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质问
梁染直觉口干舌燥，头痛欲裂。
这是宿醉的后遗症。
昨天晚上和薛一诺吃烧烤，因为学校宿舍要关门，所以薛一诺吃到一半就走了。
留下梁染一个人，想起相恋六年的楚嫣，梁染还是会心痛。
要了两瓶啤酒，借酒消愁。
举杯消愁愁更愁，于是啤酒越喝越多。
留着最后一丝清醒，找了一家便捷酒店，倒在床上就睡了。
看看酒店座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梁染从床上坐起来，晃了晃胀痛的脑袋。
起床冲了个凉水澡，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衣服。
帝都伤心地，梁染一刻都不想多待，只想马上去高铁站买最近的一趟高铁回家。
拿着行李下楼退了房。
昨天晚上赚了钱，都敢叫出租车了。
车子经过金融街国际会展中心的时候，梁染心中一动。
魏子瑜的星耀娱乐不就是在这栋楼上吗。
想起昨天自己的扩音喇叭还落在星耀娱乐了，那可是自己花了五百块钱买的呢。
梁染让司机停车等等他，司机师傅不耐烦等，只好结账下车。
乘电梯直奔29层。
走进星耀娱乐的前台接待厅，正打算和前台小姐姐打声招呼，问一下自己的扩音喇叭放哪里了。
没想到小姐姐“呀”地惊呼一声，飞快绕过前台，双手紧紧抓住梁染。
“可算抓到你了，这次跑不了了吧！”
前台小姐姐的话让梁染懵了逼。
这特么是什么操作，什么叫抓到我了，我做什么了？
小姐姐拉着梁染来到前台，拿起座机话筒，拨了一个号码。
一接通就对着话筒喊：“舒助理，快通知魏总，昨天那个梁先生被我抓住啦，就在前台，我不会让他跑了的！”
挂掉电话，小姐姐依然紧抓着梁染的胳膊，虎视眈眈。
梁染就纯纯无语，这妹子咋咋唬唬的，指定有点毛病。
“小姐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做什么了，你这么紧张。”
前台小姐姐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以，你要是再跑了怎么办！”
梁染沉默半晌，才无奈说道：“我什么都没做，我跑什么！”
前台小姐姐就是不说话，紧紧盯着梁染。
梁染也是无奈，只好跟她大眼瞪小眼。
梁染哪里知道，昨天星耀娱乐的人为了找他，几乎都是一晚上没睡。
他扩音喇叭里的《匆匆那年》被李知白和许婧璇看上了，当场拍板要用作《当时年少》主题曲。
魏子瑜虽然答应了，但是心里没底啊。
谁知道这首歌是从哪里来的，还不确定是不是梁染的原创呢。
就算是梁染的原创，也要得到他的授权才行啊。
为了找梁染，魏子瑜抱着被婚的风险魏老爷子打电话，要来梁染的电话号码。
可惜打过去提示已关机。
不停拨打，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那个号码魏子瑜拨打了无数次，一直提示关机。
发动全公司的人，满帝都寻找。
可惜帝都那么大，想要找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全公司的人几乎是折腾了一个通宵，梁染还是杳无音讯。
这就难怪前台小姐姐看到梁染会如此激动，生怕他又跑了。
梁染觉得自己跟这个前台小姐姐犯冲，昨天第一次见也是防贼一样防自己，今天又来。
他哪里知道，前台小姐姐这时候脑海里的退婚流故事又完善了几十万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
魏子瑜踩着高跟鞋急切走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小助理。
前台小姐姐看到魏子瑜，才松了一口气，放开梁染，恭敬叫了一声：“魏总好。”
魏子瑜对她点点头，盯着梁染看了半晌，才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魏子瑜一说话，梁染就觉得不爽。
你是我什么人啊，说话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没时间。”梁染淡淡怼了一句，转向前台：“我昨天把一个扩音喇叭落在休息室了，你见过吗？”
前台小姐姐眼睛眨呀眨，没回答，而是看向魏子瑜。
“你看他干嘛，赶紧还给我吧，我都错过楼下的二路汽车了。”梁染吐槽。
魏子瑜冷冷插话：“那个喇叭现在在我手上，你想要就跟我来。”
说着转身就走。
舒助理对梁染做了个鬼脸，小跑着跟上魏子瑜。
魏子瑜走进电梯，按住电梯门，等着梁染过去。
嘿，我这暴脾气，去就去，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梁染不慌不忙跟过去，走进电梯，舒助理按了上行。
电梯里魏子瑜始终冷着脸，一言不发，梁染也懒得说话。
舒助理大气都不敢出，盯着电梯按钮，目不斜视。
虽然从电梯关门到开门，只有十秒钟，小助理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来到魏子瑜的办公室内间，梁染发现他的扩音喇叭就摆在魏子瑜的办公桌上。
魏子瑜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在她的人体工学椅上，也不招呼梁染。
梁染也不客气，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来，想看看魏子瑜究竟要干什么。
魏子瑜看了看扩音喇叭，又盯着梁染看起来。
梁染泰然自若。
过了好久，魏子瑜才冷冷问：“这里面的歌是你的？”
歌？
什么歌？
《江南皮革厂》吗？
虽然梁染只是个音乐搬运工，但是在这个世界没有，当然就是梁染的啊。
但是梁染就是很不爽魏子瑜，反问道：“喇叭都是我的，你觉的呢？”
“你凭什么说是你的，有证据吗？注册版权了吗？”
魏子瑜一连串的问题把梁染都问懵了。
我自己的喇叭，我自己录的音频，我自己用，我需要什么证据，我需要什么版权？
不过他就是不爽魏子瑜，就是想打她的脸，就是想证明一下。
“我手机丢了，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梁染发现没有手机真的好麻烦，等下一定记得先买个手机。
魏子瑜莫名其妙，但还是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向前推了推。
梁染起身拿过手机，熟练打开快音app，在搜索栏里啪啪啪输入“薛一诺”，跳出来的第一个就是薛一诺的快音号。
梁染点进去，打开第一个视频，递给魏子瑜。
梁染一点开视频，魏子瑜就听到了“江浙文州江浙文州……”。
大眼睛狐疑地瞟了一眼梁染，接过手机，看到的是梁染昨晚在夜市摆摊时叫卖视频。
魏子瑜看到这条视频点赞已经超过10万，评论过万。
看完之后，满脑子都是“江南皮革厂倒闭了”。
很恼怒地甩了甩头：“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魏子瑜不懂就问。
梁染漫不经心：“你不是要证据吗，你全网搜一搜，这段音频的出处必定是我！当然你一定要抬杠问有没有注册版权，那我没有。”
魏子瑜眼角抽了抽，差点把手机砸到梁染脸上。
妈的神经病吧，我说的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