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章 金色法身
碧天阳与拉亚同时扯开嗓子嘶吼了起来,绿色的竹海在瞬间,变成了一片碧浪,而魔海,也在这一刻,变成了漆黑的夜一般。
两道攻击,各自染黑了半边天来。表面上看上去,两人的实力宛若平起平坐一般。
“呵呵,有点意思,虽然只是帅境低阶的实力,但是,如此磅礴的能量与生机,如果是当初的我,怕是还有些,硬接不了。不过,现在嘛。”
拉亚说到了这里,嘴角微微上扬。
“魔陵千尺。”
拉亚一声低鸣,而后三道堪比巨山的,直径达到两百丈的黑色魔柱八天而起。
而随着这三座巨山的成型,那原本占据了半边天的竹海,一下子就变得跟成败利钝一般的受了挫折,开始逐渐的趋向于劣势。
“可恶,这三座魔山,有着无尽的古怪。”
碧天阳原本淡然的目光之中,出现了一丝的惊诧。向来都是计上心来的他,此刻忽然似乎失去了办法一般的无力。
一盏茶的功夫后,原本之前还能占据半边天的竹海,此刻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湮魔爪。”
又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拉亚见得时机成熟,而后扯开了嗓子,随后挥出了一爪。
随着湮魔爪的挥出,一道直径接近八百丈的魔爪,浮现了出来。
“这一道攻击,可是比我要杀死那个绝世天才的一击,还要强上好几分。”
拉亚低吟一笑,而后天地色变,原本还仅存的一盏碧绿色的萤火,在这一刻,也消散了开来。
霎时间,所有人的眼里,只有魔海。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所有人在此刻,都陷入了绝望。
“如今的武霄大陆,经过了十万年前的洗礼,想来,这个应该已经是最为强大的存在了。反正王境强者,应该是不可能有了。”
拉亚喃喃自语着,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本的笑容忽然停滞了一下。
“当然,那种帅境巅峰,却比王境还强的变态更不可能有。”
拉亚摸了摸下巴,再次恢复了笑容。
“看样子,我可以称霸这个大陆了。哈哈哈。”
拉亚摊开了双手,放声大笑。
“统治大陆的第一步,先把这些臭鱼烂虾给彻底湮灭。”
拉亚点点头,而后将手抬起,向着周遭那些已经被恐惧充斥的连站都站不稳的众人挥舞而去。
一道道直径达到百丈的魔球,向着众人轰击而去。但是,那些魔球在即将落地之时,忽然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的,猛然的就消散了。
“谁?”
拉亚眉头一挑,而后开口嘶吼着。
“碧天阳啊碧天阳,身为炼丹阁阁主,实力与我望月楼另外两位楼主不相上下的你,想不到,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而在此时此刻,一道懒散的声音缓慢的响起。而原本充斥了所有天空的魔气在这一刻开始缓缓的消退而去。清明的天空,逐渐浮现。
而那道忽如其来的身影,将刚刚搀扶着的碧天阳给缓缓推开。
“月,月长老?”
林绝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中那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心中充斥着无限的震撼。
当初青山宗内,与自己有两面之缘的月长老,平日里低调无比,并且也有恩与他。可是,就是这样一位平平无奇的长老,竟然会是这个大陆顶尖的存在。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拉亚面色凝重的望着远方缓步走来的那位布帽长衫,须发皆白的老者。
“哦?我啊,我是这个大陆第一势力望月楼的三楼之一的楼主,月太清。”
月太清踏着虚空,慈眉善目的说着,双手在怀前揣着,缓步走来。
“呵呵,第一势力?看样子,你就是这个大陆最强的人吧?”
拉亚轻蔑一笑,而后淡淡的看着远处所来之人。
“不,大陆内,有着一位四天宗宗主李雉,我曾与他交过手,我略逊一筹。”
月太清淡笑的说着,而这话落到了林绝耳里,宛若电闪雷鸣一般的刺耳震撼。
“李雉?四天宗宗主,莫不是当初青殿靡下的第一势力四天宗?果然,李雉并未死,他还活着。”
林绝想到这里顿了一下,而后再次回想了一下刚刚月太清所说的话。
“而且,月太清如今的实力看上去恐怕比那个碧天阳还要强,也就是是帅境实力,而那李雉更强,岂不是李雉也是帅境?”
林绝此时脑海里一下子充斥进了太多的信息量,一时间也是有了一些难以消化的感觉。
“吼?你这意思是,待会儿这个叫李雉的家伙,也会来到这里?”
拉亚双手环臂抱胸,面目之中满是嘲讽之色。
“不,他不会来。”
月太清摇了摇头,一副平和的样子。
“不会来?哈哈,那这个人就是捏造的。”
拉亚一副十分机智的样子,平淡的说着。
“不不不,是你这等弱小的魔物,还不配让李雉亲自来一趟。”
月太清咧开了嘴,满脸的笑意,但是话语之中的锋芒,却令的拉亚心头一突。
“哦?我不配?那就是说,要你在这里白白送死?”
拉亚摇了摇头,展现出了高高在上又愠怒的姿态。
“也不对,对付你这等乐色,我一人足矣。”
月太清霸气的话语一下,整座天空中的魔海都出现了一阵颤动。
“不知好歹的家伙,受死。”
拉亚一声嘶吼,一个闪烁,随后一座五百丈直径的魔爪从他的指尖迸发而出,然后向着月太清碾压而来。
小小的月长老,在那五百丈直径的大爪之间,宛若缥缈一粟一般的小巧。
“哎,这点攻击,可不行啊。”
月长老摇着头,淡淡的说着,而后只见他将手中的浮尘轻轻一扫,而后一道三千丈高,八百丈宽的金色法身降临于这片魔海前。
那五百丈直径的巨爪重重的落在了金色法身之上,想象之中的法身破碎的现象并未出现,只见那法身出现了一阵停滞,而后整片魔爪如同入了清水的墨水一般的,在法身之前晕散了开来。
法身,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