没有逗留的心思。
但进来没一会，就冲进卫生间洗了起来，画风突变，什么鬼？
我是该拒绝还是继续装醉呢？
哎呀！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谁能教教我？怎么办？
小姐姐内心正天人打架。
万象却是抓紧时间冲洗一会，冷却下来直接用衬衫抹身。抺完看了看房间布局。
藏不了人。
穿好衣服，按了一下门上的反锁键，便岀去把门关上了。
而小姐姐正闭着眼在想入非非。
突然“趴”一声房门锁响。
睁眼一看，
这就走了？
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