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怪邻居

  怪人转了个弯进了商店，于白也没多想，继续向前走着。
  “后生仔，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一个大妈伸着手招呼于白，她的摊位前没什么人，与这个熙攘的街道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句话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于白歪着头,想了想，一时没想起来。
  食物的香气顺着风吹进于白的鼻子里。
  “阿嫂，来份鱼蛋。”于白入乡随俗，坐在小推车旁边的塑料板凳上。
  于白插起一个黑黄黑黄的鱼蛋，送进嘴里。
  好吃啊。这个鱼蛋像是涂某某某弹力蛋白，q弹鲜滑的一批。
  摊位前没什么人,大妈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于白唠起了嗑。
  “后生仔，你知道嘛,刚刚撞到你的那个，可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怪人嘞。”大妈对着于白说道。
  “怪人？”于白忽然有点好奇，果然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他怎么怪了。”于白追问道。
  “他说，他可以看到人心里的坏东西。”大妈神秘的说道，“反正邪气的很，都说他脑子有问题了，你要是在这附近住可得记得离他远点哦。”
  “哈哈哈放心，我看他挺有礼貌的，应该没什么事儿。”这句是于白的实话，他确实不怎么讨厌这个人。
  “诶诶，可不是咯。”大妈拜了拜手。
  “我和你讲哦，这个人，本来是警局的破案天才，破了好多大案子嘞。”
  “后来啊，他们的警司退休,他莫名奇妙就切了一个耳朵给他的警司,他就因为换上精神病被退职咯。可惜咯。”
  “他肯定是因为天天和那些杀人犯打交道，才患上的这个毛病。”
  “再后来啊，他的妻子也受不了他和他离婚了。”
  “从那之后，他总是絮絮叨叨的和空气说话，好像他妻子还在，唉，太可怜了。”
  “我们这边人可怜他，都不戳穿他的。”
  “可怜了，好好个人成了疯子了。”
  大妈的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于白饶有兴趣的听着这些轶事。说实在的，作为年轻人的他对这些事情还是充满好奇心。
  听大妈的描述，那个男的似乎确实是满足了精神病的一切要点。
  “那他怎么不去精神病院呢。”于白再次追问道。
  “去了，也开药了，他非得说自己没病。”
  “他家现在也没人管他了，他父母早去世了，他老婆也走了，他就一个人了。”
  摊位上忽然来了好几个人，大妈放弃了和于白聊天，开始忙生意。
  这个故事也算听完了，充分满足了于白八卦的心,他摸了把嘴，掏出五块钱给了大妈，准备跑路。
  “后生仔慢走，下次再来哈。”
  “好，走了，阿嫂。”于白挥了下手。
  在外面溜达了几个小时，酒足饭饱后，于白打算回到唐楼休息一下。
  “我要飞的更高，飞的更高奥奥~”吃饱了以后的于白，心情大好，哼着歌，爬着楼梯。
  咔吱。
  走到二楼的时候，二楼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邋遢的男人从里面探出头，把一袋垃圾放在了门口。
  正是下午遇见的那个怪人。
  于白愣在了那里，着这也太巧了一点吧！于白在心里吐槽。
  那个怪人看到与他面面相觑的于白，也愣了一下。
  本来就阴暗诡异的楼道氛围又冷了一点。
  最后，于白打破了僵局。
  “你好，我是于白，住楼上，咱俩也算是邻居了。”于白略带尴尬的笑了笑。
  一直以来，于白都打心里觉得，自己是非常擅长与人相处，各方面都能面面俱到。
  但是与怪人相处，还是个可能有精神病的怪人相处，于白还是头一次。
  完全没有经验可以借鉴，所以导致场面格外的尴尬。
  “你好，我是陈桂彬，好高兴认识你。”他伸出手。
  看着于白没有动，他把手伸回去，在衣服上擦了擦，再次伸出了手。
  “啊，你好你好。”于白把自己神游的思绪拽回来，握住陈桂彬的手。
  “没事的老婆，别喊我啦，楼上来了个后生仔，我和他说两句话，你别担心，不是坏人，别急。”
  陈桂彬忽然回头，不知道对着谁说话。
  更关键的是，于白没有听到任何人叫陈桂彬。
  一阵冷意直冲到了于白的天灵盖。
  尼玛，这个楼不会有鬼吧。鬼片僵尸片似乎都是发生在这种地方。
  于白顶了定心绪。对着陈桂彬笑了一下。
  “那个，陈先生，我先上去了哈”于白抽出手，打算快点上楼。
  这种奇怪的人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于白往上走着，身后，陈桂彬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于白，直到看不见。
  啪。
  陈桂彬关上门，好像是对他老婆说话，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怎么会看不见呢，怎么会呢。”他絮絮叨叨的走进房间。
  桌子上，放着的正是于白帮忙捡起来的报纸。
  另一边，于白飞速回到家。
  他关好门，检查了好几遍是不是锁好，然后才敢躺在床上。
  “系统你是不是tm有病啊，安排个条件艰苦的房子就算了，还tm是个鬼宅，你租房子不看看风水的吗。”
  “我上辈子欠你多少钱啊，让你这么折腾我，等结束了我就把你给砸了！！”
  于白对着空气中骂骂咧咧，系统并没有出声。
  发泄完，于白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于白知道没有危险，但是他还是很埋怨系统给他安排了个这个地方，一下子就上了头。
  冷静下来的于白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住所。
  可以说是非常敷衍了。
  灯非常昏暗，电视剧是尺寸很小的老式大块头。
  比较让于白满意的一点是虽然东西破旧，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可以看出原来住的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于白在这样的环境里慢慢安心下来，关上灯，忽然有了些困意。
  哐当，乓。
  老楼的的隔音和没有差不多，楼下陈桂彬家里噼里啪啦东西掉落的声音格外清晰，一下子就惊醒了刚有睡意的于白。
  “老婆，我知道了，会小心的。”
  一阵停顿。
  “老婆，我听到你说的了，马上。”
  又一阵停顿。
  “好的老婆。”
  自始至终，于白只听到了陈桂彬的声音。
  他老婆在哪里！！！于白在心中无能狂怒。
  tmd，这也太诡异了啊。
  于白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房间里全是人。
  楼下陆陆续续又传来了几声陈桂彬的声音，依旧是在演独角戏一般。
  “啊！”于白是实在受不了这阴嗖嗖的氛围，怒吼一声做起身，打开灯，让自己有点安全感。
  要是林壹彭二在就好了。
  于白钻进被窝，将被子的四角压在身下。
  他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林壹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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