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有人欺负有人捧
你这才派上用场?曹宇被她说的是一脸懵:这都派上啥用场了?
哎,你瞧他呀!这人是能有多大条啊?沈君不禁就要笑盈盈的评论道:根本就感受不到人家这是在拿棍子敲打他呢!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呢?
曹宇一瞧她这么直白,于是就只能装傻了:你是说她这是在敲打我吗?敲打我什么了?
张静一看他完全无感,一副皮糙肉厚的架势,就又忍不住要笑了:呵呵,哎,你别说,像他这种人,现在真的是有很多!别人说的话,他专门捡那爱听的听!其它的,全都能给你当做是耳旁风!针扎不透,水泼不进,让人都没辙了!……
曹宇一听就嘿嘿笑:谁说的呀?
我说的!怎么啦?张静瞪眼睛。
曹宇嘿嘿笑:什么叫耳旁风啊?我就听说过枕边风!
张静一听就恼了,两只眼睛瞪得老圆,语调却很平静道:那你知道什么叫痛疯吗?就是那种痛的快要发疯的痛疯,不知道是吧?要不要我教你啊?!
曹宇一听就哈哈笑道:哎,要是你说没见过风,那不妨就闭上眼睛去感受一下!要是你说不知道痛,那就请伸出手来,跟我走!……
张静听完就吓一跳:干嘛?你这是要把我给领哪儿去啊?
曹宇嘿嘿道:你不说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痛吗?那就跟我走吧!到外面去走走,让我领你去见识见识这社会的险恶!……
张静一听就忍不住又要笑了:去你的!讨厌!谁说我不知道疼啦?人长这么大,也都吃过见过了,还能不知道疼吗?
曹宇一听立刻就奇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为啥还要来问我呀?
张静一听就哈哈笑道:我是问你,知不知道痛?不是在说我自己!我自己那当然是知道痛的啦!
曹宇一听就立马瞪起了眼睛,认真道:哎,要是这样的话,那性质可就全变了啊!
怎么呢?沈君赶紧给他垫上话儿。
曹宇也就认真的给她俩解释道:哎,你瞧啊!这人要是不知道痛,那只能说明,他有可能很麻木!也可能是因为身体上哪里出了问题,从此就感受不到痛了!这是病,得治!可要说你从来都感受不到别人的痛,那这性质,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啊?!
张静一听就赶忙拦着他道:哎哎~,我那可不是不知道别人的痛啊!我只是还没见过你会痛呢!
曹宇立马就回怼道:那性质就更恶劣了!知道痛,还盼着别人也会痛,是吗?就等着看人痛呢?
两女一听,笑得肚子又要开始痛了!张静捶胸顿足道:哎呀,我没盼别人,就像看看你!
那还不都是一样的吗?曹宇立马就捧出了一本的正经,开始要逐字逐条的给她捋道:对别人的痛苦,能装着看不见,听不着,完全可以无视掉,那你这不叫是麻木不仁!和那些动物能有啥区别?
张静一听就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道:什么?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我怎么就成你了?甚至连那禽兽都不如了吗?
沈君也赶忙边笑边过来起哄道:对呀!对呀!就是啊!人就想来看看你,怎么就成动物了呢?
曹宇一听也瞪大了眼睛,表情很夸张道:哎,你想啊!我是谁呀?是不是叫战友啊?先不管那关系好坏,比之同类,那也是叫百尺竿头,更近了一步的吧?你说像她这种对待同类死活都能不管不顾的行为,咱该不该谴责啊?你想想,像她这样的哪里有?是不是只在那动物世界里?……
见她俩张大了嘴巴,准备要吃鲸,于是就即兴朗诵道:在那一望全绿的大草原上,一群角马正悠闲的吃着草,旁边还有两头狮子,正在啃食着一只刚刚捕到的角马,那角马好像还没有死,正奋力的仰起头来,冲着旁边的同类们嘶鸣,可其它角马全都视而不见,继续还低着头吃草……
哎,行行行!你别说了,真恶心!张静赶忙就打断了他。
沈君也跟着说道:哎,就是啊!听的人都想要吐了!咱这可是广播,不带这么渲染的啊!
