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万通门皆妖孽,千锻骨引异象(5200

  第170章万通门皆妖孽,千锻骨引异象(5200字)
  腾家恩闻言眼中流露出兴奋。
  “我之前就对此人略有耳闻,没成想,已经是镇魔校尉了啊。”
  “而且我记得他才十九岁?”
  “差不多。”男人点头。
  “一枚山宝,竟能让人进境如此之快?”腾家恩诧异。
  男人一脸郑重道,“此乃天地精华所化,洗筋伐髓,褪去一身凡尘。效果自然惊人。”
  “只不过山宝的数量太稀少了,对于山宝的效果,我们其实也是一知半解。”
  “不过根据我门秘典,山宝种类不同,效果也各不相同。先前与你交手的蛇影门的青蟒长老,当初就是食用了一枚青色人参状的山宝。”
  腾家恩一愣,“这是从风楼买来的消息?”
  男人点头,“是啊,为了这个消息,为父可是花了大价钱。”
  腾家恩追问道,“那这万通门人人都能比肩武灵骨、食山宝者?”
  而男人则说的有些兴起,继续讲道,“还有万通门的班农,看着憨厚老实,人畜无害,但此人曾在五年前与尚在淬身极限的钟武灵交过手。”
  “话说那姬源的山宝,又是何种种类?”腾家恩发问。
  “所以你无需为上次的败北气恼。”
  “青蟒长老在淬身境平平无奇,只是按部就班的修行到雷音层次,在蛇影门一众同辈核心弟子之中,只能算前五。”
  腾家恩眼中热火纷飞,“这么说,姬源能与我交手几招?”
  男人哈哈一笑,“那就好。”
  “后面的胡成就更没什么好说了。”
  “也不差了。”
  “那不起眼的小山头,前些日子电闪雷鸣的。结果愣是没一個人敢闯山门一探究竟,原因就在于此。”
  “班农气血雄浑且绵长,而且身上几乎没有破绽,硬生生打了三天三夜,才败在钟武灵手中。”
  腾家恩行礼,声音坚定道,“多谢大爹爹安慰。”
  “我就是怕你因此留下心结。”
  腾家恩瞪大了眼睛,“这万通门这么猛?”
  男人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二百里山林埋骨无数,那枚山宝应该是与骨血有关的,或许发力在气血三境,也可能是淬骨境。”
  “也不尽然。”男人撇撇嘴,“之前的不好说,但万通门近几年确实没落了。”
  男人呵呵一笑,“放在外面,是极好的。”
  “先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分开时平平无奇,合在一起二打二,二打多,勉强算有些万通门之风。”
  “那青蟒长老优势就在褪凡境,而你还矮了他数个境界,落败是必然的。”
  腾家恩给了句中肯的评价,“自己领悟秘术啊,放眼银剑、蛇影两门,也没哪个核心弟子能钻研出来。”
  “但来到褪凡境之后,此人战力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也有可能是姬源出手太快,产生的错觉。”
  “说起来……估摸着得有二三十年前吧,万通门上出现过一位猛人。”
  腾家恩一边烧火烤肉,一边听着想着。
  男人笑道,“那你以为一个只有十几人的门派,如何在偌大的阳山郡成为三门之一?”
  “你要摆正心态,切莫高傲自大。”
  “我道心无碍,不会因为一次败北而一蹶不振。”
  “那姬源若是山宝之威在淬身境,他要有心的话,兴许能在淬身极限上更进一步,修出四道电弧。”
  “可那人是万通门弟子啊。”
  “那枚青参山宝,真正的作用应该就是在褪凡境起了某种变化,让青蟒长老的长寿、圆满层次战力暴增。”
  男人顿了顿,思绪似乎被拉远。
  “而且听那些兽血教的教徒讲,他们确实看见了姬源厮杀时身上不止有一道电弧亮起。”
  “武灵骨虽然顺利成长起来就能让一族延续五百年,但武灵骨也不是无敌的。”
  “是一个炼器师,那家伙疯狂到以身炼器,也因此打破了淬身极限,此人全力之时,周身足有四道电弧。”
  “一路暴涨,直到稳坐褪凡第一人的位子。”
  “他在郡城因为一块灵器材料与那位武灵骨结怨,当街大打出手。结果难分伯仲。”
  “据说这班农的血如胶,是铁桶也是棉花,很是奇异。”
  男人顿了顿,这才安慰腾家恩。
  “平平无奇的走到淬身极限,然后钻研出了半招秘术,之后就灰溜溜的跑去黑石县当个九品巡检武官。近些时日才好些,当上了代县令。”
  “再说了,服用山宝之人本就是能比肩武灵骨的有大机缘之辈。”
  “这些万通门人都妖的很,而且因为人数少的原因,他们也异常团结。”
  “也是。”腾家恩想了想那两位敢和武灵骨掰手腕的角色,这么一对比,这胡成确实就差了太远了。
  “这么说来,我的实力就是对标那位以身为器的万通门人?”
