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陡生变故
第209章陡生变故
【谁流鼻血了?】她可是会嘲笑她的哦!
小手一抹……
【哦,是我呀!】
等等!
啾啾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着指尖嫣红,放开嗓子就开始哭:“呜呜呜嗷嗷嗷!”
【嗷嗷嗷,绝症!肯定是绝症!】
云静兰脸色大变,再联想到啾啾曾经心声中透露过会夭折……
她几乎不敢多想,要不是春晓扶了她一把现在她已经摔倒在地了。
春晓:“夫人,小姐最近吃的干燥,是不是上火了?”
春晓的话让云静兰找回几分理智。啾啾最喜欢胡说八道了。
一定不会的!
堂夫人在第一时间就用帕子堵住了啾啾的鼻子,但是血怎么也止不住。饶是她也慌了。
“云氏,快叫大夫!”
两个大人慌得不行,场面一阵慌乱,唯有啾啾还沉迷在自己给自己编造的剧情中。
【接下来就是身为女主的我身患绝症,在我将死之际爹娘和兄长们纷纷悔悟,终于看清楚假千金的恶毒本性。但是为时已晚,他们将抱着我的冰冷的尸体在雨夜哭得就好像没了家的大狗狗!】
云静兰:“……”
还有空编故事和骂人,看来她真的没事。
苏君尧听见下人说啾啾流血不止,以为出了大事。没想到刚进门就听见啾啾最后一句话,脚步踉跄狼狈稳住身形,比当事人啾啾还要狼狈。
再来啾啾一脸血,把苏君尧吓得心中一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云静兰拍拍他的手,安抚他,也是安抚在场的所有人,“没事,八成是喝了点菌子羊汤,燥得慌所以流鼻血了。”
堂夫人捂着啾啾鼻子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不对劲,这孩子不对劲!”
云静兰:“伯娘为何这么说?”
“自然是不对劲。”老侯爷二堂弟家的孙媳妇娇笑出声,“咱们的小啾啾怎么一天都没事,到了这一会就流血不止?”
“啧啧啧,我瞧着这血量可不像是流鼻血这么简单吧。”
当初程悦进门的时候堂夫人可没给过她好脸色,偏偏这人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今天有机会找茬顺着性子不分长幼直接顶撞起堂夫人。
堂夫人脸色不变,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她是动怒了。
“云氏,君尧,与我过来。”
她抱着啾啾不撒手,不等夫妻俩开口便率先出去。
没办法,云静兰和苏君尧只好追着跑了出去。
陈禾:“侯爷,周岁宴很快就要开始了,要不要延迟?”
“你去请老侯爷主持大局,我先去看看。”
陈禾点头,忧心忡忡看了一眼啾啾离开的方向。啾啾小姐从出生起就壮得跟小牛犊子一样,怎么会有事,肯定是喝了羊汤导致的!
啾啾的鼻血止住了,苏君尧两口子追上去的时候堂夫人正拿着沾水的帕子小心翼翼给她擦拭脸上的血痕。
啾啾突然发现这个堂祖母挺温柔的,一点都不凶的!
【堂祖母,你知道我从小就没有祖母的。】
云静兰:“我觉得啾啾怎么都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苏君尧点头:“确实不像。”
堂夫人对着侄子和侄媳可就没有这么温柔了,沉着脸:“她有问题!”
啾啾:【我被发现了?!】
她隐藏的很好呀!
怎么发现她有问题的?
堂夫人将啾啾的棉衣领子扒开,又扒开啾啾的脖子缝,“你们这对不靠谱的父母仔细瞧瞧她脖子上的是什么!”
啾啾冬天穿得跟颗球一样,实打实的没脖子。洗澡的时候搓灰也不会有人仔细扒开她的脖子缝。所以云静兰他们还真没有发现有异样的地方。
经过堂夫人的提醒,云静兰才发现啾啾的脖子上竟然有一条细如发丝的红线。她用手搓了搓,没搓掉。
“这是什么?”
啾啾被三个大人围着扒着脖子缝看觉得有些奇怪,抬起手想遮住脖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粗的脖子么!】
啾啾两只手被她爹娘按住,“嗯?”
苏君尧恭敬弯腰求堂夫人告知他真相:“请伯娘明示。”
堂夫人没说话,又在啾啾的脖子后面翻找一遍,终于在头发里看见一个小小的针眼。
刚才还怀疑的心沉了沉,“她中了蛊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西南的噬魂蛊。”
“噬魂蛊?”
啾啾:“啊?”
【这个蛊一定就很厉害,但是我什么时候中蛊的?】
猫叔不是给她下了禁制吗?她还有干爸干妈护法嘞!她这么厉害的一条小鱼崽子是不会这么容易被干掉的!
啾啾仰着脸对着堂夫人:“不……信!”
【蛊虫遇见我会死,被我可爱死!】
云静兰捏着啾啾的鸭子嘴,“请伯娘再说清楚一点。”
堂夫人叹气,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其实他们的堂伯并不是死于旧伤复发,而是中了这噬魂蛊。”
噬魂蛊的蛊虫跟一般蛊虫不太一样,它细长如丝,会从细小的伤口里钻进去。
“啾啾脖子后面有一个针眼,噬魂蛊应该就是从这里钻进去的。”堂夫人说,“而脖子上的这条红线就是蛊虫!”
“你们伯父去世之后我曾经查阅过一些古籍,据说中了噬魂蛊的人会陷入沉睡犹如失去魂魄的活死人一般。然后噬魂蛊会一点点吃掉中蛊人的肉,最后让他成为一具骨架。”
“但是中蛊人已经陷入沉睡,会在睡梦中安详地被吃成一具骨架。”
啾啾打了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只剩下鱼刺了吧!
而且都被吃成骨架了还怎么安详?
简直就是地狱级冷笑话!
“只是……”
浑身瘫软倒在苏君尧怀里的云静兰泪眼婆娑:“伯娘是不是有救啾啾的方法?”
堂夫人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我疑惑为什么啾啾这么不对劲。”
“按理说中蛊的人陷入沉睡之后会逐渐消瘦只剩下一层皮。”堂夫人捏捏啾啾的小胳膊,“她不仅没有陷入沉睡,怎么还……胖乎乎的?”
云静兰的眼泪一下就憋回去了,夫妻俩尴尬:“她吃得比较好。”
啾啾咧嘴就嚎:【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惦记着我这二两肉!】
【想办法救救我呀!】
【血条够厚也不够虫子吃哇,我呀,只剩下这一身肉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