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求解生死符

  第270章 求解生死符
  见慕容复单刀直入,鸠摩智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看到鸠摩智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结合他之前那副对童姥俯首帖耳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不难猜。
  既然对方不说,慕容复也不点破。
  鸠摩智道:“慕容公子两位师叔师伯的武功当真惊世骇俗,令小僧眼界大开。”
  慕容复笑道:“我与两位师伯、师叔也只是初见。家师在时,对慕容复提起两人也是大感头痛,这次能令此二人罢手也是侥幸。”
  鸠摩智八成是中了童姥的生死符,吃了不小的苦头,才会如此听话。又见自己与童姥二人师出同门,故而找自己解此厄来了。
  别说自己不会,就是会,也没那么好心给鸠摩智解去此厄啊。
  他可没忘了眼前这大和尚当初让自己吃了多少苦头呢。
  鸠摩智闻言,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随即意识到对方这是在降低他的期待,好漫天要价,内心暗骂一句慕容复奸诈滑头,正色道:“慕容公子过谦了。依照公子的武功,此二人对公子俯首帖耳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届时姑苏慕容必然大兴于中原武林。”
  慕容复腹诽:你可别给我戴这顶高帽子。
  见鸠摩智顾左右而言它,半天不说正事,慕容复索性推他一把:“大师深夜到访,怕不会只是为了和慕容复谈论武学吧?”
  鸠摩智尴尬一笑:“实不相瞒,今夜小僧确有一事相求于公子。不知公子于贵派暗器、毒药一途是否有涉猎?”
  慕容复笑道:“大师是想跟在下说生死符的事情吧?这倒确实是我那位师伯的拿手本领,只不过不知大师如何得知此物?”
  我怎么知道的?我自己中了几下,怎么知道的!
  鸠摩智对这个装傻充愣的慕容复是一点脾气没有,明知对方是在准备漫天要价,自己却只能硬着头皮谈下去。
  鸠摩智面露苦涩之意:“不瞒慕容公子,贫僧前不久得罪了贵派高人,被种下了几片生死符。这段时日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望公子大发慈悲,解了贫僧身上的苦楚,日后贫僧定有报效。”
  一想到那种仿佛骨髓深处万蚁攀爬的感觉,鸠摩智就觉得一股凉气扑簌簌地往上冒,只求能够解脱此厄,什么功名富贵,都不放在心上了。
  “大师说笑了,慕容复年纪尚轻,于本派诸多事务尚不清楚,如何能有本事解除我师伯的独门秘法生死符?既然大师得罪了师伯她老人家,好生央求她便是,她老人家心善,应该会为你解脱此厄的。”
  慕容复打了个哈哈。
  如今的鸠摩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金灿灿的猪头,不狠狠地宰上一刀都对不起自己。
  鸠摩智岂听不出慕容复话语中的意思:这是嫌自己光打雷不下雨啊。
  于是鸠摩智咬了咬牙道:“公子若能助贫僧脱了此困,贫僧定以吐蕃国师之职向吐蕃国主保奏,高官厚禄人公子取用!”
  慕容复正色道:“大师说笑了,慕容复身为宋人,岂能在吐蕃为官?此言休得再提!”
  开玩笑,当我是三岁小孩呢,口头支票一张又一张。何况一个要他人保举的官职又能有多少实权?
  见慕容复不说话,鸠摩智无奈一笑,终于开口道:“公子要是能为贫僧解了此厄,从今日起,吐蕃每年为公子送上上等良马五百匹、牦牛一千头、青稞一万石,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慕容复心头一跳,随即又很快掩饰下来:“大师说笑了,非是慕容复不愿相助,实在是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啊!”
  鸠摩智咬牙道:“马一千匹,牦牛两千头,青稞两万石!”
  “大师啊,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
  “一千匹马,三千头牦牛,两万石青稞,再加一千两黄金!这是极限了,再加,贫僧宁肯自我了断!”
  鸠摩智的心在滴血。
  “唉,大师言重了。我这人心善,最瞧不得他人受苦,唉,大师,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
  大宋缺马,自开国以来便是如此。没有马场、马政废弛、诸多因素叠加,导致大宋一直拉不起一支像样的骑兵队伍。宋初名将狄青南征侬智高之时,几万大军之中,只有区区五百骑兵。
  马匹匮乏,导致宋代马价腾贵,就是一匹最普通的劣马,在市面上的价格都在五十贯以上,等于一户中等人家两年的收入。
  何况吐蕃占据高山地形,山脉纵横,山谷之间,马场众多,自古便出产良马。昔年李唐衰弱之时,吐蕃骑兵可没少给唐军带来损失。
  何况马政贸易还大多垄断在宋室官方手里,想插手也是不容易。
  看着鸠摩智肉痛的表情,慕容复也不再继续刺激对方的神经:“大师一片好意,慕容复也不能太不知进退。既然如此,以后每年,慕容家在川蜀一带,以官盐一半的价格向吐蕃提供三千石盐,如何?”
  鸠摩智一听,脸上瞬间放晴:“公子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鸠摩智大喜:如果真能以低价购买这么一批盐,定然是一件有利于吐蕃的大好事。
  川蜀之地多井盐,蜀郡成都更以井盐闻名天下。昔年汉丞相诸葛亮治蜀之时,曾大力开凿盐井,平抑盐价,蜀中百姓多赖其泽,至今称颂。
  如今慕容家的各种生意中就包括了从蜀中运私盐向大理和吐蕃销售的业务,每年都是暴利。
  蜀中大小盐枭,至少一半是暗中接了慕容家的黑旗的。包括之前被慕容复打服的青城派,明面上是蜀地第一大派,实际上就是一群私盐贩子。
  官盐的一半,看似让了很大的利,实际上还是有不少赚头。
  官盐价格之所以那么贵,说白了就是税太多,是官府换着法子刮地皮的手段。而大宋历来以官僚体系臃肿闻名,为了养活这么一批人浮于事得酒囊饭袋,盐税之重就更不用说了。
  “公子爽快人,既然如此,以后公子有何需求,贫僧一定尽力替公子办到!”
  鸠摩智许诺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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