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血统
埕王府的大厅上,几人相对而坐。
月华的一句话却语惊四座,一边的凌川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月华。
而魏欣听到这更是心痛难当,她知道自己并未胜算,但却没有想到却连半点的机会都没有。
冷雪衣由起先的震惊立马明白了月华话中的深意,她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说道:“若公主执着,我是不介意的”
言外之意已然明了,魏欣若只为了加个一个不爱自己的月华,冷雪衣也能从容的接受。
而正是由于冷雪衣不在意的态度更加说明了,她料准了月华不会将魏欣放在心上。
这样的态度虽然傲慢,但冷雪衣却希望魏欣能够真正的知难而退。
虽然自己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在冷雪衣的心中始终认为,月华不会是好的情郎人选,这样的人心思太重,怕是一般的人只会是痴心错付了。
魏欣听到这话,更是心凉了一大截,她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连战都还没有战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而看着眼前微笑相对的两人,魏欣只觉的这个地方自己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她忍住眼中的不甘,最后看了眼两人便扬长而去。
凌川则见状则不急不慢的起身准备跟出去,只是出去前他意味深长的冲冷雪衣笑了笑。
冷雪衣轻轻的皱了皱眉:“你这个五弟似乎对你敌意颇深啊”
月华不甚在意的摆弄着手中的杯盖,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整个沧都怕只有他对我还算客气了”
听到这,冷雪衣的心不由的沉了沉。
“我一直没有问你,既然说道这了,你明知毫无胜算,为什么还要回越国呢”
月华是当今圣上与异邦公主所生,说的难听一点,他的血统并不纯正,就这一点便犯了皇室的大忌,他若想名正言顺的继承大同,基本上等同于不可能,她想不出能有什么理由让他用这种身份回来。
月华放下了手中的杯中,然后看向可门外的景致,他不想瞒着冷雪衣,但这个故事太沉重,他只是不想主动提起罢了。
“我的母亲是之前瑶族的公主,你应知道瑶族是边境异邦,而当年我的母亲爱上了微服出巡的父亲,他们相爱了很快便坠入了爱河,而没有多久,越国拓展疆域向瑶族开战,而他们的再见之时便是在战场之上,而我的母亲因为那一战受伤后便长久陷入了假死状态”
“……”冷雪衣猜想过这中间必然有一个沉重而悲伤的故事,但当真正听到的时候,她却只能久久的沉默,她和月华也许对这样的事情太多熟悉了,而这种感觉麻木了他们的神经,只留下了浅浅的只有自己才能治愈的伤痛。
月华平静的继续说道:“父皇带回了在战斗中受伤的母亲,而我之所以一直想要找回天香续命可能便是我的心中多少还存在着一丝的幻想吧”
冷雪衣想起了之前月华曾经和自己提起过的,他说自己找天香续命是为了自己的母亲。
“皇上不愿意交出你母亲,是吗”冷雪衣问道。
月华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和复杂的说道:“这么多年了,我才回来父皇便直接封王,怕不是因为疼爱,而是怕我来者不善罢了”
冷雪衣听到这,伸出了手握住了一边月华放在桌边的右手,她的手很冷,甚至比月华的要冷上很多,而月华却觉得心里有一丝暖意划过。
“没事,现在我们有两个人了,我可以陪你一起等”冷雪衣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被握紧,她也握紧了自己的手,然后冲他缓缓的笑了笑。
月华看着冷雪衣的笑意,生平第一次他有了真正的战友,是那种只要她在身边就能安心的那种,而他知道她能理解他的感受,便是因为这份懂得,他已然很是珍惜了,毕竟“知己难寻”在他们的身上永远是适用的。
魏欣登门之事过了没几天,冷雪衣原本以为自己能过几天安静的日子,没想到这天她又接到了拜帖,而拜帖上单单写了“如约而至”四个字。
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冷雪衣正在屋外的回廊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与月华下着棋。
两个人都不执著聿输赢,这棋下的也就懒散了起来,而一边的冷雪衣更是已经开始打起了瞌睡。
这是一边的云岫却走了上来,将一个信件递给了冷雪衣:“这是前面的送过来的,说是给姑娘的”
冷雪衣接过了书信,看了看然后说道:“请他进来吧”
云岫点了点头便离开去给前面的人回话去了。
“他来的倒快”冷雪衣掂量着手中的书信若有所思的说道。
“谁来了”月华淡淡的问道。
“魏宸铭”冷雪衣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月华看了看上面的四个大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看来他还是不死心啊”月华意有所指的说道。
冷雪衣却只以为月华指的是魏宸铭对冷氏财产之事,她淡淡的笑了笑:“在我看来,陈国没有理由拒绝魏国啊,毕竟以陈国现在的状况若有了魏国这样的同盟必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啊”
月华听到这,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而冷雪衣没有收到月华的回应不免有些奇怪看向月华,而月华则是笑的一脸的神秘,冷雪衣不免心中困惑,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
而正好相反的是,月华觉得真是因为像冷雪衣说的那样,魏宸铭才不愿意被陈国牵累,陈国内部已经千疮百孔,若只为冷氏的财产牵扯其中却是没有必要的,而他真正所指的却并不是这件事情。
但若她一直没有发现,自己也省了不少的事啊。
再见魏宸铭的时候,他依旧是丰神俊朗,气韵依旧清隽不似一般的皇室之人。
而几人经历了期间的种种心境便早就不一样了。
魏宸铭见两人正在围廊下棋,只是眯了眯眼,然后神色轻松的向两人走去。
“没想到两位竟有这样的雅兴”魏宸铭走来了两人跟前。
云岫为他搬来了凳子,几人坐在了一起,阳光轻轻暖暖的,一时间倒和当初在掬月阁时的光景有几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