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 影子
为了保障这位身价上千亿的总裁安全，公司可谓花了血本，看着一排排的第五代战斗机伴行在原型反重力战舰旁，莱恩也不得不感叹有钱有权是真的好。
似乎是因为减震功能并不是很好，这艘战舰以半倍音速的速度“低速”巡航着，饶是如此也颇为颠簸。
很难想象未来十倍音速前进时会颠成什么样，莱恩只能寄希望于公司将减震技术也发展发展....
从欧菲分界线去往建立在南极极地中的uhg公司总部，耗费的时间略有长度，本就受尽颠簸的小艾咪和苏寒玥已经在战舰的会客厅住下开始休息了，只剩莱恩，张凡和艾伯特三人大老爷们坐在餐厅开始今天的第一顿伙食。
「真和梦一样嘿，不知怎么就搭上公司这黑车了，你们也是真厉害，能把苏寒玥那倔女人拉下水，要知道她可是无利不起早的那伙，居然能拉到她的私人赞助。」
张凡不知道从哪搞来一瓶白酒，似乎是公司无限供应的酒水里拿的，理论来说现在不应饮酒，可考虑到公司的大总裁就在自己脑袋顶上，恐怕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就算真出大事，连总裁都解决不了...那自己更是白扯了。
因此莱恩愉快的决定，和张凡来两杯，反正也轻易喝不醉了。
「说明总裁也付出了对应的代价，而且透露了一些秘密。」
莱恩开始回忆南极的公司据点...那里一直是绝密，无它，自从血十字病毒泄露后，公司紧急加强了对于位面穿越的管理，将大门设定在了龙国境内最严密的堡垒以及南极的基地各两处。
南极基地中除了位面门外，还备有赎罪军和大部分太阳骑士近卫团的成员，以及第二方面军的驻扎，除非这个世界的全部政府突然发癫往这里核覆盖，否则就算是航母编队来了也难以攻破。
苏寒玥和公司绝对不是简单的合作，她应该也是知晓了公司内部有关神明的秘密。
「看你们知道我再生能力来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不简单了，苏寒玥可是请过修者来也一无所获的，话说，你们不会拿我去人体实验吧？我虽然不会死，但会疼嗷。」
「公司不会这么做的。」
莱恩笃定的摇摇头，公司的一切药物实验都是有限注射在总裁身上的，而他也隐隐猜出了，那位总裁是拥有多具身体的事实。
大抵是某种意识转移技术和克隆人的能力吧。
不过比起这个，莱恩更好奇一件事。
「话说，那个苏家的大小姐一直是在追你的吧，为什么不答应。」
虽然早已结婚，但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后，莱恩是暂时没有了考虑下一段感情的想法，都说人老成精，自己也算不上太老，但对于感情还是挺看得清的。
那小姑娘虽然身居高位，但对于张凡的感情绝对是真的，是如钻石般璀璨坚定的。
「哎呀，莱恩老哥，你有对象没？」
张凡嘿嘿一笑，把问题抛了回去。
「别提了，有...但是早就离了，还有个女儿。」
莱恩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女儿，他也不至于打死打活的...可以开启一段全新的感情，毕竟c型药剂注射后，他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年轻。
只要随公司征战，去到新的位面，也许会遇到自己的另一个她吧...当然，一切都要等女儿成年，有了家业后再做决定。
「没想到呀老哥，居然有家室了，那你应该也知道，家庭代表着什么，你的软肋啊老哥！」
「夺少古代意气风发，仗剑天涯的少年少女侠客们，在组建了家庭后逐渐被朝廷控制，没了那自由之感，多少痴儿怨女一情至深，最后被仇人追杀分别，如黄粱一梦，我张凡自诩龙国目前第一的侠客，怎可落入这等陷阱中。」
张凡哈哈大笑，弹指碎开酒瓶，强劲的内力将酒水稳稳凝聚在空中，形成了纯粹的内力酒杯，随着笑声一饮而尽。
「苏寒玥需要你保护么...你看看附近的战斗机，一架就能给你打碎，飞机的货仓里还挤了一堆小宗师武者呢。」
莱恩看向舷窗外伴飞的战斗机，这种待遇，一般国家的主席都享受不到。
「嗝...嗨，今时不同往日，哪来那么多江湖？更何况苏寒玥那丫头也是朝廷的大官，说句丞相也不为过，我当然不是怕她出事被控制，只是...走不到一起的。」
张凡没有用内力驱散酒气，只是一瓶下肚就已是半醉，许多真心话，不该说的，该说的，都借着这股劲说了出来。
此刻，他唯有面对莱恩这个陌生人，才能倾诉一切。
「莱恩老哥，不瞒你说，我不知道我是谁，真的不知道。」
张凡摇摇头。
「我的记忆，是在那个老婆婆收养我后开始的，在之前的我，完全是个兽类...」
「我...说白了，一只模仿主人的野犬而已，活了这么久，是活在别人的名字下的，她爱的呀，哪里是我，是那个我追寻大侠的影子而已。」
「其实.....我也不知，自己在追寻什么....正义？侠义？大概吧，但我为什么要追求这些？那些古代侠客要么被全家灭门因复仇而行，要么是因心中正义，而我，仅仅是受他人一命之恩，还他一命，代他的一命行于世上罢了。」
「我不答应她，是等她想明白这一点...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官员，和我在一起是没好处的，不符合利益，背后的家族怎么说她？为了一个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傻子好上了？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我也是...嗝...为了她好....」
静静听着张凡的长篇大论，莱恩摇摇头不知说什么，却听一旁艾伯特带笑的声音响起：
「张凡兄，要我说，你还是爱她的吧，你瞧，多为人家考虑。」
「爱，怎么不爱了？艾伯特，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比外表看起来深情多了，怎会不知道咱的爱啊，试问，一个长相完美，对你这么好，救过你还爱你，地位如此高的女人拼了命的追你，就算是太监也有想法啊...只不过真的不行，真的不可以啊，哈哈哈！」
张凡又是内力化酒一杯入肚，口齿已经是不清不楚，笑声却越发畅快淋漓。
「现在的我，可不是张凡，是那大侠的影！影子怎么可能有爱情呢，对吧。」
影子。
莱恩若有所思。
看着大笑的张凡，艾伯特却只是笑笑，闲庭信步走到莱恩身边。
强化人不似武者，他们的身体素质强大到可以代谢酒精，但这种代谢不是主动技能，而是被动技能，趁着张凡似醉非醉的时刻，他坐到了正在小酌的莱恩面前，面有惆怅。
「他是影子，我们何尝不是影子呢。」
「讨论自我的概念本就是无意义的辩论赛，自己是什么只有自己能定义。」
「让他醉一回吧，看得出，他很迷茫，甚至有些害怕...而且我有预感，他日后会是我们中的一员，和他好好处处。」
「但你可别也醉了，总裁可就在咱头顶，咱现在还是任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