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 跑到头的国家
在塞尔比亚沿海的某个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蔚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莱恩站在轮船的甲板上，感受着海风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清凉，仿佛置身于一幅美丽的画卷之中，欣赏着大自然的壮丽景色....这个国家的风景真的可以用绝美形容。
当然，如果无视岸边绵延不绝的贫民窟和残破渔船的话...
这是跟着贪污警察的走私轮船...黑道白道都不会查，就算把军队扔到上面恐怕都没事。
原因很简单，pg从不在乎小小的走私活动，或者说，如果真要一根筋的管下去，即使是pg也会陷入绝对的孤立无援。
「公司居然在乎一个小小士兵的生命，真是令人意外。」
科博思靠在甲板边缘，远远的遥望着那晦暗而缄默的大地，他手里拿着一根廉价的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怎么，公司在你眼中是纯粹的资本集团么。」
莱恩没有完全信任pg，所以和艾伯特轮流睡觉以防不测，现在正是自己的执勤时间...虽说注射了c病毒后身体强化到三四天才能明显感觉到疲劳，但精神上的痛苦远比生理的强大太多。
「说实话吧，我不知道。」
科博思深深吸了一口烟，望着那漂浮着塑料垃圾和油渍的大海，默默把烟屁股扔到船上。
「冷静，恐怖，夹杂着不顾一切的正义，你的组织和我们见过的任何东西都不同，莱恩。」
「如古代宗教的审判庭，你们雷厉风行的执行某种正义，不计代价，没有原因，这是令我最看不透的。」
「身为公司，你们在乎的不是盈利，居然是可笑的荣耀和公义，不顾他人的看法，只是在不可阻挡的前行。」
莱恩深有同感的内心点了点头，天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宛若神明般的总裁在思考什么...他似乎从未展现过任何个人的欲望，而是带领着公司不断的前进，以最短的时间走出了最长的道路。
一年时间，他亲眼看着那公司慢慢膨胀....直到如今变成令人恐惧的庞然大物，渗透到国际社会的方方面面。
甚至于，公司99%的职员不知道公司最大的秘密：位面穿越。
莱恩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闭上眼睛，默默的看着公司联络人员发过来的最新任务，开口道：
「公司向来执行自己的正义，你们口中的欧洲杀手联盟也是我们的头号目标，如果你们也是他的敌人，我想可以达成一些共识，因此有可能的话，我想问一些问题。」
「你们对欧洲杀手联盟很警惕，你们和他们交过手？」
听着莱恩的问题，科博思手里的烟一顿，他低着头，将刚刚点燃的烟头掐灭，随手扔在地板上，声音竟是带着些微的颤抖：
「有过....三次，总部一次，分部两次，每次损失的人员都在80%以上，与其说是交手，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这不是我们能参与的战斗，武者和基因改造人...即使对我们而言也是几乎不可战胜的敌人，我们的目标是这个国家的罪恶，而非如此恐怖的政治实体。」
莱恩默默点了点头，在那场战斗中，听说公司研发的最强生物武器都遭受了打击，而且还有和古龙国修士之间的战斗....如果不是公司强大的火力配置，即使一个师团前去也只有被斩杀殆尽的份。
更不用说，一个本质来说只是特警小队的pg了....
「不必担心了，公司正在统筹规划给予你们的武器，如果你们不害怕，公司甚至通过了单兵c型强化药剂的审批。」
「哦？」
科博思略有诧异的抬起头，声音却带着警惕。
「pg的制度你们清楚，我们隶属于本国的政治实体不谈，即使你们有合法的文件，也应该知道我们的目标....我们绝对不会背离祖国的土地。」
面对如此多的无差别补助，是个组织就得考虑一下，对方是不是来这里挖人的...
「公司的确缺人，但还不至于缺这么几个士兵，也不会给你们公司的编制和组织....只是据我所知，一个公司高层对你们很感兴趣，以个人名义向你们提供了一次火力支援协议和这些武器设备。」
「相信我，这场火力支援的强度...绝对绝对很高。」
莱恩闭着眼看向公司发来的各种信息条款...领头人毫无疑问的是兰德。
这个强大的公司高层以正义审判闻名，也是最平易近人的一个，但莱恩永远忘不了那一战，其一个眼神竟是让数百血十字齐齐跪在地上，双腿尽断的奇观...
