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可恶!”随着一声声的咒骂,跟在她身旁的常问须就得紧张万分。“无心居然放过展初晴和完颜熙,这是否也意味着他有意和任家化干戈为玉帛?”
  “双飞,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他们两人之间就不寻常----”
  “够了!够了!我不相信无心会被她所惑,任嫣然乐事他立誓必杀的大仇他怎么可以呢?一定是的,一定是无心为了要套出任九天的下落,才人生吞噬伪装对她示好,一定是这个原因。”她忿忿的直嚷,怨气冲霄。
  常问须可不愿燕双飞继续沉迷在自我的以为下,明知反驳会招来她的怒目相向,再惧怕也要拉回她。
  “摆在眼前的事实你方才也亲眼瞧见到,无心既能饶过完颜熙,理所当然也会放过任嫣然。”
  媚眼一睨,她阴狠地责问:“常问须,你究竟有何居心,干嘛口口声声挑拨无心与我之间的感情。”
  “我是实话实说。”
  她怒极反笑,挑视他:“哈哈!我知道你心里面所答的鬼主意,不过奉劝你趁早死心得好。”
  顿时他的连涨红,挤出的回话虽破碎,仍不灭其志:“我不会打退堂鼓的。”
  “哦!那么你还愿不愿意帮助我?”她挑弄的说。
  “有无心在任嫣然身畔,我动不了她的。”
  “我没有要你杀她,我只要你帮我个忙,如果事情进行的顺利,也许我会对你另眼相看。”有现成的呆子可指使,不加以利用就成了傻瓜。
  “你真愿意给我机会?”
  “只要能听命行事。”
  呵,呵,常问须笑了,只要能够让燕双飞对自己刮目相看,他当然可以听命行事,啥都可以。
  “双飞,不许你后悔。”
  “傻呆子---”她喃喃默念。
  ---
  “这是---是一万两黄金。”任丛没见识过这种阴森幢幢的怪殿,自是畏惧直颤,再看着排成一列的长恨杀手,死板的面容较之牛头马面不遑多让,比当年的老爷还可怕。
  “一万两黄金,好大的手笔。”领头的鬼魅一笑,“要我们杀谁?”
  “我---不仅仅要你们杀人,也要你们救---救人。”
  “救人?有趣,自本帮创设以来,接受委托杀人无数,可好没有结果要我长恨帮救人的请求,哈哈---”他玩味的狂笑。
  任丛老命不顾的高问:“告诉我,你接不接?”
  “别动气啊,老丈,我可得先问清楚你打算要谁的命,又想救谁脱险?”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说道:“我要啥的那个人外号叫---无心.”
  “无心?”领头一愣。“你难道没听过这个人已经是长恨帮必杀的猎物。”
  “听过。”
  “既然我们都要杀了他,你又何必花费一万两黄金要我们接下这笔生意。”这老丈不会是糊涂了吧!
  “正因为你们的目标是他,唯恐你们伤及无辜,才要你们救人。”
  “你要我们救的目标又是谁?”
  “是个豆蔻少女,名唤任嫣然,她正被无心挟持着,刀剑无眼,我就怕你们在冲突时误伤无辜,所以才有这笔交易。”
  原来他想救的人事一直跟随在无心身旁的那名天仙少女。
  “只要你们能够平安的救她脱险,事成之后愿再奉上一万两。”
  “好!长恨帮就接下这笔生意,你回去安心的等候消息吧!”
  ---
  夜宿大地。
  仰首望天,顶空正被漫天星斗覆盖,星光点点。
  而周身又围绕着初春的翠绿,一阵又一阵的清香草味徐徐拂来,沁人心脾既凉爽又甜腻。
  这晚选择露宿穹苍,感应从未享受过的天地润泽,被大地拥抱的滋味果然特别。
  随手再添柴枝,熊熊火舌燃的更旺,四周被照的一片晕光。任嫣然怔怔凝视朦胧的火晕,耳听噼啪的干柴爆裂声,在等候展清远张罗晚膳回来的此刻,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在大金皇宫所见到的动人画面,那令人羡慕的一对璧人。
  初晴姐姐何其有幸,被爱掳获,得遇良人。且这条得之不易的姻缘情路理当可以维系得长长久久,坚贞不变。
  回首再看看自己,与完颜熙遭遇极似的她,何时才能追随其步伐?同样幸运的栽进快乐的怀抱里呢?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
  她柔声的轻叹,遥远的期待是一片的模糊---注定得再经过一番风雨后吧!
  休怪她如此的消极,只因这趟非比寻常的大金国都之旅,展清远竟已不再计较亲妹的大胆作为,这显然违背常理的心态,已是在预告下一段的行程必然凶险---他了结最后的牵念,即可孑然一身的衔命直捣长恨帮总堂,再无所系的执行冰焰门门主的命令,他决定以身涉险。
  奇怪?任嫣然不懂他为何就是不肯回心转意,明知这项命令对他不公,燕徒甚至有假借他人之手毁掉他的嫌疑,可他居然还是一意孤行,为什么?
  “难道是我的影响力不够,份量完全无法撼动他半分。”任嫣然喃喃低语,一处的挫败很是感伤。
  “与你无关,只要无心想在相互上生存,就无法抗拒门主的命令。”暗影出竟然传出回答的嗓音。
  她惊跳起来:“是谁?”
  “常问须。”
  确定来人相识后,任嫣然的神色才慢慢和缓下来,倒不怪罪他的冒失,只是对他的出现充满了好奇。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一直跟踪我们?”
  四方脸平板无痕,只有眼神掠过奇特的古怪。
  任嫣然丽容一变,秀眉微蹙的打量他,“特地来找我,肯定有事,怎么是燕双飞又有了新诡计要施展了?”
  “这回不关她的事。”口气粗暴烦透了。
  “哦?”
  他有些勉强,心中似乎有着某种矛盾正在大作拉锯战。
  任嫣然也不多言,静待他最后的决定。
  挣扎了半天,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我此行是来劝告你,不要再跟展清远同行了。”
  任嫣然愣了下,“为什么?”
  “长恨帮不是个小组织,每个成员都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你随同无心直闯虎穴的话---”不是他心软,而是如果只留下无心一人生还,那他和燕双飞岂不是永无结合之日,说到底,纯粹的利己主义。“---你极可能会死,到那时候---”
  “不必再说了。”她打断了他的话。“这趟路的风险我心知肚明,但就算摆在眼前的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随同他一闯,况且,我自恃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话不要说得太满,这并非游戏。”
  “那又如何?即使因此丢了性命,我也心甘情愿。”坚定的语句如钢铁。
  常问须讥讽的笑了起来。“天底下竟然有你这等傻子。”
  “你也不遑多让。”
  四方脸为之一僵。
  燕双飞呀---常问洗哀叹自己,多方的努力不仅得不到她的片刻感动,有事反会招来她啰嗦的嫌弃,该要如何作为才能叫她把目光投注于他?这次的听命行事是否可以得到她诺言的实践?
  有法可循总比无头苍蝇夏末乱撞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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