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到底干嘛了

  相比于苏家大房的平淡、简单,还透着一丝甘甜的生活,王铁柱、徐有财、吴大庆、赵有田、王癞子几家这两天过得那才叫一个精彩。
  王铁柱家还稍稍好一点,毕竟人没进去,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王铁柱一回家,李招娣就拉着王铁柱一起朝着苏家大房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又是烧水又是拿艾叶给王铁柱洗澡去晦气。
  从头到尾,只字未提搞破鞋的事。
  倒是洗完澡的王铁柱一脸内疚的抱着李招娣忏悔了许久。
  最后以李招娣的几记重拳结束这次的搞破鞋事件。
  其余那几家可就没王铁柱幸运了。
  特别是吴大庆家……
  付桂花那张嘴,历来都是东家长西家短,村里几百号人,就没一个能逃过她那张臭嘴的。
  她嘴里出去的是非,千万字的小说都能连载个十本八本的。
  啥话经过她那张嘴都得变了味儿。
  以前,付桂花老爱在人前吹嘘,她叫她家吴大庆往东,她家吴大庆就不敢往西,她让她家吴大庆打狗,她家吴大庆就不敢撵鸡。
  之前,还真没人怀疑过。
  毕竟,吴大庆的老实在磐石村是出了名的。
  谁能想到,就那样一个几十岁了,和人说话都不敢抬头,不敢大声的老实人居然敢背着付桂花搞破鞋。
  高秀秀被带走以后,无处发泄的付桂花咬牙切齿的回了家,对着屋里就是一通打砸。
  等被批评教育完的吴大庆回到家时,家里比被土匪打劫过还乱。
  做贼心虚的吴大庆刚想开口认错,付桂花捡起脚下的柴火棍子就冲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棍棒伺候……
  吴巧巧、吴太安、吴珍珍就站在一旁看着。
  吴大庆心中有愧,不敢反抗,蜷缩着身子任由着付桂花出气、发泄……
  “啪啪啪~”
  棍棍到肉,寸寸入骨。
  那声音……
  听得院外的人都毛骨悚然。
  最后还是吴巧巧的男人,周航看不下去了,拽住了付桂花。
  “娘,再打要出人命了。”
  “这不要脸的老野狗活着也是丢人现眼,还不如让他死了干净。”付桂花咬紧了后槽牙。
  一副恨不得将吴大庆食肉寝皮的模样。
  “打死人是要偿命的。”周航皱眉提醒。
  听到要偿命,付桂花将棍子一扔,扭头回了屋。
  院外的人听到里面没了动静,扭头就去了不远处的赵有田家。
  赵有田媳妇个子不高,但战斗力还真不弱,一把薅住赵有田的短发,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连抓带挠。
  不多会,赵有田的脸就淌出了血珠子。
  瞧那出血量,破相留疤是在所难免了。
  起先赵有田还有些心虚,不敢还手。
  想着让媳妇出出气就好了,可许久不见媳妇收手,赵有田被打得烦了,一把推开了他媳妇。
  赵有田媳妇完全没想到赵有田还敢动手,直接被推了一个四脚朝天。
  赵有田的儿女们心里本来就憋着气,现在见他推倒了亲娘,一窝蜂都冲了上去……
  片刻后,赵有田的惨叫声就响彻了整个磐石村的上空。
  半山坡的野猪听到这声音,都被吓得疯一样的往老窝里跑。
  站在赵有田家院外听热闹的人直到里面没什么动静了,才说说笑笑的离开。
  “还是付桂花厉害,把吴大庆那老不要脸的打得跟个孙子似的。”趴着门缝偷看那几人笑着打趣。
  “打得跟个孙子似的?!吴大庆在付桂花面前什么时候不是孙子了?”众人哄笑。
  “不过,真没看出来啊,吴大庆还敢搞破鞋?!”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次估计把付桂花气得够呛。”
  “如果不是杀人要偿命,吴大庆只怕都得死付桂花手里。”
  “这次要不是苏支书家的二小子找来那个什么局长,王铁柱这次才真要死在徐有财和高寡妇的手里了。”
  “徐有财和高寡妇还真是心狠手辣啊,为了个大队长的位置,就能把人往死里整!”
  “以后还是离那家人远点吧,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徐家
  从大队部回来,曹二香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
  徐有财被带上手铐推上车子的画面不停在她脑子里面回放。
  她实在想不通,大儿子、二儿子都是机械厂的正式工,一个月光是工资就是好几十,更别说还有粮票、油票什么的。
  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还都是供销社的正式工,等到下半年把他们的喜酒一办,来年他们也能抱上大胖孙子了。
  眼瞧着马上就可以享清福了。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为了一个大队长的位置居然去做那种丧天良的事?
  还和一个寡妇搞破鞋……
  她曹二香哪点不如那高寡妇?!
  这也是让曹二香最想不通的。
  她一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到头来,还不如一个不要脸的寡妇。
  曹二香浑浑噩噩的躺到了天黑。
  直到徐来贵和徐来福夜里扛着行李敲开家门,曹二香看着二人手里的大包袱,脑子里是一阵天旋地转,只觉天都要塌了。
  “厂长把我们都开除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让我们回来问你和爹,娘,这到底咋回事啊?”徐来福气呼呼的将手里的大包袱往地上一扔。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爹呢?”徐来贵眉头紧皱的看向曹二香。
  前两天回家,都还是好好的,喝酒的时候,他爹还说,马上就要当大队长了,这才两天,怎么就……
  曹二香脸色一白,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娘,我爹呢?”徐来贵扫了眼黑乎乎的院子,除了徐有财和曹二香睡觉那屋点了一盏煤油灯,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你爹……他……”
  “我爹是不是睡了?你们俩到底做什么事了?为什么厂长要把我们兄弟两开除了,还把大舅弄去看大门,表哥弄去扫厕所?你们两个到底干什么了?”见亲娘支支吾吾的,徐来福急得不行。
  “你说什么?你大舅去看大门……”曹二香一阵头晕目眩,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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