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师徒密谈
第546章 师徒密谈
比起厄伦格勒精灵之间发生的口角矛盾，位于巨龙宫廷中，师徒两人的交流无疑要和睦许多。
战争议会结束后，伊泰恩的王子艾萨里昂带着风暴之翼火速赶往卡勒多，希望与老师贝兰纳尔讨论这件事的必要性。
他寻思了很长时间，始终没搞明白为什么伊姆瑞克要求自己前往旧世界，需要留意一个光头吸血鬼与绿皮，这与伊瑞斯似乎完全沾不上边。
但见到老师的第一眼，他就感觉有些变化，毕竟顶着两个震旦食铁兽眼睛依旧匍匐在书桌搞研究的样子，实在让人怀疑是否着魔了。
“老师，老师。”艾萨里昂主动问候两句，示意身旁带路的宫廷侍从可以离开了。
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书写的贝兰纳尔似乎没听到，又或者说已经全身心投入到研究中，对房间门被打开都无动于衷。
在艾萨里昂多次提醒问候，他终于是放下羽毛笔，先是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随后又冷下来，
“我的学生艾萨里昂，从前在荷斯白塔我就教导过你，不要轻易打断一个法师的思路，或许一点小小的失误，就会失去一个难得的思路。”
“抱歉，这是我的失责。”虽然话是如此，但艾萨里昂脸上没有出现一丝歉意，荷斯白塔想要找至高大法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永远都不知道贝兰纳尔在第几层哪个书架前，又在潜心研究什么东西。
长期以往的学习让他习惯于最简单的办法，直接打断老师的思路。
贝兰纳尔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挥手让学生过来，拿起书桌上的羊皮纸递给艾萨里昂，带有些得意说，
“看看我最新的成果，只要这套理论能完善，阿苏尔的魔法就能抵达一个新次元。”
拿起羊皮纸的艾萨里昂逐句阅读，上面繁琐抽象的名词并没有难倒这位天资出众的法师。
现如今奥苏安各个出名的将领都有某些缺陷，伊姆瑞克不会魔法，泰瑞昂既不会魔法，也没有能提供魔法支援的巨龙伙伴，泰格里斯魔法行，但身体不行，唯有艾萨里昂各项全能，精通魔法、武技、战术指挥。
看完的他思索了良久，有些难以置信的说，“您是把阿达厄斯教会的烈焰神术解析成了魔法？！”
贝兰纳尔一拍大腿，激动的说，“没错，这就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的研究成果，虽然还只是初步的理论，但一个框架已经组建形成，我把它命名为神术魔法原理。以一个全新的底层理论来诠释神术与魔法的关系，按照我的预期想法，只要能正确使用转换公式，神术便能与魔法划上等号，届时世界将对我们展开另外一个模样。”
这可真是个大突破。艾萨里昂感觉到十分吃惊，神术的本质是神灵赐予的力量，信徒进行祈祷，然后神灵以其态度来决定是否回应。
或许神术在很多时候没有魔法全面，但因为神灵对规则的掌控，有很多魔法无法企及的效果。
比如瓦尔铁锤这种攻城神术，可能需要数名大法师来施展攻城魔法，才能比拟一个小型教团祈祷的神术。
但这似乎并不意味着一件好事，艾萨里昂对此表示疑虑，当法师都能替代祭司后，恐怕很多事情都会改变。
“老师，恐怕你的研究很难发表出去。”
贝兰纳尔示意学生先坐下，开始慢慢讨论起这件事情，“这点我知道，但其实神术与魔法架构解析的工作在很早以前就做过，其中最特殊的，就是凤凰王加冕的避火咒。”
将羊皮纸放回远处的艾萨里昂点头，这件事确实不算多么机密，至少有凤凰王加冕的王国都知道，伊瑞斯便出过一位凤凰王，知道避火咒的事情。
“荷斯白塔至高大法师手中其实始终有着避火咒的施展方式，这是为了避免阿苏焉圣殿的祭司忽然……”想到什么的贝兰纳尔戛然而止，无奈摇摇头，认为自己说得有些太多了。
没有哪位凤凰王希望命运掌握在祭司手中，必须要找到一个抗衡的势力，于是习惯中立的荷斯白塔就当上背锅侠，保证加冕仪式即便缺乏祭司支持，依然能顺利进行。
“把这话当成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胡言乱语吧，以现在奥苏安的情况，凤凰王的位置你肯定是接触不到的。”
艾萨里昂表示明白，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任凤凰王最有力的人选肯定是伊姆瑞克，只要芬努巴驾崩，即便龙亲王不想坐上这个位置，也会被龙王子们架上去。
“那还是说回神术魔法原理的事情，我对这个理论也很感兴趣。”
“这件事的起源就有些复杂了，伊姆瑞克找我谈过对神术解析有没有了解，出于学者的身份，我很认真向他普及了相关知识，他给了我一个很艰巨的任务，解析白金凤凰圣焰。而伱刚才看到的那张纸，便是他给我的研究数据，来源于阿达厄斯教会。”
解析白金凤凰圣焰？艾萨里昂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他想过伊姆瑞克可能是想要让法师更顺利施展瓦尔铁砧，以此解放生产力，让随军祭司全都进铁匠铺里。
但白金凤凰圣焰，这件事的性质就有了极大变化，如果象征天堂神系统治者的阿苏焉圣焰被解析，恐怕到时候想当凤凰王，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难道您没有一丝顾虑，就答应了这件事情？”
“并没有，但经过与至高大法师的一些交流后，我还是同意了这件事。”贝兰纳尔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异样，在与泰格里斯含糊不清的交流后，他也察觉到远古时期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对劲。
如果真如某本秘典中所言，对于艾纳瑞欧的描述，一切的苦难与折磨只是为了让阿苏尔迎接真正的凤凰王，一位愿意以生命保护奥苏安的守护者，是否这段话能作为对其次子的预言呢。
“说回这件事，政治上的因素我不想过多考虑，现在的我只是个在魔法学院任职的高等系教授，既然最大的赞助商提供了项目，我自然也不会拒绝，而且我也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
艾萨里昂默然不语，他不认为老师说出这些话只是在叙旧，肯定有着其他目的。
果不其然，贝兰纳尔露出神秘的微笑，“作为我的得意弟子，你在魔法的造诣已经超越了很多人，但还远没有达到你天赋的上限，未来亲王的身份让你很难有时间专研魔法，但如果这个理论能够完善，我相信即便是泰格里斯，也会在某些方面逊色于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研究，就像从前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