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跑马圈地

  原思宪告诉孟采薇，他拿她的国家疆域概念说服了手下，大家一致同意出海去“跑马圈地”。这段时间就是去征调大船和物资，人员借调了当地驻军的部分将士。要出海去标清海上的岛屿、海礁。至于出海费用，则由原思宪夫妻承担全部。因为朝廷没有这样的一笔计划内开支。孟采薇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长着翅膀全飞走了。有点心痛。不过这跟出海的未来巨大的经济、政治价值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孟采薇用从西南带来的一箱烟丝和一坛美酒说动了符老大答应带他们出海。官府的船队从来也没有走过那么远的。因为是官府组队的，又是大船队，去的地方还是远海，民间有许多渔民决定跟他们一起走。毕竟出远海风险更大。但是收益更多。一时间，港口里码头上人来人往，都是忙着往船上装载蔬菜水果和柴米油盐的。
  选了个好日子，两艘大船，带着二十来艘小船，浩浩荡荡奔赴南海。然鹅，原思宪和孟采薇的队伍里，有些人根本就不能适应海上风浪的颠簸，出海没多久就晕船，吐得一塌糊涂，这里边就包括桃红和那个崖州县令还有个原思宪团队里的工作人员。原以为适应两天就好，但是有的人都要吐得脱水了，不得已到永兴岛上岸后，就将他们留下缓一缓在送回陆地去，其他人补给了些淡水继续前进。
  船队一路向前，所经过的岛屿都停下大船，坐小船上岛，立碑凿字，记录下详细方位和岛上标志。并在航海图上标清。石碑上刻有：某年某月某日，天禧朝某某某到此立碑。虽然孟采薇很恶趣味想写xxx到此一游，想想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是不要搞笑了。或许几百年后的某一天，这些石碑和记录、地图，能作为在国际上争论“自古以来”的保卫国土的原始有力证据。
  离陆地越远鱼群越多，很多小船捕的鱼都快装满了，陆续回去了不少，大一点的还跟在他们船后。到深海的时候，试探着下了几网，鱼获倒是不少，但是想要的黑石头却没有几个，有渔民很奇怪，出海不打鱼却来捞石头，莫不是魔怔了？原思宪也不回答，只坚持撒网。零星捞了点的石头，乌漆嘛黑的，死沉死沉的，孟采薇也没法鉴定是不是想要的矿石，还得带回陆地，交给铁匠师傅冶炼，成功之后才能确定。这会子能做的只有四处捞一点，记好方位，好方便下次再来。船上带队的军官知道他的目的，默默配合。
  听符老大说，海那边快靠近陆地的地方有海盗出没，这一路行来风平浪静的，大家都有点懈怠了。听说快要到海盗经常出没地了，都有点紧张了，打起精神日夜戒备。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航行近一个月之后第一次看到海面上出现了海鸟时，遭遇了抢劫，传说中的海盗终于来了！
  孟采薇听说有海盗来了，初始还有点兴奋，要出去看看，结果原思宪严厉制止她出仓，并命令天宝拿了一把菜刀守在舱门口。自己和杨振抄了家伙加入了战斗。他们从崖州官府带出来的可不是一般木船，是驻守在当地的水师海军的战船，船上的可都是精挑细选的有水上作战经验的战士！不然，原是思宪也不会拖延那么多天，还不能跟她明说，因为原是宪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借到。好在出京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一些意外，提前都做足了准备。上次刮刮乐的时候，在兵部就混了个好感，搞全国通邮，兵部的官兵受益也是比较大的，因为他们的官兵都可以免费往家里寄信了！只要有部队的专用邮戳，就可以免费通行全国。各地方驻军都是很欢迎他们的，加上是要巡视海疆，这个也是水师的职责所在。不然就凭他们几个人，在风云变幻、诡异莫测的大海上，哪天真是怎么死的的都不知道。
  外头打的乒乒乓乓响，孟采薇出不去只能紧张地扒着门缝往外看。刀箭过处，血肉横飞，血淋淋的战场，看得她心狂跳，腿发软。这些海盗来人并不多，可能是一些散兵游勇，战斗力并不强悍，在专业的水师海军前没多久就意识到实力悬殊打不过，冲杀了一阵，丢下几具尸体驾船跑了。船上在打扫战场，孟采薇被放出来，多日的海上航行都没有吐过的她，在面对船上的的血流一地的断臂残腿时，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战斗的残酷也暗暗催生了她的另一些想法。此乃后话，暂时不提。
  船队里有两只小船被海盗们冲撞翻了，渔民们忙着翻转回来；有几个士兵受伤，所幸没有人死亡，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船上带有军医，忙着帮大家清理包扎。孟采薇找到相公和杨振，原思宪手上挂了点彩，杨振没事。孟采薇一阵后怕，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事了：跑这么远出这么多事，到底值不值！亲自下厨去弄了些酒菜给大家伙吃，以示感谢。
  按照符老大所提供的的方位继续前进，船队终于看到了陆地。为了不引起当地土著的恐慌，大船留在海上，抛下锚定。放下几艘小船，原思宪夫妇他们一行人上岸继续前行，其他人上岸去找补给。符老大找到了当地的向导，大家轻装上阵，朝着密林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