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回陉山·經钺城
经过一番生死对决,闻宇、田雯、闻秀、侯鲸等人,冲破包围圈,来到城门旁。
那些守军将士,再次围上来。
哪知道,芈麟、闻琪、习强、久弱扑来。
刹那间,楚军招架不住,战斗力直线下降。
但他们,依然不放弃,这就是职责所在。
恒彬吕韬郑利婉津闻拦住冰涛等人,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外面,撞车有节奏的工作着,里面的楚军叫苦不迭,他们咬紧牙关,一边拦住芈麟等人的骚扰,一边顶住城闩。
云梯队,冒着惨无人道的石头,艰难的向上攀爬。
杜淹让弓箭手,对付远处的魏秦联军,冰诚指挥投石机、掷火器,杜迁让楚军搬石头,泼猛火油。
耶律浩雲等人,拦住荆焰他们,打着不知道跑哪去啦。
“这样下去,早晚都得失守。我们,不能做公孙衍的俘虏。”片刻之后,杜淹看着冰诚说。
“那,依你的意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冰诚明白杜淹的话。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杜淹看着向上攀爬的魏秦联军,心里五味杂陈。
“那,那就放弃金临关,在陉山设伏。把魏秦联军,困于經钺城。”冰诚反问杜淹。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实力。要不然,都得死。到那个时候,王上非得气死不可。”杜淹接着说。
“事不宜迟,早点下达撤退命令吧。”冰诚沉思片刻,点头采取。
杜淹没有吭声,召集千夫长,给他们布置一下,尔等虽然那个啥,但、这些人不是木头疙瘩。
经过一番商议,留下一千楚军,其余的、慢慢地退下城楼。
留下这些人,在千夫长的带领下,继续与魏秦联军决战。
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非同寻常,尔等多坚守片刻,主力就会多一层安全。
在杜淹与冰诚交谈之际,地上、城楼上,又倒下很多将士。
他们的灵魂,都在天上看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不打仗。
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逸的生活?
秦孝公曾经说过,假若、再给他二十年,他当金戈铁马踏中原,结束这无边无际的战乱,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然而,苍天不假年,让他英年早逝,壮志未酬。
半个时辰后,恒彬等人,击败冰涛余换庭,打开城门。
连弩冲进金临关,接下来、就是步兵队,他们扛着长矛,见人就打,遇人就刺。
这些吓破胆的楚军,逃之不及,变成魏秦联军的刀下鬼。
那些守城的,全军覆没,千夫长阵亡。
在城门打开的同时,二十几个魏秦联军,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攀上城楼,与那些楚军打个精彩。
…
…
金临关,帅府。
“下一战,就是經钺城,也就是陉山。”攻破金临关,荆焰等人来到帅府。
“依我看,咱们不能入城。”荆焰看着地图说。
“为什么?”独孤求建问。
“你们看。經钺城,建在陉山中间。易守难攻,要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最好,先不触动它。”荆焰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嗯。的确如此。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回去罢?”未林接着说。
“回去,不可能。但是,我们只能智取。嘿嘿,我倒有个办法。”荆焰露出狡黠的微笑。
“什么办法?”赢疾询问。
“嘘,天机不可泄露。”听到荆焰的话,在座的各位,被他弄得摇头苦笑。
“姐夫,你没有……”芈寒话音未落,就被芈晴打断啦。
“丫头,听焰哥的。”芈晴小声说。
芈寒撅起红唇,没有吭声。
“既然不可泄露。那么,咱们就听你的。还有,赶紧开仓放粮,解救那些老百姓。”公孙衍点头。
就这样,他们开始忙碌起来。
…
…
陉山,經钺城。
“春申君,你看啥呢?”芈靖问黄歇。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两个眼皮,跳个不停。你们说,是不是金临关失守啦?”黄歇揉着太阳穴,显得非常疲惫。
“不会吧?前两天,杜淹不是说,他设置的关卡,固若金汤。”芈闻接着说。
“固若金汤?亏他说的出来!”黄歇不以为然。
“要真是那样,你说该怎么办?”雷坤是經钺城的守将。
雷坤,周显王四十年(前329年),刚满三十六岁。
这厮,长得很正宗,就是有点内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
“等等再说。对了,派出一队人马,去金临关看看。要是没……”接下来,黄歇把自己的策略,简单的说一下。
“好的。卑职这就去安排。”雷坤拱手。
“嗯。雷将军,辛苦你啦。”芈靖点头。
“我听说,那个芈扬,跟你关系匪浅?”黄歇问芈靖。
“嗯。我们乃同宗手足。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芈靖点头。
“他的为人怎样?”黄歇这句话,让芈靖芈闻打个机灵。
“黄兄,你有话。就说吧。”芈闻笑着说。
“哈哈。玩过头啦。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那个芈扬,听着、就不像坏人。假如说,让他们监视杜淹等人,你们说、合适吗?”黄歇尴尬一笑。
“黄兄,我敢用生命担保,芈扬绝不会出卖我等。”芈靖拱手,说得斩钉截铁。
“我也是。”芈闻接着点头。
“嗯。那就好,等他们抵达經钺城,你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还有,派出六千将士,出山安营,等着魏秦联军。”黄歇赶忙说。
芈靖点头,芈闻这才对黄歇刮目相待。
…
…
“妈的,真狼狈。”杜淹拉着马缰。
“二哥,魏秦联军拿下金临关,真的来經钺城吗?”杜迁问。
“是啊。他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冰诚看向杜淹。
“那三关,不在他们的征伐之内,要是舍去陉山經钺城,那么、对尔等不划算。”杜淹接着说。
“听着,还真那么回事儿。”沈闻点头。
得知沈闻、杜迁、闻青为自己舍命献血之后,杜淹感动的一塌糊涂。
与此,荆焰也是同样,对甘婷、芈晴、冰莉充满着感激。
不光如此,荆焰也被薛鉴等人的大义,弄得眼角湿润,心暖如春。
江湖,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敌人,世事无绝对,那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有时候,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几个月之后,尔等又聚在一起喝酒。
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总有并肩作战的机会,这不是我的胡言乱语。
“不是听着,而是事实。除非,他们攻打郢都。”冰诚笑着说。
“嗯。那,他们不如……”
“嘘,天机,也有残缺不全的时候。”杜淹打断杜迁。
“哈哈。你这话,说得有道理。”时令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