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臭不要脸 挺懂女人心

  第209章臭不要脸挺懂女人心
  东屋,徐宁和孟紫烟挨着并排坐,偷摸拉着手相互咬耳朵。
  哪怕孟瘸子和刘芬芳就在外屋地,老两口也听不到他俩的声音,因为他俩说话时刻意压低嗓子,如同麻雀似的叽叽喳喳。
  此次相见,孟紫烟与以往略显不同,她以前见到徐宁除了羞怯,还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愉悦,今日却一改往日之态度,和徐宁相处起来游刃有余多了。
  虽说没有往日那么紧张,但她也怕父母猛然从外屋地窜进屋,若是见到两人牵着手,那必定会让孟紫烟掩面奔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徐宁明显能感觉到她对自个的变化,如今更像是搞对象的状态,而不是那种单相思隐晦的情感流露。
  “那你搁屋待着,我去外屋地瞅瞅有啥帮忙的。”
  孟紫烟说罢就要起身,却被徐宁扯住细手和胳膊,径直将她拽到怀里,然后两手环着她的腰。
  这套动作将孟紫烟整得当即面红耳赤、呼哧带喘,她紧忙透过窗户瞅眼当院,再猛地转头望向门帘子,内心如同挂钟摆锤‘铛铛’乱撞,而她本人却不敢有丝毫动作,只僵在原地任由徐宁抱着。
  徐宁的脸蛋贴在她胸脯,能够听到她的心‘咚咚’跳动,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有些不稳,怎奈环抱着她细腰的手却不听使唤,纠结片刻,他才缓缓松开手。
  只见徐宁挥着左手,照她后腚轻轻拍了一下,孟紫烟猛地一颤,差点喊出声,幸好她将嘴捂住了,然后往前大迈步定在原地,转头朝后一望,瞅着徐宁一脸的坏笑,她的心情却很复杂,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既有期盼,又有哀怨,还有一丝喜意。
  “好啥好,好也赶不上人家徐二宁啊,这大闺女白养活啦……”
  “我这不是紧张么,没听出来……”
  孟紫烟低头抿着红唇,俩手扣着手指盖,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吓我一跳…要是让我爸妈瞅见可咋整。”
  孟紫烟当即露出笑容,“嗯呐,妈,你真好。”
  孟紫烟忍着笑,翻着风情万种的眼神,道:“臭,臭不要脸……”
  “嘬嘬,这牵上手是不一样哈。”
  她可不敢将徐宁跟她动手的事说出来,虽然她和自个爹妈啥话都敢唠,但是这种事可不能说……
  待孟紫烟走到外屋地,就闷头扎到了菜板子跟前,提起菜刀开始剁饺馅。
  “这是咋地啦?”
  “之前咋地啊?不愉快啊?”
  “得得得,妈不说啦。”刘芬芳调笑道:“那晌午整几个菜呀?我觉着整俩菜就够用。”
  “诶呀,二宁,跟烟唠的挺好啊。”
  孟紫烟点点头,正要转身往外走,却感觉到一阵风袭来。
  孟紫烟嘟嘴道:“诶呀,妈,说啥玩应呢,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将一旁收拾肉和化油的孟瘸子和刘芬芳整一愣,两人缓缓对视。
  “诶呀,妈,伱别老说这话,给我心整的可不得劲了。”
  “待会你炒俩菜,整个白菜木耳炒鸡蛋,再炒个肉丝酸菜。”
  孟瘸子将手里的活放下,走到盆架子跟前搓了搓手,抬手取下抹布擦了擦,然后扫了眼低着头的孟紫烟,掀门帘进屋了。
  徐宁喝口茶水,摇头:“好啥呀,往后我俩过日子不得相互搀扶么,她啥事都听我的,那我要是办错事咋整,她关键时候得给我提個醒啊。”
  “嗯呐!”
  孟紫烟点头:“之前是我太紧张,瞅着他就不好意思。”
  “我哪知道……我进屋跟二宁唠嗑,待会肉化了让烟切成丝炒酸菜。”
  “哈哈,这话唠的挺明白,你要是没戒酒,就冲这话咱俩晌午都得多喝两盅。”
  徐宁翘着腿笑说:“正经唠的挺好,孟叔,现在我俩相处的挺好,比之前轻松多了。”
  抬头瞅着孟紫烟通红的脸蛋,笑说:“这段时间养的不错,比前阵子丰润,瞅着更精神了。”
  刘芬芳歪头似笑非笑的瞅着她,道:“嘬嘬,跟妈还藏着掖着,真是有老爷们就忘了娘啊。”
  外屋地的刘芬芳也很高兴,她凑到孟紫烟跟前,小声问道:“你俩刚才唠啥玩应啦?”
