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古战争
「天使小姐，不要慌，你我大概都是真实存在的，我思故我在，你想想自己也在思考，说明你也存在，如此一来，大概是那基督遗迹的问题了...先别管你旁边那大机器人了，我们交换一下情报。」
「这里是夏威夷的第三灯塔军事基地，你不会来自别的星球吧？」
贝克长叹一口气，那边的声音比较嘈杂。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们目前是在第三军事基地中。」
严肃的伸手止住艾伯特，空源雪决定和这个声音交流交流，实在不行再由莱恩出手。
「哈...哈...先是挖出了圣经中远古战争的遗迹，那群自大狂释放了恶魔，又来了个外星人，真不是我疯了，是世界疯了。」
贝克低声大笑着的声中带着些许无奈。
「你是本地人？」
「本地人....你是指这个星球上的？当然啊，我们的航天科技你们不会不清楚吧，而且很怪啊，你们外星人和我长的一样？」
身为科学家，叫做贝克的声音还是有科学底蕴的，知晓人类和外星生物的差距比人和香蕉都大，怎么可能长的一模一样？甚至...完全符合审美？
「我们也是人类...你可以理解为另一个世界的人类，解释起来太过复杂，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目标是终结这场灾难即可。」
「嗯，多元宇宙，倒是合理，我明白了，那现在应当是灾难后的第二年，对吧？」
「没错。」
「时间也一样...那疑点就剩下一个了吧，那损坏的播音装置，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贝克沉思着，他似乎正在敲着什么东西。
「并不是只有这一个，你没有察觉到异样么？精神方面的压力？或者是自我意识的剥离？」
空源雪的询问让对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良久，久到空源雪认为声音恐怕已经消失的时候，贝克的声音再次响起。
「有，虽然我的主攻方向并非心理学，而是宗教人文，但也对心理略知一二，自我意识剥离...你真说对了，小姐，我的自我意识处于极其不稳定的状态。」
看来外神还是影响了他，那他是怎么做到保持如此清晰的自我意识的？要知道，这里可是深渊....
「等等，师傅，我明白了....是认知滤网！」
看着空源雪对空气交流的艾伯特猛然醒悟了什么般，立刻将手腕上的某个装置取下，很快，他也听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杂音。
认知滤网是一种常用的计算机控制的超空间甄别系统，通过改变信息密度来让精神稳定，不至于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在这深渊地带，认识滤网几乎是时刻开启，特别是动力装甲的认识滤网，为了防止驾驶员突然叛变以及机体腐化，一般默认都是功率开满。
而单人的认知滤网仅限于电子虹膜，耳朵处是不做防护的，一般都是作战人员自己塞起来或者利用战术耳机播放圣歌，对抗那些杂音。
很明显，贝克的声音和外神竟是有关。
如今，将如认知滤网功率下调，艾伯特终于听到了那空气中传来的声音。
「可喜可贺啊，看来我真的不是疯了...小哥也能听见我的声音。」
贝克若有所思的敲了敲什么。
「嗯..所以方便说一下另外一个疑点么？自我意识剥离？你说的是那些脸上长倒十字架的家伙么？他们存在自我意识，而且非常活跃，只是被撤销了“道德”这个观念，被强制灌输了一些理念。」
「这个...不方便。」
空源雪犹豫一会，摇摇头，外神的概念在公司里也是绝密，因为如果知晓的人太多，虚无主义思潮和发失心疯的人会越来越多。
能有意志面对那恐怖存在的，永远是少数人。
更何况，眼前之人同外神有关联。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外神是存在“自我意识”的，毕竟祂们的存在就是对自我意识的终极侮辱。
