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他才不让她称心如意!
“你听我说,我们这样相互伤害下去并非明智之举---”柳嫣然锲而不舍的再接再厉。
越清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横了心狞笑道:“我告诉你,我这个人绝不和人交换条件,也从不和人妥协。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要,今日你害我失去巧容,我就要你拿一生的幸福来陪葬,休想我会让你快活自在的痴心妄想你的心上人,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下流,无耻,卑鄙,不可理喻---”柳嫣然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宁愿玉碎,不为瓦全的偏激之徒。
越清远用力将她拉近他鼻息间,凶狠很狞的狡笑:“还有一件事你最好记住,我不会允许我的夫人三不五时的咒骂我,希望你尽早学会做个尊重夫君,对夫君百依百顺的将军夫人,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你敢---”既然谈判破裂,柳嫣然没必要再对他和颜悦色。
“我一直都很敢不是吗?不过我不反对你再试试。”他加强执握她小手的力道表示他坚石难崔的强硬立场。
柳嫣然美丽的情眸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恨不得执起龙女剑割下他可恶的头。
“放开!”她自知力气比不上他,只能靠嘴上功夫对抗。
越清远非但没松手,还狎笑的啄吻她的手挑衅。
柳嫣然旋即改弦易辙,眨眨诱人的情眸,展露会勾魂的魔魅笑靥,柔声细气得娇嗔:“夫君,请你放手好吗?你握的我的手好痛呐!”
越清远像失了魂似的,当真松开了她的手,一双惊绝的眼睛死死的锁住她那令他梦寐以求的俏颜。
柳嫣然顺利的抽回小手后,冷不防的赏了他一记巨灵之掌。
越清远因处于呆滞状态,来不及反应,没能逃过扎扎实实的重创。
柳嫣然巧笑倩兮,及其无辜的说道:“我早叫你放开我,谁叫你不听?怨不得我。”
“你这个---”越清远像发狂的猛兽极具攻击性的扑向她,颊上如千万只蚂蚁叮咬的刺痛加强了他的愤怒。
“将军,我们已抵皇城外。”常静偏巧骑着马在马车门外高声禀报。
越清远这才心有不甘的重重甩开柳嫣然,咬牙切齿的低咒:“回去再好好教训你!”
柳嫣然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打从听见已抵达皇宫的讯息,她一颗雀跃的心便已飞向李子昂身边,她知道子昂一定会在太后的宫里等她。
越清远并未忽略她喜不自胜的神情,偏碍于场合不能发作,心中气极,严重盛满肃杀之气,尤其她头上那对刺眼的龙凤金钗更令他妒火狂炽。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进宫谢恩!
果然如越清远所料,他和柳嫣然才晋见皇上谢恩完毕,太后便差人要柳嫣然到后宫晋见。
眼见柳嫣然含羞带怯的翩舞离去,越清远恨不得冲过去拦阻她,把她揪回身边不让她去和六王爷私会。
可是他真正能做的,却至于眼睁睁看着柳嫣然迫不及待的会情郎去,自己只能留下来听皇上差遣。
六王爷李子昂确实在太后的宫里等待佳人。
太后非常识趣,对柳嫣然闲话家常几句之后,便要六王爷带柳嫣然到幽静的“拢月园”里走走,替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相互倾心的金童玉女齐肩施施徐行了半晌,谁也不曾开口。
或许是无声胜有声,或许是多说无益只能徒增惆怅,又或许是万语千言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假山里的幽咽涧泉铮铮淙淙。似乎在为有缘相恋却无缘相守的一对璧人低叹。
李子昂终究是忍不住激动的说:“才数日不见,你---变得更妩媚艳丽了---想必是清远对你非常好?我果然没看错人,把你托付给清远是正确的抉择。”虽然他强力掩饰,言语中还是逸泄着不是滋味的妒意。
“子昂?”柳嫣然愈听愈迷糊。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你了。”他索性把他托付越清远的事全盘托出。
柳嫣然听得泪眼涟涟,幽怨的说道:“你实在不该这么做的---不该这么做的---”他所拖得那个男人根本是个阳奉阴违的禽兽。可是这话她并不打算告诉子昂,说了只是徒增子昂的深沉自责,于事无补。
“难道清远对你不好?”李子昂急切的逼问。
“不是的,你别瞎猜,我过得---很好。”她不想他为自己担忧。
“哦---那就好,那就好。清远确实是个只得你爱的好夫君,我可以放心了。”李子昂但愿自己能表现的大方些,可是他愈想装大方,妒意愈是显而易见。
柳嫣然善解人意的偎进他怀中,深情款款的说:“子昂,请你一定要记住,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至死不渝---”
“我也是,我也只是爱你一人,我的嫣儿---”李子昂万般爱怜的紧搂佳人,只愿此刻化为永恒就此驻留。
怎奈好梦从来最易醒,越清远很快便赶至后宫,李子昂和柳嫣然的小小聚首亦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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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越府的路上,柳嫣然始终默默不语的低垂螓首。
越清远对她那模样愈看愈火大,忍不住将她扯进臂弯中,用力捏掐着她的下颚,迫她抬脸面对他。
她那哭的又红又肿的眼睛惹得他更为愤怒,粗声咆哮:“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在拢月园里说了什么下贱恶心的话?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光是想象她和六王爷卿卿我我,缠绵的情景,他便恨得想撕了她。
“你侮辱我也就算了,我不准你侮辱子昂---”自从知道托付一事,柳嫣然对越清远阳奉阴违的卑鄙作风更加不屑鄙视。
“人必自辱而后人才辱之,你如果没做亏心事干嘛怕我说?”她愈是护着六王爷就愈是激怒他。
“你龌龊,下流,无耻,亏子昂那么信任你,以为他托付对了人---”
“你知道托付的事?”越清远更为震怒。
“你心虚了?怕我再子昂面前告你一状是不是?”柳嫣然苛薄的讥笑。
“我怕?笑话!只怕你没胆子告状,因为你怕六王爷伤心自责,所以你根本不敢告状,不是吗?”他能以二十多岁的年纪得志于诡谲多诈的沙场绝非浪得虚名,精明干练绝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