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一场笑话

  金小月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现在没有做够多的证据,但是我跟她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总归会露出蛛丝马迹。”
  江烈阳只觉得荒唐,为了她心中可笑的爱情,就这样杀了自己的姐姐!
  直到金小月把这一切都在他面前摊开来,当年那些奇怪的细节也都一一在他脑中浮现。
  “所以我才要告诉你,这个女人非常的可怕,苏音被绑架也一定是因为她——
  我甚至怀疑当初老夫人从楼梯上跌下去也跟她有逃不了关系!”
  江烈阳闭了闭眼睛,片刻之后才哑着嗓子回答,“如果旭珂回来,情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金小月点点头,从她选择把这一切和盘突出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站好了队。
  江烈阳跟余珂摆在眼前,傻子都知道应该选择谁。
  而江烈阳在安排好一切,就匆匆离开了这个房子,他迅速的坐上了车,回到了医院,他放心不下苏音。
  如果余可真像她所描述的那样狠毒的话,那么他非常肯定她一定会再回来报复苏音的。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过什么让余珂这么偏执的喜欢他。
  他甚至不记得他们之间除了余然以外还有过什么联系。
  他就这样和一个凶手做了这么多的朋友!
  江烈阳无法原谅自己。
  到了医院之后,他还没有走进苏音的病房,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奶奶已经醒过来了!
  他的脚步一转,看到那时候病房门口还有两个保镖守着,顿时放下心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余珂害人的证据,他要把她送上法庭,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
  老夫人很虚弱,看到江烈阳匆忙的跑过来,甚至露出一个惨白的笑,示意让他放心。
  老爷子一向情绪内敛,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守在老夫人的病床前紧紧握着她的一双手,像是怕放开了她就会永远失去她一样。
  “烈阳来了阿……”
  “奶奶……奶奶!”
  江烈阳单膝跪在老人的病床前。
  老夫人用一双粗糙的手,非常温柔的在江烈阳的头上拍了拍,“好了,多大的孩子了还这样?
  奶奶这不是没事吗?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了,音音怎么样?我听说她出了点意外。”
  由于老夫人刚刚清醒过来,老爷子并不敢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只说苏音出了小意外。
  江烈阳自然知道爷爷的担心,便笑了一下。
  “您放心,没什么大碍。
  奶奶,我想问您那天您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是不是……”
  “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
  江烈阳点了点头,“我今天才知道一些非常可怕的事,可惜我识人不清,这么多年居然跟一个皮着羊皮的狼做朋友。
  奶奶您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我一定要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看江烈阳这么生气的样子,似乎还有别的隐情。
  老夫人还想再问,只可惜自己刚清醒过来,精力太差。
  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已经累了,江烈阳注意到了之后,当即就起身要离开,只留下老爷子一个人陪着就行了。
  “爷爷您照顾好奶奶,其他的事情都有我。”
  老爷子点点头,冲他挥挥手示意让他安心离开。
  江烈阳在苏音的病房门口停了一下,随后才扭开房门推了进去。
  ……
  一开门,竟然发现余珂在里面!
  余珂看到他冷厉的样子,也冷笑,“怎么?才这么一会儿没见到我,你就不认得我了吗?”
  江烈阳面色铁青,非常狠力的瞪了门口的保镖两眼。
  “你何必怪他们,我只要坚持说我是江总的朋友,谁敢不把我放进来?
  要怪只怪你太粗心大意了,在听那个老太婆说那么多话,还敢不回到你这个宝贝夫人身边!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在意她吗?
  就像你当年不也喜欢姐姐……最后不还是给忘了?”
  江烈阳瞳孔微微放大,没想到他还没有逼问呢,余珂倒是自己承认了这一切。
  “所以说你真的杀死了余然?”
  余珂笑了笑,“我?杀死了我的姐姐?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只是给她还了一些她平时吃的药而已,药是她自己吃的,她当然自杀的。难道不是吗?”
  江烈阳怒极反笑,“她是你亲姐姐,你难道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姐姐会来找你吗?
  你做了这么多亏心事,还气定神闲的站在这里,到底有没有良心?”
  余珂的脸色很难看,到最后终于听不下去了,她猛的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耳朵尖叫了一声,“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有多痛苦,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以为我想做这么多事吗?
  还不是因为我姐姐在的时候,你从来都不给我一个眼神,只有她没了,你才肯给我一个笑脸。
  我到底算什么啊江烈阳!”
  “你算什么?如果没有你姐姐,我又怎么可能管你?
  你害死了你姐姐居然还好意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我们身上。”
  余珂有些怔然,“你不记得了吗?当初是你主动走向我的……
  也是你递给我了那一方手帕,我一直都好好的贴身收着呢!你看!”
  余珂慌乱的掏出那方手帕,可江烈阳早就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单独见过你的印象,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追着我不放。
  对于我来说,你所谓的爱只是加在我身上沉重的枷锁。
  我不喜欢你,也永远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江烈阳的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余珂几乎摇摇欲坠。
  她颤颤巍巍的倒坐在椅子上,“你不记得。
  你把我从最痛苦的沼泽里拯救出来,你就像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你可你现在居然说你不记得?
  你连你的手帕都不记得了吗?”
  江烈阳冷着一张脸,那副表情和当初靠近她时一模一样。
  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为了靠近他一点,她用尽心机,可到头来这个男人他居然说自己不记得?
  那她前面二十多年都在做什么,她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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