  男人摇头,“应该要强他一线的。”
  “当初那位武灵骨还有骨生秘术未出,若生死之战,那武灵骨应该有优势。”
  “反正我觉得这姬源会是你的一个不错的对手。”
  腾家恩撕下一条腿肉,递给男人。
  他吃着肉,说着,“不急,这姬源才灭了阳潮县的三大势力,估计得歇一歇。”
  “我趁人之危的话,岂不是没什么意思?”
  “而且……我还要找目击人啊。不然怎么宣传出去。”
  “城里的那些口舌,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男人笑道。
  “伱啊,为了你们腾家真是操碎了心。”
  男人唏嘘。
  都说一块武灵骨,可让家族兴盛五百年。
  可谁又能看到,这白手起家的武灵骨为了家族之崛起,在背后做的努力啊。
  自己这个当干爹又当师父的,看着腾家恩每日奔波,又是修行又是造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吃完了这些,就去鬼雷地看看吧。”
  “那里的鬼雷,没准会有妙用。”
  ……
  白手堂石宅。
  姬源睡了一觉之后,又从修行中抽神出来。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
  而且自己的锻骨大业,也成功来到了九成银骨的地步。
  只差最后一点,自己就能完成千锻银骨。
  精气,还需要更多的精气。
  只不过城中的这些邪教徒们,应该都已经被自己吓破胆了。
  “临门一脚啊。”
  姬源暗道可惜。
  若是兽血教的那些信徒能和狂人堂的疯子们一样固执就好了。
  “罢了,去鬼雷之地看看吧。”
  “希望鬼神教的那帮人能给我一些惊喜。”
  姬源从院中走出。
  在前院看见了烤好的妖兽肉和粥,就自顾自的坐下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听见这边有动静,王涛几人就走了过来。
  看见是姬源,王涛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校…校…校……”
  王涛站在姬源面前,低着头看着脚尖,像是小时候那些犯了错不敢看大人眼睛的小孩一样。
  “笑什么?”
  姬源眉头一挑,眼神玩味。
  而王涛脸上,豆大的汗珠已经落下。
  至于他身后其他几个王家人,就更别说了。
  双腿都在止不住的打颤。
  生怕姬源下一秒就暴起杀了他们。
  如果先前在王涛的认识中,姬源是个有天赋,运气好的粗鲁武夫,半吊子的灵修的话。
  那现在姬源在他心里就只有四个字。
  校尉大人。
  “大人,先前属下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大人见谅。”王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捋顺了口条。
  “何来冒犯啊?”姬源反问。
  王涛瞬间头大如斗,“属下先前心想大人谋略欠佳,如今才知大人是如此的机智过人,智勇双全,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罢了。”
  姬源摆手,“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我不会在意。”
  “回郡城我不管你奉谁为主,听谁调令。”
  “但在阳潮县,在此时此刻……你只能听我的命令。”
  “若让我发现你有丁点违抗,我会让你壮烈的殉职在阳潮县。”
  “属下谨遵大人之命!”
  王涛的声音中气十足。
  见过姬源的疯狂行径之后,他对姬源的话没有半点怀疑。
  身后的几人也同样如此。
  别管心里到底服不服,反正他们的身体是服了。
  “其他人呢?”
