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祖传神兵
“此人,缺银子”戍声神秘一笑。
“缺银子?我看那人不管是哪方面都不像是缺银子的人啊?”
“凭他的那门儿手艺,要是不缺银子,又怎会刻意的去用那上等的材料锻造一把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有时候我他娘的都怀疑你这脑子开过光”闻言,孟子义恍然大悟,同时赞叹起了前者的心思细腻之处。
是啊,一个真正位于兵刃锻造上的大师级人物又怎会去委身锻造一把礼器呢。
要不是为了那碎银几两,以那般人物的心气儿完全就不屑于去如此行事。
“今儿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此时的戍声也不禁摇头失笑道,那般大师级的人物别说民间了,就是军中也甚是罕见。
单说有着三十万将士编制的辽狼军内,据他所知锻造兵刃能达到这般水准的也不过一掌之数。
且个个都是宝贝疙瘩,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说,那一年的俸禄更是能堪比朝中二品大员。
“看来今天的狗屎运用完了,走吧!”
接连又观察了几个铁匠铺子的孟子义很是无奈的撇了撇嘴,不过他也知道那种人不可能是大白菜,说能碰见便能碰见的。
“瞧一瞧啊,看一看啊,祖传神兵只待有缘人啊~”
“瞧一瞧啊,看一看啊,祖传神兵只待有缘人啊~”
直至走到街尾处,那一声又一声,仿若在吟唱的声音顿时便吸引了戍声的主意。
随着目光看去,街尾一处破烂铺子前,一名早已年过古稀的干瘦老头儿旁若无人的坐在马扎上不停的摇着扇子。
“过去看看?”戍声侧目。
“那老头儿叫陈瘸子,从我记事儿起就天天坐在那小马扎上坑蒙拐骗。起初一些外地来的人还以为这老头儿是个锻造大家,可最后无一不是被骗了个底儿掉”
孟子义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说来也真是怪了,这老头儿到现在竟然还没被人给打死,倒真是个奇迹。
“看看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戍声笑着摆了摆手,随即便迈步走了过去。
“小哥可是想寻得一把趁手的好兵刃啊?”眼见来人,老头儿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升了上来。
“倒是缺一把趁手的玩意儿”戍声半蹲而下,饶有兴趣的便打量起了对方。
“哈哈,小哥面相英武过人,一看就是远地而来的贵人啊!”
老头儿说话间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待从后方那已经布满了蜘蛛网的铺子里拿出一把样式别致的长刀后,继而笑道
“这把刀名为赤金飞龙刀,乃百年前先祖游历乌恒国途中,于当地偶遇一块儿天外陨石,在耗费了数年光景后,才最终锻成此刀。寻常人挥动此刀便可斩金断玉,吹毛断发。老朽看小哥有缘,便以千两金锭割痛让于小哥了”
“是吗,这刀真这么厉害?!”看着面前那把被三十六颗玉石镶于刀鞘的长直刀,戍声顿时便惊愕不已。
“小哥看好了!”
老头儿二话不说便拔出了那把赤金飞龙刀,随着刺啦一声,刀锋已然砍到了那不知何时出现在地面上的一块足有半寸厚的铁片之上。
没有丝毫意外,铁片应声而断,而刀身之上却没有任何崩口,依旧寒光十足。
“陈老头儿,你这把戏还是留着骗那些人傻钱多的主儿吧,我这兄弟可不兴你骗啊”见状,一旁的孟子义很是无奈的撇了撇嘴。
“哎!我看老先生这刀就不错,千金便愿意割爱,倒是我占便宜了”没等老头儿说话,戍声先一步发出了声。
“哈哈,还是这位小哥识货!”
闻言,老头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只不过当他再一次看到前者胸前的那枚镶着一圈金线的墨麒麟族徽后,好似现在才确认了下来,眼底间随着也不着痕迹的跳了一下。
“不过,老先生方才可是说有那祖传神兵,晚辈倒想开开眼”
“也罢,那老朽就让你开开眼!”
闻言,老头儿晃晃悠悠的便有走进了那破烂不堪的铺子内。不出片刻功夫,一柄约摸七尺有余的长枪便从铺内拿了出来
“此枪,名为霸王六合枪,乃是...”
“老先生,您看小子我像那地主家的傻儿子么?”
戍声直接便打断了前者的话,此时的他都有些无语了。
这些年来他也没少遇到过那心思灵巧的人精,可像老头儿这般的老妖精他还是第一次碰见。
“小哥此言差矣!且听老朽慢慢道来”
老头儿老神在在的捋了捋胡子,说话间便又将手中的那柄长枪置于身前,作势要接着讲解这柄长枪的不凡之处。
“老先生,我看您铺子里那柄被脏布包着的长枪就不错,可否让小子看看?”
“哎!那等破烂儿货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哪能入得了小哥的眼!”
随着前者的目光看去,在注意到那柄被丢弃在角落,且被脏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长枪时,老头儿随即便摆手打了个哈哈。
“老先生,您这做买卖的哪有不让客人看的道理”戍声笑道。
“既然小哥想看,那老夫又何足道哉”老头儿随声便背过了身,晃晃悠悠的再次迈进了铺子内。
“有猫腻子?”见老头儿进去后,孟子义才低声发问。
“有没有,看看不就知道了”戍声淡笑出声。
“这柄枪也不知道放了多少个年头儿了,小哥可别嫌埋汰啊”
两人说话之际,老头儿双手抱着那全身被脏布所缠绕的长枪便走了出来。
“通体为铁制的长枪可是不多见啊,怪不得老先生都得用双手抱着了”
戍声没有半点嫌弃,上前便接过了前者抱着的那柄长枪。
可刚一上手,他便差点儿打了个趔趄。沉,沉的离谱,这是他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同时也再次刷新了对眼前这个老头儿的认知。
“这破烂玩意儿也不知是怎的,明明全身上下都没啥好材料,可份量却是重的很”
老头仿佛十分嫌弃,随即便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尘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