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马嵬驿故人
“我既然活下来了，就一定要在大唐无上秘中，找到这个答案。”空海法师从身边拿出一张纸，刚刚白居易团掉的纸。
三个人相坐无言。
“或许，我们可以去找一个知情人。”于白觉得这样一直僵着也不是办法，便提了这个建议。
“我知道一个。”
皇宫内。
于白白居易空海法师一行三人走在路上。
“贵妃死的时候，有证人在场。”白居易说到。
于白和空海法师跟着白居易到了一个屋子内,屋子十分昏暗。
屋内，住着一个老宫女。
“以前在椒房殿的时候，由我去照顾娘娘的起居，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老宫女说到。
“贵妃死的时候，嬷嬷在场吗。”空海法师也不推辞，直接开口就问了。
“在,是皇上下的令。”老宫女回答道，“我亲手绣的白绫,交给了高力士。”
听到这里，白居易对空海法师小声说：“没错吧。”
他满脸高兴。
空海法师没有理白居易，他接着问：“之后呢。”
“叫我们的时候，贵妃已经死了。”
“所以，您并没有亲眼看到是高力士用白绫勒死了贵妃。”空海法师追问。
“谁忍心啊。”老宫女声音之中带着哭腔，“连皇上都回避了。”
“对不起。”空海法师轻声道歉。
“那怎么知道，贵妃已经死了呢。”于白问到。
“金吾卫陈玄礼亲自来验看，他把一支香放在贵妃的鼻子前面，香烟不动。”
“证明贵妃已经断气了。”老宫女说得时候带着哭腔。
于白能感受到那时候她有多不忍。
“死后的贵妃是什么样子的。”
“就像是，睡着了。”老宫女回到了空海法师的问话。
“比活着的时候，更美。”
做别了老宫女，他们三个人在长安城乱逛。
“嬷嬷说贵妃死后就像是睡着了，这确实是太奇怪了。”白居易说到。
空海法师也很赞同：“如果贵妃是被勒死的，为什么脸上没有痛苦的样子。”
“我也在想。”白居易表示赞同。
“陈玄礼是谁。”
“乐天兄之前说过，陈家是三代世袭金吾卫，陈玄礼是陈云樵他爹，马嵬驿兵变的主谋。”于白插嘴。
“现在清楚了。”白居易好像明白了什么,“妖猫报复的全是和贵妃死有关的人。”
“那猫为什么这位老宫女活了下来。”空海法师疑惑道。
“啊？”
“你们说，会不会。”于白忽然有了个猜想。
“会不会什么。”白居易追问。
“会不会妖猫不知道这位老宫女和贵妃的死有关。”
空海法师突然停下脚步，走在后面的于白差点儿撞上他。
“不好，快，快去看看老宫女。”空海法师法师急忙往老宫女住的地方走。
于白也明白了，如果说妖猫之前不知道老宫女和这件事有关所以没有杀她，现在他知道了，老宫女肯定要死。
于白空海法师和白居易急匆匆的冲到老宫女住的地方。
但是已经迟了。
进去之后，老宫女已经死了。
脖子上缠满了线。
之前织白绫用的。
白居易有些发呆。
他有些后悔的说：“我就不该带你来见她。”
白居易狠狠的将手拍在柱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乐天，我想知道马嵬驿兵变后，还有哪些人活着。”空海法师问到。
白居易叹了口气：“走吧。”
白居易带着于白和空海法师回到皇帝的藏书阁，在一堆文献中找出了一打。
他将这些文献扔给空海法师，说到：“接着。”
空海法师从其中拾起一封上面写着遗缺待补的文献。
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晁衡。
空海法师拂去上面的灰，喃喃自语道：“晁衡，他是谁。”
“他也是你们倭国人，遣唐使留在长安的属他官职最高。”白居易解释道。
“阿部仲麻吕先生？”空海法师略加思索,说出来了这个名字。
“就是他。”白居易急忙肯定。
“马嵬驿兵变他也在？”空海法师有点儿奇怪。
“他在,可是他早就去世了。”白居易补充道,“加上他是倭国人，坊间找不到他的文字记载，所以就写了遗缺待补。”
“阿部先生在长安有家宅吗。”空海法师问到。
“还有一个侍妾活着，名字叫白灵。”白居易回复道。
“嘘。”空海法师赶忙让他噤声。
于白顿时明白了，空海法师是怕被妖猫听到，害了白灵性命。
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与雨，天灰蒙蒙的，仿佛能将一切掩埋。
空海法师于白白居易撑着伞，去往白灵的居所。
白灵对于白居易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
她站在屋子里，对白居易说：“又是你，还带了谁来。”
“打扰了，我是日本来的沙门，我叫空海。”空海法师用日语向白灵问好。
白灵可能许久没有见过同乡，看到空海法师的到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请。”
空海法师和白灵对坐，开始了交谈。
“阿部先生当时有没有想过回日本。”空海法师询问。
“阿部先生当时已经到了码头，但是，他改变了主意。”白灵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却让人感觉坚韧又有力量，“他看着船走远了，又返回了长安。”
白灵的表情有些悲伤。
“为什么。”空海法师法师的好奇心一入从前。
白灵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她还是开口了。
“他是为了一个女人。”
白灵说。
“因为不知道对方生死，所以留下来了。”
“先生后来，知道那女人的生死了吗。”空海法师继续问道。
白灵摇了摇头。
“我没有问他。”白灵说到。
空海法师于白和白居易便要离开了。
空海法师在离开前不甘心的问：“先生在大唐这么多年，没有留下过什么文字吗。”
白灵沉思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她顿了顿，说到：“先生留下来了一本日记，让我烧掉。”
“是先生留下的，您一定舍不得烧掉吧。”
空海法师不死心的追问。
白灵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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