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种可能
四名黑甲骑士之中，站位最前的那位声音嘶哑的大喝道，“吾等向汝发起挑战！可敢应战否！？”
东方凛脸上挂着的微笑略微抽搐了几下，似什么东西已经在悄然间崩坏了般。
……你们四个人高马大的骑士站我一战损状态，手仅双刃的人面前问我敢不敢应战？我要是说不敢你们会不会直接一股脑上来把我乱刀砍成肉糜？
当然这也只是心里吐槽想想，参照之前那两名持刀武士、最初那位影刺客、乃至现在的四位黑甲骑士出现之时都喝问的‘决斗’意图，东方凛对于这个一直没有破开的‘帐’，或者说这个‘帐’身后真正主人的能力、身份其实隐约已经猜到了一些答案。
首先从它们这些咒灵的穿着和谈吐来看，它们不可能是现代产物。再结合一下任务信息之中描述的‘曾经是幕府时代乱葬岗’信息来看，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日本的时代划分从古至今可以简单划分为绳纹、弥生、古坟、飞鸟、奈良、平安、镰仓等，其中由于从镰仓时代起皇权旁落至武家，所以后续时代也可以简单称之为幕府时代。
而一提到‘幕府’这个词，那么就必然绕不过一个人——源赖朝。
源赖朝是平安时代末期至镰仓时代早期人物，也是武家政权超过天皇，‘将军’之位压制皇权的开始者，幕府制度的建立者，第一任征夷大将军。
不过这里提到他并不是说他就是这个帐的幕后咒灵，以他的在日本的名望，若是成为咒灵，那最起码也是特级起步，当代最强五条悟来了都有可能有麻烦的那种。
东方凛自然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之所以提到他，是因为他在平安时代末期率领源家与当时另一武家‘平家’之间开展的夺权战争。
也正是这一场战争，方才奠定了他日后的成就。
平安时代时期还没有现代这么多热武器，武家之间的战斗多是以冷兵器，刀枪剑戟为主，那个时代的战争，简单来说就是纯粹的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厮杀，战场就像是绞肉机一般……所以如果面前的这些咒灵当真如东方凛所猜测的那般是那一场战争之中死亡的怨灵经由负面能量催化诞生，那么这个实力和高超的战斗武艺也说得过去。
不过最让东方凛感到疑惑的，其实还不是这些咒灵，而是‘傲慢’给出的‘任务提示’和‘击杀提示’。
按照以往的经验，‘傲慢’无论是给出的任务信息，还是别的什么相关数据都是极为详细的。
但本次任务在‘任务进度’一行中，未完成的任务显示竟然是‘0\/1’。
东方凛从进入‘帐’起到现在死在他手底下的咒灵算上最开始那两名黑甲武士应该有五只了吧？那么为什么任务进度这一列还是‘0\/1’呢？
就算是东方凛击杀的这五只咒灵相对这个‘帐’来说渺小的不值一提，那么这个数值多少也该变化些许吧？
并且‘击杀提示’也很奇怪，像是往日在《东京喰种》、《甲铁城的卡巴内瑞》乃至不久前的‘大天狗’，东方凛在击杀目标之后‘傲慢’都是给出了相应的击杀提示的。
可自打进入‘帐’以来，自己无论是击杀黑甲武士还是影刺客‘傲慢’可都是一动不动宛若失灵般。
在结合三波咒灵出现之后都默契的对自己发起了挑战这个关键因素，三项结合一下，这就很有问题了。
基于此，东方凛想到的潜在可能性有三种。
首先自然就是幻术了，假设‘帐’的主人拥有某种‘真实幻境’的能力，让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和它创造的幻象战斗，那么任务进度的‘0\/1’自然也就不难理解了。
其次就是东方凛没有陷入幻术，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他击杀的无论是黑甲武士还是影刺客都不过是‘帐’主人的‘术式’衍生。
就像是‘禅院家’代代相传的家传术式‘十种影法术’般，‘帐’的主人拥有某种式神之术，自己击杀的不过是它依托术式创造出来的式神，那么也说得通。
最后一种可能则是，这‘帐’的主人拥有某种分身之术式，黑甲武士、影刺客乃至现在的黑甲骑士都是它却又都不是它，那么也能够阐述现在的情况。
东方凛皱着眉头，视线瞟向了不远处的的几名黑甲骑士。
噗嗤~
一对蔚蓝的冰晶双翼忽地从他背后延申而出，东方凛身形微蹲，冰翼猛地一震，借助‘羽赫’喰种强大的爆发力，东方凛高高冲起，跃至半空之中。趁着爆发力与重力相对僵持的短暂滞空时间，他背后冰翼之上原本蔚蓝的色彩愈发晶莹。
下一刻~
嗖！嗖！嗖！嗖！~
无数冰晶赫子猛地从双翼之上脱离，冲向下面的地面。密集的赫子子弹上覆盖的低温甚至使得赫子子弹脱出的那一刻周围的温度都骤降好几度。
下方的那四位黑甲骑士眼见东方凛没有应答反而直接发起了攻击也是当即策马狂奔，意图脱离东方凛的攻击范围。
但东方凛却压根没在意它们，猩红的双眸不断在下方支离破碎的地面中寻找着什么。
假设是情况一，‘帐’的主人拥有某种真实幻术。那么作为幻术，其幻象一定有存在的根基。常见的根基是以敌人心中的恐惧，抑或是使用者本身的幻想。
东方凛因为天性缘故，一般状态下几乎没有情绪，只有在面临死亡等情况下才会有微弱的情绪，并且更多的情况是兴奋，恐惧还没出现在他的字典过，所以自然不可能是以他为根基。
而若是以使用者本身的话，除非使用者精神力强到某种程度，否则想要完成像是黑甲武士、影刺客那种高爆发的超强武艺那么就必须身临其境才有可能。
此刻它既然已经‘幻象’出了四位栩栩如生的黑甲骑士，那么它的消耗也必然不会少，这种密集的攻势配上rc细胞对于负面能量的那宛如毒药般的效果，用来逼出一个潜藏的、且一身实力很有可能不足五成的存在简直就是不二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