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其名为阿喀琉斯!
第458章其名为阿喀琉斯!
如共工怒撞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椽桩的碎片纷纷扬扬的飘落,于这片天地落下了肃穆的黑色之于。
“那究竟是……怎样的能力。”
宝具被摧毁,瓦拉几亚大公仰头望天,看着天塌般的景象,难以掩饰内心的惊骇。
面对朔月的‘射杀百头’,弗拉德三世的恐惧是理所当然的。
他自然不会小觑天下英雄,尤其是这个强大而神秘的青年。可在此之前,就算他施展出了登顶神域的武技,弗拉德三世自认也不会失态,最多发出从容的赞叹,然后催动自身的宝具,全力以赴从敌人手中夺取胜利。
而弗拉德三世从容,自信的来源,正是源自于他的宝具——极刑王(kaziklibey)。
与固有技能‘护国之鬼将’组合后,极刑王能够在罗马尼亚的每一个角落出现,攻击范围为半径一公里,桩子的数目最大达至两万根,而且伤害可以叠加——如若弗拉德三世真正发威,胆敢踏入他领土的敌人都会在瞬间遭受穿刺之刑。
重点就在于这里:在罗马尼亚,在战场上,弗拉德三世的椽桩理应是无限的,是就算被折断,也可以无限增殖的!
就算红方用魔术炮将巨大椽桩摧毁,它仍旧能快速生长;就算红方动用宝具将其轰个七零八落,椽桩群也能迅速复原,填补到一块,齐心协力朝红方要塞发起冲锋。
除非拥有在刹那间将椽桩完全摧毁的毁灭降临,否则红方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抗他的全力一击!
可抱着这样想法的弗拉德三世,又一次被朔月的行动狠狠打脸了。
也没见朔月张口放炮或是电眼逼人啥的,就是朴实无华地在一瞬间斩出九刀而已,可是弗拉德三世的数千根椽桩就在一瞬间遭到破坏,就连宝具持有者,他弗拉德·三世,也彻底失去了对此的感应!
这与单纯的破坏不同,而是在根本上动摇了弗拉德三世这个英灵的根基——要知道极刑王(kaziklibey)的椽桩数量并非无尽,而是有整整两万根,看似很多,可是被朔月这一刀下去,顿时锐减了四分之一!
“archer,你也是活在希腊时代的贤者,你知道‘射杀百头’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满心凝重的弗拉德三世与城塞上待命的喀戎对话,然而就连见多识广的半人马贤者,赫拉克勒斯的老师,也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如果是赫拉克勒斯的射杀百头(ninelives),绝无可能有这种力量,领王,如果您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青年对您而言就很危险,您决不能正面与他作战!”
喀戎说的没错,如果弗拉德三世与朔月陷入缠斗的话,朔月每一次出刀,都会对他造成半永久性的削弱,对于圣杯大战而言,这绝对是致命的选项。
难道说,要退居后方吗?
弗拉德三世不甘地咬紧牙关,而喀戎那边像是发现了什么,也草草挂断了念话。
“还请三思,领王,我也要迎接我的敌人了!”
喀戎的话语让弗拉德三世回神,他这才注意到,继朔月惊艳的一刀后,有绿发的战士驾驭战车驰骋,朗声大笑着,冲入了黑方的人造人与魔偶之中!
“来吧,黑方的从者!把你们的力量展示给我们看看!如果有谁能够阻挡我rider的战车,就尽管来试试看吧!”
如此爽朗的放声大笑,化身疾风,将鲜血和杀戮都抛在身后的男人,其真名为阿喀琉斯。作为特洛伊战争中希腊军的主将,以无敌的力量和不死之身而闻名于世的大英雄!
在黑方从者的调度下,人造人和魔偶们都挡在了他的前方。但是,先不说对战斗特化的人造人,就连重量超过一吨的魔偶,在海神赐予的不死神马面前同样不堪一击,被瞬间碾成了齑粉。
翠绿色的斗气如火焰在燃烧,混杂着世界的气息和鲜血的腥臭,巨大的绞肉机正以子弹般的速度切削着大地和世界,光是在地面上疾驰,红rider所操纵的战车就能蹂躏整个战场,一如他那短暂如流星般的人生,面对蜂拥而来的人造人和魔偶,他不减豪烈的大声怒喝:
“伱们怎么可能当得了我的对手!”
对他的挑拨作出回应的并不是servant,而是魔偶。
三具魔偶走到了猛然往前疾驰的战车前方,面对不知死活的障碍,红rider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把他们碾成碎片的做法。
“退开,你们这群杂兵!”
听了他的这句话,在遥远的彼方俯瞰着战场的黑caster·阿维斯布隆应道:
“那么,这样又如何呢,红之rider。”
在冲突的瞬间,三具魔偶都同时散开了,在惊讶的rider面前,魔偶们各自缠上军马的马脚的,而后突然发生硬质化,那是曾经困住红berserker的把戏,而现在同样遏制了敌人的战车。
“可恶……!”
一直持续猛速前进的战车终于停住了,看到这一幕情景,人造人们纷纷举起战斧,同时向战车跳了过来。
“少给我玩小把戏!”
阿喀琉斯怒而甩开缰绳,握住他深爱的战枪,从驾驶座上纵身跳起,持枪横扫!
交错只是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里,暴烈的枪芒就一个不漏地夺走了所有人造人的性命,喷涌而出的鲜血就像雨水般洒落在大地上,染红了英雄的背影。
“有破绽!”
专注于退敌的阿喀琉斯并未发现,远方有从者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趁他在攻势暂缓的间隙,毫不犹豫地弯弓搭箭。
对于这股扑面而来的杀意,阿喀琉斯的身体顿时做出了反应,但是人造人们的血却挡住了他的视野。
就像在尸体中间穿梭似的,箭矢朝着rider的脖子迅猛射来。虽说反应迟了一瞬间,阿喀琉斯还是扭头,极限避开了那支箭,这恐怕都是多亏了骑兵的敏捷身手吧。尽管如此,他还是没能完全把那支箭躲开,箭改变轨道从他脖子边上擦了过去。
‘刷’的一声,鲜红的血液滴了下来,被伤到了——这份惊讶对阿喀琉斯来说并不是屈辱,反而是欢喜。
啊啊,血液在燃烧,脑子都眩晕了似的,眼前的事物变得熟悉又陌生,就好像他回到了特洛伊的战场,与赫克托尔,与彭忒西勒亚忘情厮杀的日子。
能伤到他,能让他重新感觉到死亡的战栗之人,除却assassin之外,在黑方能给自己造成伤害的从者又多了一位,其名为——
“是archer吗!黑方的archer在哪里!”站在驾车席上的rider以威风凛凛的姿态高声呼喊道,“之前还没结束的胜负较量,现在就来继续吧!就让你来代替assassin,在今晚让我们尽情杀戮一番!”
古希腊时期,在战斗中压上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姓名和荣耀,是对敌方最大的礼遇,也是自身意志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