可此刻空源雪也逐渐把心中警惕提高了。
就像那些经典恐怖故事里的情节：当鬼意识到自己是鬼的时候，它才能开始大开杀戒。
因此，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好吧，估计也不是啥好事....」
虽然说着话，但空源雪和艾伯特两人并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在沿着那螺旋状隧道，垂直距离走了将近百米后，又是一道钢铁的大门。
「多元宇宙救援队...你们经常干这种工作？」
看着艾伯特开始扫描大门脆弱的连接部位，用电磁炮三枪贯穿，贝克略带好奇的问道。
「老兄，我们可是专业的。」
艾伯特笑笑，手丝毫不慢，打出三个洞后识趣的让开了路，空源雪故技重施，一个鞭腿直接把大门再次击倒在地。
「我了个去....咳咳，这位天使小姐有点暴力啊。」
不用视频对话都能想象到此刻贝克瞪大的眼珠子。
「又是路。」
打通大门，放眼望去是一片天然的钟乳石矿坑，幸好也是垂直下去的，否则离开了稳定锚范围，那红雾也不是寻常人能处理的了的。
矿坑似乎并不是自然形成的，其高度约莫百米，不用太敏锐的观察力，就能发现这里的墙壁上布满了漆黑的痕迹。
「到了，这里是“圣战遗址”，按理来说我是签了严格保密协议的，不过那些个政要是在我眼前被撕碎的，所以保密协议应该也不生效了....」
「长话短说吧，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们在夏威夷群岛地下发现了一些特殊的能量反应。」
「借此，灯塔国建立了一个永固地下基地，甚至不惜用核反应堆供能，耗资千亿，近乎是军费的gdp了。」
看着两人越发沉默，贝克也没闲着，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这里的情况。
「一开始我以为是某种新型矿物，但在挖开后...啧，是上古战争的遗迹，第一次看见祂时真的很令人震惊，马上你们就会看到那让灯塔国高层99%的人信了基督教的原因了。」
「就在前面。」
空源雪看向前方，似乎有一处已经被莫名力量打的半碎的巨型升降梯，从缺口往下看去，是将近千米的巨型深渊....甚至一眼望不到头，如直达地心般。
「稍等，我记得前面的路供电系统那反应炉还没熔断....啊哈，成了。」
贝克似乎在操纵什么，不多时，原本一片黑暗的地下探照灯缓慢亮起，透过血迹和灰尘勉强照清了前路。
两人迅速站到升降机上，这个圆形面积约莫几十米的升降机甚至能装载几十辆坦克上下，看得出，是花了大价钱制作的。
咔哒。
升降机闷响一声，缓缓下降。
不多时，厚重的石壁消失，丝丝光芒自下方照射入内....空源雪微微眯眼，看向了那庞大的，空洞的地下。
「前面就是圣战遗址之一，在夏威夷地下，有三处这样的遗迹。」
伴随着贝克的解说声，空源雪瞳孔一缩。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看到这一幕时，仍不免精神被抽离些许，整个人的视角宛如变成了第三人称，甚至能观察的到自己的后脑勺。
以便更清晰的看到了这一幕...
那是一个尸体。
准确来说，是外神尸体的一部分。
空源雪在看到其的一瞬间就明确了这个想法，尽管不知为何。
它没有外形，或者说单纯的外形无法将其形容：那是无尽的点和线，怎么可能用语言单独形容出外表？
真要说，就好像高烧中的人服用了致幻剂，紧紧盯住一个物体的边缘，感受其不断的拉伸，延展，变形，无穷无尽。
但毫无疑问其是邪恶的，即使已经死去，那经久不断的悲鸣和哀嚎仍在空间中肆意环绕，如千百根刺扎入大脑。
而在其庞大的躯体之上钉满了漆黑的钉子，隐隐能感觉到曾经应是闪烁金光，而如今却被血雾腐蚀到漆黑，即将脱落。
「代号“圣钉”，上面的材质是普通的金银，但经过测试，即使是上万度的高温也无法将其融化，偶尔有脱落的，其形状和圣经中描写的分毫不差。」
「在这里，天使和恶魔曾发生过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