  姬源问道。
  “我们分成三波轮岗,两拨分别调查康家和心炎教动向,一波守在您身边,怕有人扰您休息。”王涛连忙报告。
  “辛苦了。”
  姬源拍拍王涛的肩膀。
  “跟他们说一声,我出城去鬼神教的地盘看看。”
  说罢,姬源就此离去。
  留在原地的王涛几人看着姬源走远,这才敢大喘气。
  “二哥,之前我觉得阳潮县就是炼狱,是鬼地,咱们九死一生。”王涛的弟弟王峰唏嘘一声,“可自从姬源出现,压力全没了~”
  王涛冷冷的瞥了眼弟弟王峰。
  “校尉大人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吗?”
  王峰立刻浑身一颤,朝着姬源的背影拜了拜,“校尉大人大人大量,饶过小的这张贱嘴。”
  王涛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你们记住了。”
  “不管是在这里还是以后回到郡城,有关校尉大人的事,无论好坏都要先向我汇报。好事如此,坏事更是如此。”
  “谁若敢越级上报,家法伺候!”
  “这不是为别的,是为了你们的小命着想。”
  “明白了。”众人自然明白王涛的意思。
  王涛看向远方,喃喃自语。
  “鬼神教要倒霉喽。”
  ……
  阳潮县之外。
  姬源朝着远处望去,满山紫叶木披在山背上,偶有阳光洒落,便能印衬出金紫之色。
  壮阔的美景连绵无尽,而紫霞山的山峰更是耸入云霄之中。
  据说紫霞山的最高峰,有八千多米。
  悠远的兽吼此起彼伏的在林深处响起。
  卷起大片的紫叶飘向远方,将兽吼之威具象成肉眼可见的颜色。
  姬源的目光收回近处。
  淡淡的凉意在耳边刮过。
  七月的夏日,姬源的发丝上竟然挂起了寒霜。
  望着面前的阴森树林,好似回到了二百里山林。
  “真是让人厌恶的气息。”
  姬源低声呢喃。
  凑近几步。
  姬源看到那林中的青色阴影凝聚如水母般,连接成一片陆上‘汪洋’,浮现在眼前。
  婴儿般的哭嚎声不断的回荡着,刺激着大脑。
  地上的草木也变成了阴沉的青色。
  姬源仿佛在花骨朵上,看见了哭泣的脸庞。
  五尊鬼神像引起的异象,远远超出了姬源的想象。
  窥破。
  姬源眼眸开光。
  眼前的世界顿时清晰到透明了一起。
  双眸穿过树木,姬源看见了一些穿梭在鬼雷地内外的身影。
  那些应该就是鬼神教的教徒。
  而内部。
  姬源还看到一些雷电炸响。
  只不过这些雷电不是从天上落下。
  而是从地下冒出。
  “先拿这些鬼神教教徒开刀吧。”
  姬源稍作思索。
  就绕了两步路,朝着那些外围的鬼神教教徒杀去。
  噌噌噌……
  草地上,姬源一路奔袭。
  他手掌一翻,两根千锻铁针就出现在掌中。
  杀这些鬼神教教徒,他甚至懒得亲自动手。
  御物开启。
  姬源边跑边杀。
  许多时候这些鬼神教教徒,都没有看见姬源的位置,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诛杀鬼灵+1】
  【诛杀鬼灵+1】
  【诛杀……】
  “这些教徒,一般都是人形尸鬼……”
  姬源看着跳动的字符,还有一道道朝着自己涌过来的精气,速度越来越快。
  只不过这些尸鬼的实力都弱的可怜,纯纯的负责搬运和传教的奴隶而已。
  “前方何……”一魁梧男人大喊一声。
  砰!
  话音未落。
  千锻铁针瞬间穿过其眉心。
  杀人杀多,姬源也有点麻木了。
  如同割韭菜一样,鬼雷地的外围短短数个时辰间便血流成河。
  又一百道精气了。
  “但这种多是力壮境的精气,应该不太够啊。”
  姬源看着站在鬼雷地内的鬼神教教徒。
  他杀了这么久。
  也已经给鬼神教的人发现了。
  他们站在鬼雷地中,仗着那好似无穷尽的鬼灵们,朝着姬源挑衅。
  “镇魔司的镇魔人,有胆你就进来啊!”
  “进来杀你鬼灵爷爷!”
