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悲欢交替 贾哥吃饭
贾东旭再次从昏迷中醒来，这一天就喝了一小口的温水。
望了望四周静悄悄的，看着裹的跟个粽子似的脚丫子，看看下身纱布三角裤，三天水米没进，腹中饥饿难耐，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越想越悲痛。
越想越伤心。
眼角不自觉流出的泪水打湿了整个枕头。
现在就想找根绳吊死，脚受伤呢？
吃安眠药睡死，兜里没钱？
一头扎河里淹死，自己会游泳？
怎么办啊！难道老天非让自己活着？
哭着哭着又一想，我这算是重伤了吧，下面都嘎了，我歇个一年半载的不过分吧？
工资得给我照开吧？
傻柱得给我赔偿吧？
这天天能吃肉了吧？
小日子要比张建设好了吧？
我看这回还有谁看不起我贾东旭！
雄起！
支棱起来了！
四合院吃肉大户，我贾东旭当定了！
贾东旭正在头脑风暴呢，病房门被拉开了，看着红光满面，满嘴冒油的仨人，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去吃肉了？”
秦淮如和贾张氏迟疑了一下，棒梗嘴快，说道“是啊，爹，你都不知道这医院的食堂肉菜多好吃，还有大白馒头，可香了！”
“这还没开支呢，家里哪来的钱？”
“有餐票，一荤一素俩大馒头！”
“谁给的餐票？”
“不知道！”
“没问你！”贾东旭对着棒梗怒吼道。
贾东旭对着秦淮如怒目而视，大声说道“秦淮如，你说，这餐票是怎么回事？你们吃好东西，怎么不给我拿回点来？”
秦淮如看到贾东旭因为没吃到肉而变得面目狰狞的样子，吓坏了，赶紧一五一十的把厂子里给了十张餐票，都被贾家祖孙俩给造了的事情说了一遍。
贾张氏在边上听的也有点不好意思，必定是吃的自己亲儿子的营养餐。
她为数不多的愧疚之情一闪而过，立马回嘴道“秦淮如，你也吃了，凭什么说都被我跟棒梗给吃了，你睁眼说瞎话！”
“我就用了一张，其他的都是你们吃的。”秦淮如委屈吧啦的说道。
“今天你没吃吗？刚才的大白馒头吃狗肚子里去了？属你夹肉吃得快！”贾张氏怼道。
“那也没你们吃的多，我才吃几次呀？不都让您跟棒梗给吃了吗？我都跟你说了，要给东旭留着点，你们非不听，晚上还要去吃。”秦淮如在贾东旭床边碎碎念道。
贾东旭本就昏迷刚醒，身体各项机能还没恢复，现在更是饿着肚子。
听这婆媳俩在这掰扯谁吃得多，谁夹菜夹的快，跟十万只苍蝇一样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要不是脚丫子很疼，下面伤口很疼，吃肉的意志支持他脆弱的神经，好悬没昏过去。
得亏肚子里火烧火燎的，要不然这一昏迷晚上饭又没他什么事了！
贾东旭用手拍着病床的铁架子，用力的嘶吼着“都他妈闭嘴，都想吵死老子啊！
把餐票给我拿出来！
晚上我自己去打饭！
秦淮如！快去给老子倒点水，老子都快渴死了！”
贾张氏听见贾东旭不过脑子的大骂声。
右手不自觉的开合着，这是九阴白骨爪的起手招式。
先活动手部肌肉，再快准狠的对目标人物给予抓，挠，扣，掐，拧等丧绝人寰的恐怖招数。
一套连招下来，再问问自己的好大儿要当谁的老子？
分不清大小王了？
但又看到自家儿子为了一口肉菜逐渐扭曲的面庞，包成粽子的脚丫子，厚厚的纱布三角裤，她沉默了！
必定是亲生的，她知道自己的功力有多强，此招南锣鼓巷老年妇女鲜有敌手！
若是儿子脸上再添伤痕，全身上下就没好地方了，儿子一激动直接入了土，赔偿没了，工资没了，饭盒没了，不划算！
缓缓的放松手部肌肉，散去功力。
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两张餐票，递到贾东旭床头，笑着说道“东旭，你看你这孩子，咋还急眼了呢？
餐票买给你留着呢，妈还能忘了你？
你看还有两张呢！
晚上我去给你打饭，都给你一人吃，你看行吗？”
贾东旭喝着秦淮如到来的白开水，拿着自家母亲手中递来的餐票，这才笑眯眯的点点头，说道“好，晚上让淮茹给我打饭，我吃完了你们就吃，我一人也吃不了多少，肯定有剩。”
他可不敢让自家老妈去打饭，贾张氏去了，回来饭菜能剩下一半，都烧高香了！
时间过的很快，贾东旭喝完水，肚子舒服了一点，迷瞪了一会，天就黑了。
贾东旭连忙催着秦淮如去打饭，他倒是想自己去，床不会动啊，床不动，他不动，只能秦淮如动了。
秦淮如手脚麻利，不一会就把饭菜打了回来。
一饭盒里装着一荤一素，肉片土豆和熬白菜，一饭盒里装的俩馒头六个窝头。
秦淮如兜里没钱没票，买不了二合面的馒头，只能拿窝头凑合，就这都不敢多买，一人两个，晚上窝头吃多了胃里泛酸水，该不舒服了。
贾东旭有伤在身，做不起来，只能歪着头让秦淮如喂着吃。
一口馒头一口菜，吧唧吧唧不到十分钟，俩馒头一份肉菜半分素菜下肚了，最后用馒头把肉菜的菜汤都蘸着吃了。
秦淮如端着半饭盒熬白菜和六个窝头，端到病床床头的小桌上。
贾张氏和棒梗看到贾东旭吧唧着嘴吃得这么吃香，早就馋的不成了。
看到贾东旭吃完，麻利的跑到小桌前，拿起筷子扒拉熬白菜。
窝头啥时吃都成，先紧着肉吃，熬白菜都扒拉烂了，也没看见一点荤腥，齐齐抬头看向秦淮如。
贾张氏诧异的问道“秦淮如，你把肉都给吃了？
就没给我们祖孙俩留一点？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飞天啊！”
秦淮如无奈的说道“熬白菜是素菜，肉片土豆都让东旭吃完了，汤都没剩下，你看，这饭盒，锃光瓦亮的，都不用刷了。”
贾张氏一看，可不是吗，比老娘刷的都干净。
看了眼烂熬白菜，看了眼窝窝头，实在无法下咽。
要不回四合院去易中海家蹭一顿去？
自己不是吃不下易中海家的窝头才跑医院来的吗？
在这也是吃窝头，回去也是吃窝头，得了，别折腾了，吃吧。
拿起窝头就啃，贾张氏和秦淮如都是苦日子过过来的，什么行市没见过。
吃窝头没问题，嗓子眼大，就是苦了吃惯细粮的棒梗了。
棒梗一个窝头刚啃了四分之一，菜和窝头全没了。
他还想着用点菜汤蘸着吃，还能有点滋味。
一抬头一低头，窝头和菜汤全没了。
贾张氏正拿小胖手在饭盒里胡噜掉落的窝头渣子，窝头不像馒头，能够吸汤，窝头太糙，掉渣子。
贾张氏胡噜到一块，拿起饭盒一张嘴，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