「哈，感激不尽。」
科博思嘴角挂上了一丝可怕的笑...
「好了，公司的问题结束了，援助也到位了，接下来，就是我个人的问题了。」
莱恩深吸一口气，关闭了视网膜上的电脑，坐在甲板的椅子上，夜还很长...这次前去的人不多，除了莫迪斯，艾伯特，自己和科博思外，还有额外的三个pg探员，公司的干员直接在当地归位了。
无他，人越多越显眼。
「问吧，莱恩，现在我们也算盟友了。」
科博思点头，坐在莱恩的对面，两个年龄差了将近十岁的男人终于没了一开始剑拔弩张的气氛。
虽然一开始的交谈并不融洽，但莱恩其实很欣赏这个小伙子，二十多岁的年纪沉稳而有谋略，懂得进退，也有着自己的坚持，怪不得能当上pg分部的领导者。
「有酒么？」
莱恩摸了摸胡须，虽然喝不醉，但还是挺怀念喝酒的感觉的，毕竟公司的酒水免费，刚开始的时候可真是不要命的喝香槟，喝的自己现在都好几个月没碰酒了。
「我们不允许喝酒。」
科博思摇摇头。
「后天武者的反应是0.2秒左右，先天武者能达到0.1甚至跨越0.05，大小宗师....甚至于接近0.001，我们经过严苛的训练，也只能达到0.1秒，而无任何精进...因此，要严格的将自己的反应速度锁定在这个时间内。」
「没有武者天赋的我们，只能通过走这条路维系自己的战斗能力，至于抽烟...这是我个人的爱好，戒不了了。」
「你们经常遇见武者敌人？」
莱恩不免有些好奇，武者的比例在龙国还算可以，但在其他国家数量并不多，没有龙国那么合理的宗门传承方式，很多功法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不多，但每次遇到都会有伤亡，很多中小型黑帮的头目都是后天乃至先天武者，通过个人武力统一了一些帮派...我们经常同那种人战斗。」
「你永远不知道那些掌握了些许力量和权利的人能做到什么程度...人口贩卖，器官采集都是小事，有多少事情能把经历过地狱训练的pg逼疯，我都数不太清。」
「当权者不作为，他们只想尽快，更快的拿钱离开这个国家，去到民主自由的西方尽情享受...因此诞下的罪行恶行，远超你能想象到数量。」
科博思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全新的廉价香烟烟，用胸口的防风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吞吐着烟雾。
「给一支....呼，咳咳....不容易，你们亲自将自己的国家在悬崖边缘勒住了。」
莱恩伸手要了一根烟，这种烟草连生产的品牌都没有，纯粹是小作坊里的产物，放在嘴里一吸，刺鼻的味道饶是以强化后的身体都捂着嘴咳嗦了声。
他们平时就抽这玩意？
「勒住？勒住国家的从不是我们。」
科博思低声笑着，弹了弹烟灰。
「是人民，无数愚昧，自私，但淳朴的人民...我们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战士，自然也是他们的守护者。」
「权贵们策马疾驰走向深渊，他们从不在乎，从不在意，更不关心这个该死的国家....毕竟，苦心经营哪比得上榨人骨髓方便。」
「他们更喜欢捞钱，捞一笔大的...离开这个国家享受，把源源不断的国家资金从这个国家抽离到西方，唯一阻止他们的，只有土生土长，再也离不开这个国家的人民。」
莱恩默默点头，这是所有发展中国家的近况，被西方代表的体系榨干鲜血....在塞尔比亚，是用贪污和dp，在南鸥共和国则是用战争。
「你们很不容易，我记得，是军方一直在支持你们吧。」
「没错，军方...那个建国初期的老将军在给我们提供政治上的支持，如果没有他，pg组织也不可能走到现在，但他还是老了，三四年后，我们就要独自面对政坛的压力。」
科博思狠狠的吸了口烟，几乎是瞬间就燃烧了半支....
「多讽刺啊，他们说pg不能保证罪犯的自由和权益不被侵犯...去他*的吧，这是连公民都不保有的权利，现在却能用在那群无恶不作的家伙身上。」
「但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土地，我会捍卫这里...同人民一起，就像我在南鸥共和国留学时，教官说过的那样。」
「“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国家，然后，开始奔跑。”」
「“不要停下来，直到跑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