  那位血勇身的鬼灵伯大放厥词。
  兴许是这血勇躯壳的原主就是个口吐芬芳的能手,连带着这鬼灵伯说话也相当的跳脱。
  姬源开启窥破。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鬼雷地内的境况。
  这位鬼灵伯身边,确实没什么其他的埋伏。
  “那我可进来了。”
  姬源微微一笑。
  下一瞬。
  整个人就已经出现在了鬼雷地中。
  鬼灵伯狂喜,“狂妄!”
  “任你在外面如何的强,进了鬼雷地,你就等着被……”
  一瞬间。
  耀眼的金光刺的鬼灵伯的眼睛生疼。
  “被什么?”
  姬源的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在鬼灵伯的耳边炸响。
  他来不及弃身而逃。
  那冒着璀璨金光的拳头就带着电弧朝着他的头颅打来。
  砰!
  鬼灵伯的头颅怦然炸开。
  伴随着的还有更为凄厉的惨叫。
  力壮身的鬼灵一拳一个。
  气劲身的鬼灵还是一拳。
  也就是血勇武夫的鬼灵将,姬源才会预判一下他的走位。
  姬源金光大开。
  在鬼雷地外如战神下凡,在鬼雷地内同样如入无人之境。
  符篆、天箓、回响……
  姬源的金光符越放越多,整个人俨然变成了一颗小太阳。
  面前如潮水般的鬼灵大浪,打在姬源的身上发出那婴儿般凄厉的惨叫。
  而姬源也微微变色。
  只不过不是感慨这浪潮的恐怖。
  而是……
  【诛杀鬼灵+1】
  【诛杀鬼灵+1】
  【诛杀鬼灵+……】
  而是字符跳动的速度之快,让姬源震惊。
  一瞬间姬源似乎就已经杀了好几只。
  只要在这儿待几个时辰,或者一两天。
  诛杀三千鬼灵的条件轻轻松松就能完成。
  ……
  鬼雷地深处。
  几个鬼灵伯瑟瑟发抖的看着远处的姬源大杀四方。
  “这镇魔官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来的这么多金光符……阳山郡的金光符都被他一个人带过来了吗?”
  原本他们还想要增援那位鬼灵伯。
  但没想到,
  鬼灵伯一个照面就没了。
  也幸好他没的那么快,不然他们几个怕是也要没。
  “等吧,他的金光符再多也总有耗尽的时候。”
  “而且他也没朝着神像去,那就让他打,让他杀……”
  几个鬼灵伯提心吊胆。
  终于,
  他们看见姬源的动作放缓,然后离去。
  “赢了!我们赢了!”
  鬼灵伯大笑,“这姬源再猛,也要败退。”
  其他三个鬼灵伯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容。
  “我们鬼神教可不是狂人堂、兽血教那样的土鸡瓦狗。”
  ……
  鬼雷地外。
  姬源也不贪,又凑了几十道精气之后,就从鬼雷地中暂时抽身出来,返回白手堂。
  上百道的精气在姬源的操弄之下,开始随着他的运功和【千锻】淬炼浑身的骨。
  哪怕是姬源,在这一刻也不由激动起来。
  千锻骨成之后,若对上腾家恩,应该就能稳稳压他一头吧?
  姬源对武灵骨,不敢自满,这种事还是要真交手的时候才知道。
  砰砰砰……
  体内的气血精气锻打之声越来越响亮。
  原本巨响只是在体内。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巨响似乎通过身体朝着体外传播开来。
  姬源的脚下。
  灰尘开始震荡,带着晕圈朝着远处一颤。
  然后这种颤动传播的越来越广。
  姬源体内的轰鸣声,也逐渐引来了换班的张苗三人。
  他们看着姬源忘我的练功。
  面面相觑。
  “大人这是在做什么?”白芷看向张苗。
  张苗摇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姬源。
  而一旁的洪庆却指了指天上。
  天空中不知何时阴云密布。
  “要下雨了?”
  张苗呢喃。
  “你见过只有几百米范围的雷云吗。”白芷发出灵魂质问。
  “现在见了。”张苗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可真是大人的好兄弟,我们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替大人瞒吗?”白芷有些无语。
  “这是天地异象。”
  “我只听过因为重宝出世,某地出现异象。或一地本就奇异,暗合天地大道,有神异之景。”
  白芷神情复杂的看着那忘我出拳的姬源。
  出现在人身上的,她只听那位从朝廷退下的刑部前辈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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