曹宇那哪能轻饶了她俩啊!于是就赶紧道:人在电视里都能播,怎么一到你这儿就不能播了呢?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在故意的渲染嘛!张静生气地瞪着眼睛。
曹宇一听就坏笑道:嘿嘿,现在知道为啥要顺其自然了吗?有人这一刻意,那一准就没好事儿!
张静也不理他,顾自幽幽道:相信每一个生命来到这世上,都是带着使命的!唯有人是个例外!
怎么呢?沈君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人都比较特别啊!张静幽幽道:其它生物,虽说也是肩负着使命来的,但它自己却都不知道,也可以说是根本就意识不到,完全是依靠着本能在驱动的!而咱们就不一样了,甭管自己长个啥,都觉得自己的小肩膀上扛着有使命!哎,你说是不是啊?
呵呵,为啥呀?沈君一听说这使命,眼里就亮起了一盏灯:你为啥会突然想起这使命来了啊?
张静之前也没意识到,听完只好现编:哎,你不觉得使命这词儿很特别吗?听着就很信达雅!像这种能使人向上,催人奋进的事情,大家一般都会比较的爱干!你说对不对?
啊?不是吧?沈君听着就一脸苦道:他不是说,人一般都会比较爱干那些龌龊的事吗?怎么会喜欢干好事呢?向好,是要有人教的!做恶,那全凭的是本能!我说的对吧?曹宇?
曹宇一听,就只好尬笑了:嘿嘿,谁跟你说的?这我可没教你啊!
沈君一听就嘻嘻笑道:嘿嘿,幸好你没教我!否则,那不就坏了嘛!
张静则继续着自己的思考:是啊!那他不也要来装装样子嘛!至少是要用嘴上来说说,然后才能够心安理得,放心去干那些个坏事情嘛!
沈君一听就立刻恍然道:噢,我明白了!嘴上说说!那就一定要用到这些个信达雅的词藻了吧?用它来装潢自己的那点儿糗事,让你一时半会儿也觉察不出他的龌龊来,这样他才好放心的去干他想干的那些个龌龊事儿,对吧?哎,曹宇!我说的对不对?你们是不是都是这么干的呀?
曹宇一听就只得嘿嘿笑道:什么叫我们呀?难道这我们里面,就不含你吗?
哎,你别打岔啊!沈君赶忙纠正道:谁跟你是我们了?你是你!我是我!别老往一块儿瞎掺合!知道吗?
说完,又接着数落道:哎,我说,你呀!你呀!明明知道那不好,还偏偏非要喜欢干!这都是为什么呀?
曹宇一听就坏笑道:你怎么知道那不好的呀?
当你用尽各种华丽的词藻来赞美它的时候,是真心觉得它好吗?沈君立刻就发出了灵魂追问:还是觉得自己的那个样子好看啊?
张静一看也跟着加磅道:就是啊!你这样子能骗得了谁呀?即使能瞒过别人,那还能瞒得了你自己吗?
沈君一听也赶忙道:就是啊!像你这样子,究竟是要图什么呀?难道就是为了来图一个让自己能安心吗?
张静一听就嗤鼻道:切,你瞧他那样子,能心安吗?!
曹宇一瞧就赶忙道:哎,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怎么就成全是在批逗我了呢?
张静一听就立刻嫌弃道:切,你这不是废话嘛!不说你说谁呀?!
沈君也是咯咯笑:就是啊!你瞧这里就咱仨,不说你说谁?要说别人,那不是闹矛盾嘛!
曹宇则是一脸的认真:说我,那不也得要分角色吗?你总不能让我身兼两只脚,劈腿吧?
呵呵,怎么呢?这让她俩都感到有点儿意外,沈君立马嘲笑道:还劈叉呢!又想多了吧?
怎么会呢?你刚才说的,那不是两只脚吗?曹宇一脸的迷惑,好像是生怕自己数错了。
哎,你为什么老是在说,一只脚,一只脚的呀?张静也感到有些困惑,忍不住就要问道。
那我应该叫它什么呢?曹宇好像是被她问得一脸懵,不禁疑惑道。
那不应该叫角色吗?张静赶忙纠正道:脚啊脚的,多难听!再怎么省略,拟态,你想要生动、形象些,那至少也得应该是叫手才对呢!你说对不对?
