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是你大表哥
戍声随意的摆了摆手,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蜜饯,这种好戏可不常见,现在让他叫停那无疑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大爷的,不是说没存货了么!”
孟子义见到戍声的手里又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一把蜜饯,二话不说便扑了过去。
“别抢!就这么点儿了!”
“放你娘的屁!松开!”
孟子义双手并用,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这才掰开了戍声挡着的手,硬生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蜜饯。
“饿死鬼托生都没你这样的...”
看着那不停往嘴里送孟子义,戍声算是彻底佩服了。同时心中也不禁想着:自己为啥能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与此同时,前方空地上的两人已经彻底的打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王胖子也顾不上手疼了,他要是真折在了这黄毛丫头手里,那今天这脸可就真是丢的一干二净了。
“小丫头片子,爷今儿个就让你开开眼!”
刚刚又挡住了一枪的王胖子当即便暴喝了一声,随后整个人如同虎豹一般便朝对方冲了过去。
期间他全身上下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在冲到了那素衣女子的近前时,王胖子一把就握住了那柄虎头长枪。
随后一个跨步便绕在了其身后,而他双手握着的枪杆也顺势勒在了素衣女子的脖颈处。
“死胖子,赶紧松开!”
还没等戍声说话,孟子义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同时也放声喊了出来。
待他跑到近前后,才一脸歉意的对着面前那素衣女子发出了声
“我这兄弟不知道轻重,姑娘你别见怪啊”
“呃...那啥,不好意思啊,一下没搂住...”
看着那眼眶都已经泛红了的素衣女子,王胖子也一时不知道该说啥了,只能一个劲儿的道着歉。
“你们竟敢趁爷爷不在就跑到这儿来,这事儿本小姐跟你们没完!”
许然霜强忍着心中的委屈随即大声吼了出来,可眼角处的泪花却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她委屈的不是自己输给王胖子,而是没想到自己苦练了近十年,且一直都引以为傲的枪法竟然会这般不堪一击。
“不是,不是,姑娘你误会了!”
看着许然霜就要作势离去,孟子义一把便拉住了前者。
他知道这丫头是把他们都当成了王府外围的护卫,这才连忙解释道。
“哼,本小姐记住你们了,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许然霜一把便挣脱了孟子义的手掌,而后拿起虎头长枪便作势离开。
不过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虽说脸上有些不愿,可还是停下来又开口道
“你们都是新来的外围护卫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趁着现在没人看见,赶紧离开!”
“呦~没想到你这妮子心眼儿还挺好,不过这爱哭鼻子的毛病得改改了”
就在许然霜说完准备走后,戍声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这才迈着悠哉悠哉的步子走了过来。
“放肆!你这登徒子竟敢这般对本小姐说话,难道你真的就不怕死么?”
许然霜看着眼下这个流里流气的男子,眼睛也不由的微微眯了起来。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有那个人敢这般同她说话,对于眼前这个男子,她已经起了杀心。
自小在许家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方才也只不过是看在军人的份儿罢了。
毕竟王府外围的一众护卫都是从京畿军内挑选出来的精锐,而寻常之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来王府内任职。
“呃...姑娘,这是你大表哥”
作为长年浴血疆场的孟子义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许然霜那流露出来的杀气,于是连忙便拉着戍声解释道。
“你大爷的,就不能配合配合!”
戍声当即就冲着孟子义低头暗骂了一句,他本来还想逗逗这丫头,谁承想一句话便给自己暴露了。
“我大表哥?”
闻言,许然霜也愣住了,可随即就是一脸的冰冷之色,手中的虎头长枪更是在同一时间便抵住了孟子义的喉咙处。这一次,她用的是枪尖
“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冒充当今我大明的冠世侯!”
“咳咳,我就是你大表哥!”
戍声见状,连忙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十分威武的造型后才对着许然霜发出了声。
“找死!”
许然霜手中猛然一转,枪尖径直就向着戍声的心口处刺了过去。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拿他表哥开玩笑,更何况是眼下这个鼠辈,对她而言,这已经是亵渎之意了。
她长年生活在帝都,更是常常听许元辰同她谈论起那个远在北疆戍边的表哥。
十六岁参军入险阵军,第一次参战便勇夺敌军大纛,从武远结业后更是独领一军,率龙荒铁骑镇守殇阳关口。
短短几年时间历经大小战事不下数百余,年仅二十一岁便得封冠世侯,这种集荣耀于一身的少年将军又怎么可能是眼下这个流里流气的不堪之辈。
“小心!”
孟子义和王胖子几乎在同一时间便爆喝了出来,他们又怎会看不出这一枪已经有了杀意。
而在这么近,且还无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躲不开这一枪。
可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枪朝着戍声的心口处刺去,他们就算再快,也快不过在下一息便会要了戍声命的这一枪。
而就在孟子义和王胖子的话音还没落下时,戍声的右手便死死的抓住了眼下刺过来的枪尖,猩红的鲜血没有任何意外的便从手心之间流了出来,更是在瞬间便染红了他手中攥着的枪尖。
“小霜儿,你想谋杀大表哥么?”
戍声还是如同方才一般,尽管手中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流着,可他好像感觉不到一般,一脸嬉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不过十七八岁的许然霜。
“你究竟是谁”
许然霜那微眯着的眼睛此时也多出了一丝疑惑,能徒手接住她如此凶险的一枪,竟然还能像现在这样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