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临行的韦伯,时臣的葬礼

  第198章临行的韦伯,时臣的葬礼
  【红颜美少年:b+】
  能够吸引他人的美少年的性质。无论对象是男是女,都能发动魅惑的魔术效果,然对方若有抵抗的意愿则会减轻效果,拥有对魔力技能则可完全回避。
  因为第三法的原因,灵与肉有着逐渐相融的倾向,导致了朔月的样貌脱离了原本躯体的范畴——那是描绘了未来可能性的更高等载物,因此接触对象会不自觉的受其吸引。
  命运图鉴的介绍结束。
  “红颜祸水啊……”小孩模样的朔月托腮,愁眉苦脸,“那个加号就是因为第三法的缘故吧?真麻烦,这样可是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啊。”
  话虽如此,但除了某个价值观一开始就歪了的r姐外,没有人会拒绝颜值提升的好处,更何况这还是官方盖章的代表性技能。
  “若说这个技能是实打实的好处的话,那么另一个突然出现的技能,可真就是大危机了。”朔月继续托腮,他那副发愁的表情有大部分是源于这个技能——
  【不尽的悲愿:e~ex】
  无论以怎样的方式现界都无法逃脱的能力,是属于前身——那位一夜终结圣杯战争的士郎,在意识消散前所留下的因果——他是如此用力的祈祷,以至于这份愿望本身都化作了诅咒。
  而在某个存在的干扰下,这份技能出现了变化,开始向另类的黑色许愿机靠拢,当异界的祈愿降临之时,就连技能的持有者自己,都无法控制另一个‘自己’的出现吧。
  以上,便是命运图鉴给出的解释。
  ……
  ……
  ……
  所以说,根本看不懂啊(摔)!
  坐在柳洞寺的阶梯上,朔月垮起个小猫批脸,奋力回忆着当年解阅读理解题的感悟和经验。
  最终,他放弃了。
  “正所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反正等到这个技能生效的时候,我自然就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了吧。”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心态年轻不少的朔月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的走下山去。
  “走了,先去找韦伯一趟,无论如何,我们总是要去时钟塔的,有个熟人好办些。”
  不光是神秘藏宝图的一处地点正指向魔术师们的总部,更是因为——
  “额,你是说时钟塔十二学科中,哪个学科里有着处理高级幻想材料的知识?”韦伯看着朔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不就是金苹果吗,有什么好拐弯抹角的,可恶,好想要啊……
  “去全体基础科和个体基础课就可以。”压下内心的情绪,韦伯介绍道,“另外考古科和植物科里也储存着古老的文献,值得一看,当然去时钟塔的图书馆里也能找到些流于表面的记叙,不过要想真正发挥出那些神话遗物的效用,还是要更深一步的研究。”
  “多谢了,不愧是在时钟塔领奖学金的好学生,然后,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呢?韦伯。”朔月笑道,注视着褪去青涩的韦伯沉片刻思,给出答案:
  “我要暂且休学一阵子,出去旅行一趟,到处看看外面的世界。在决定今后的未来之前,我想先多了解一些事情。”
  说到这里,韦伯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了一旁接着电视机的游戏机端子上。
  整整七天——住了这么一段漫长的时间,房内再怎么样都会自然而然地反映出居住者的色彩。
  看到一半的杂志、吃完后到处乱丢的煎饼包装袋,还有满地的空酒瓶和精装版《伊利亚德》。
  那家伙还曾兴高采烈地下单了主机和游戏软件,甚至特地多买了一个遥控器,仿佛在期待着御主和他一起率军奔驰的时刻。
  这些都是之前另一个人在这里起居饮食所留下的生活痕迹,不属于韦伯的色彩。
  沐浴在晨光之下的室内有着两道身影,但韦伯清楚,那个人却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依旧在思念着征服王吗?韦伯。”朔月看出了这个青年的怅然若失,他双手搭在椅背上,稚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如果觉得可惜或是寂寞的话,就让今后染上的新色彩尽量清晰鲜明一些,努力让那位王者的色彩不要褪色吧。只有这样,你与他跨越星海再度相见之时,才能够昂首挺胸的说上一声——”
  “迄今为止人生的旅程,我觉得很开心哦。”
  “嗯……是啊。”青年微微仰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
  因为这是一趟不断追逐着王者背影的旅程,在青年那已经确立的信仰面前,仿佛永恒的时空距离也只是不值一提的东西罢了。
  “三枚令咒就划给你了,注意隐藏,小心使用,除了作为魔力储备而使用之外,也可以召唤我来助战——当然,前提是我还在这个世界。”
  “你要离开了吗,朔月?”
  “是的,你已经找到了想要走的路,而我,也该重新迈步走向自己的旅程了。”
  打开房门,温暖的阳光落在了朔月的身上,亲吻着他的眼眸,让这个稚嫩的少年宛如梦幻泡影般,消失在了韦伯的视线里:
  “如果有缘分的话,就一定会再见的吧。”
  ————
  数日后
  “iknowthatmyredeemerlives,andthatintheendhewillstandupontheearth.”(我知道我的救赎主还活着,他最终会站在大地上)
  送葬仪式在寒冷的细雨中安安静静地进行。
  担任丧主的是一名年纪尚幼的少女。
  少女没有把悲伤与不安表现在脸上。她的表情严肃,执行自己肩负的工作。每个人都赞许她勇敢又坚强,但是没有一个人怜悯她,为她感到可怜。
  唯有一男一女的两人站在她身后,看向女孩的眼神里透露出骄傲和悲伤。
  “andaftermyskinhasbeendestroyed,yetinmyfleshiwillseegod;imyselfwillseehimwithmyowneyes-i,andnotanother.howmyheartyearnswithinme……amen.”(我必在肉体之外得见上帝,我自己要见祂,亲眼要看祂,并不像外人,我的心肠在我里面消灭了。)
  棺木就这样奉献给大地,祈祷文结束后,执行仪式的神甫和列席者开始一一离去,最后在寂静无声的细雨中只留下少女和她关系亲近的人们。
  “辛苦了,凛,你表现得很好,你的父亲时臣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葵抱住自己的女儿,柔声说道。
  间桐雁夜面色复杂的看着她们的身影,仿佛被灼伤般移开目光,下意识搜寻着樱的身影。
  然后,间桐雁夜的目光犀利起来了!
  那是老父亲看见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警觉!
  因为在捂嘴而笑的小樱面前,有一个白发金眸,一看就令人生厌的漂亮少年,正要抓起她的手——
  “放开小樱,让我……呸,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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