曹宇立刻就满脸疑惑的向她提出了一个叫人无法来回答的问题:叫手,那不得要是人吗?
什么?哦,哦,那你接着说吧!让我先笑一会儿!张静赶忙就捂住了嘴巴,好不让那口热气喷到话筒上。
沈君也在一旁赶忙笑着催促道:哎,就是!就是!那怎么就成是两只脚了呢?!
曹宇一脸认真道:哎,你想啊!那一只脚是专门用来干坏事的,另一只脚是专门用来夸人的!你说对不对?这不是两只脚吗?
两只脚?沈君一下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赶忙分辩道:干坏事和夸自己,那不是一起的吗?
曹宇立刻就坦然道:噢,你说的,那只是其中的一种情况!这可不全是啊!
怎么呢?沈君不明所以,于是就赶忙问道。
干坏事和夸自己,有可能是一起的!曹宇坦然道:但那也不一定全都是啊!最有可能的是两个人,一个就光顾着干坏事儿了,根本就顾不上来夸自己,他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你明白吗?所以还一定要有人来夸他,你明白吗?
谁会来夸他呀?沈君一脸的疑惑:你是说那些被他欺负了的人吗?那他这不就叫是傻吗!
哎,你别说,这可是大有人在的!曹宇立刻就露出了一脸欠扁的笑来道: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哎,这就是现实啊!有人欺负,有人捧!那些捧哏的,还都以为自己身上肩负着有使命!你越是欺负他,他就越是捧你捧得欢,还不许别人说你一句的坏话!……
你这是在说谁呢?沈君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这是在说相声!曹宇想也不想就答道:怎么啦?
沈君一听就又忍不住的要哈哈笑了:哈哈哈,你确定这是在说相声吗?我怎么听着你这像是在骂人呢!至少说的不是相声,而是在讲人性!
张静一听就赶忙接话道:哎,那就叫是人性啊!有人欺负,有人捧!大家还都以为自己身上肩负着有使命!可大家又都知道自己所肩负的使命,肯定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以至于使命那东西,究竟是意味着什么?有谁知道啊?又有谁会专门去研究过呢?
切,管它呢!曹宇一听就不屑道:重要的是去do,去渡!你瞧这渡字,一看就是汗流浃背的!有谁会去真正的在意自己肩上所扛的那些个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呢?人字要是有肩膀,那不就成大了吗?那还能叫是人吗?
沈君立刻就质疑道:这人要是溜肩膀,那不就扛不起什么来了吗?!那这使命又何在呢?
所谓的使命,那不都是个幌子吗!曹宇坦然道:大家把使命扛肩上,都是为了要来吓唬别人的!说自己肩上扛着有使命,就是来给自己拔创的!叫人快闪开!别跟这儿碍事!快给劳资让道!用来证明自己是对的,而你,那肯定是错的!这才是分歧的根源,你明白吗?
啊?就为了这个呀?沈君一脸的吃鲸,完全不相信:还非要搞出那么大的阵仗来?
是啊!那不然呢?曹宇点头道:他要不这样的话,那又从哪里来的勇气,去和别人吵啊?为什么说咱和那动物的差别,可能不完全都在这想上呢?因为动物它其实也会想,只是它们的想法,从来都超不过自身的需要!也就是说,它永远都不会去替别人想!可咱们就和它不一样了……
你是说,咱们就会替别人想了?张静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啊!咱们当然是会替别人想的啦!曹宇一脸的淡然,肯定道。
这怎么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呢?!张静立刻就提出了质疑。
嘿嘿,我这不还没说完嘛!曹宇微笑着,再次强调道:咱们当然是会替别人想的啦!咱们甚至都可以把自己的肉身给抛弃掉,可那却不叫是超越了自身的需要,你明白吗?
什么?你啥意思啊?沈君疑惑道:我怎么听着,你这可不像是在夸咱们啊?!
夸不夸的,你自己去琢磨!曹宇笑道:我打个比方,你就能明白了!就好比这欺负人吧,你要是先去欺负了人家,那人不得要报复吗?这时候劝架的就来了,劝那被欺负的,一定要克制,忍让,不能以暴制暴!现在问题这不就来了嘛!如果你要是那个被欺负的,你会怎么做呢?
那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啊?张静立刻就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