  “那怕啥,往后都是自个家人,快去外屋地忙活吧。”
  “诶呀……”
  孟瘸子很高兴,因为徐宁这段话将他闺女摆的挺高,说明很重视,也足以见得徐宁在这段感情中是认真的。
  屋内,徐宁和孟瘸子唠的挺欢实,徐宁跟他学了遍搁万业的所见所闻,又唠了会最近发生的事,孟瘸子心中感慨,徐二宁到哪都能吃得开,如果银河有他一半闯荡劲儿,那孟瘸子就安心了。
  徐宁咧嘴向后仰头,虽然没笑出声,却笑的很是得意。
  “那倒不是,就是她啥事都顺着我话唠,事事顺我心。”
  刘芬芳笑道:“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这二宁是浑点,但他唠的那些话也挺在理,我瞅你俩今个,比前两回松快多了。”
  孟紫烟红着脸低头,“诶呀,啥都没唠。”
  刘芬芳翻着眼珠子,道:“这不是逗你玩呢么,咋这么不识逗呢。”
  “这不挺好吗?”孟瘸子坐在他旁边,抬头笑说。
  “恩。”
  刘芬芳捂着嘴眉开眼笑,抬手拍着她后背,说道:“哈哈,我就知道你得不乐意,拢共整六个菜,我跟你爸都商量好了,主要是今个没啥准备,六个菜刚好差不多,要是提前准备好,咋地不得整十个菜啊。”
  孟紫烟闻言一愣,转过头有些纠结,张了张嘴道:“那,那你新姑爷子头次搁家吃饭,就整俩菜啊,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二宁啊,往后你可得带带银河,这小子成天不干正事太贪玩,往后我管不住,你得管管嗷。”
  徐宁摆手揽下,“你就放心吧,我拿银河当自个亲弟弟。孟叔,知道我二叔家虎子和彪子吧?那小前儿让我削的直蹦高高,满大道乱窜……”
  孟瘸子想到银河被徐宁殴打的场景就有点心慌和心疼,说道:“你要是像仨月以前那样,我肯定不敢让你教育,但你现在改的挺好,说明有自控能力,那管教管教你小弟不也挺好么。”
  “嗯呐!孟叔,我瞅银河挺听话,哪噶惹你生气了?”
  “生气倒不至于,我就瞅他不顺眼,但他从小就没挨过揍,我怕冷不丁削他一顿,容易给他削灭火。”
  “哈哈哈……”
  徐宁大笑起来,心想等银河跟你学手艺的时候,得成天挨骂挨揍,你还舍不得削?那是没触碰你底线。
  孟瘸子和刘芬芳都喜欢跟年轻人闹笑话,平常跟闺女儿子开点玩笑,徐二宁也不是啥外人,所以孟瘸子跟他开起玩笑也没啥压力,而徐宁跟谁都能唠到一块,更别说这两家关系极好的孟叔了。
  直到11点多钟,外屋地传来炒菜‘泚啦泚啦’的声响,紧接着油香就飘进了屋,徐宁只需一闻,就知道老孟家使的是熊油和花生油两掺。
  当孟紫烟进屋放桌时,徐宁本想下地帮着捡碗筷,但孟瘸子抬手拦着他不让去。
  若说平常过年过节两家聚餐,小辈帮着忙活忙活啥毛病没有,但今个徐宁是以啥身份来的?
  准姑爷子!
  所以肯定不能让他干一丁点活。
  听徐老蔫说,他和刘丽珍结完婚回门的时候,刚要下地老丈母娘就将鞋递到徐老蔫脚下了,吃饭前儿老丈人亲自给倒的酒……
  这事真假不知道,因为当时都没有徐龙呢,只听徐老蔫一面之词而已,询问刘丽珍,她只是冷笑两声,翻着白眼没吭声。
  说这话的意思不是强调徐老蔫多牛比,只是说在当时的年代姑爷子登门,那是非常受女方家庭重视的。
  此刻,孟紫烟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便抬头瞅了眼坐在炕里的徐宁,两人相互笑了笑。
  孟瘸子瞅见两人的眼神没吭声,抬腿下地去到地柜跟前,从柜里掏出一瓶酒。
  “你说你不喝酒,这可咋整捏……”
  “叔,别忙活啦,我陪不了你喝酒,但咱俩唠点嗑,你不也能下酒么。”
  “哈哈哈,这倒是!”孟瘸子笑道。
  这时,刘芬芳两手擦着抹布掀门帘进屋,说道:“烟呐,去给你二哥整点麦乳精……”
  “诶呀,不用!婶儿,我不喝那玩应,你们赶紧上炕吧。这不有罐头么,烟,你给我拿个调羹,我蒯点罐头水喝呗,这玩应比麦乳精甜。”
  刘芬芳笑着点头:“那也行,二宁,反正你别跟婶儿客套就完了。”
  “肯定不能客套,就凭我刚才那些话,我就不是啥客套人。这整八个菜呢,我还喝啥呀,光是吃就饱了。”
  原本刘芬芳和孟瘸子定的是六个菜,但是都炒完了之后,刘芬芳琢磨得开瓶罐头,拌点山里采的银耳。
  “那行!婶儿也不跟你客套。”
  孟紫烟拿着调羹进屋,将调羹放到了徐宁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她站在地上呆愣愣的,因为此时刘芬芳坐着的位置是炕梢那头的炕沿,右手边是孟瘸子。
  “瞅啥玩应呢,坐你二哥旁边啊。”孟瘸子说道。
  “哦!”孟紫烟心里一喜。
  这是她头次坐在徐宁旁边吃饭,之前两家聚餐的时候,他俩分属两个桌,孟紫烟都坐炕桌和刘丽珍等人吃饭,而徐宁则是坐地桌和孟瘸子等人喝酒。
  “给你二哥盛饭呐,这还用我教啊?”
  徐宁瞅着孟紫烟有些手忙脚乱,笑说:“孟叔,待会再盛饭,咱先可着菜吃呗。”
  “恩,我这闺女就是毛毛躁躁,往后你可得多担待啊。”
  徐宁紧忙说道:“诶妈呀,孟叔,这不是点我呢么,那往常我都那样了,你们不也惯着我吗。再说她是头次跟我一块吃饭,很正常……”
  刘芬芳笑道:“没看出来哈,二宁还挺懂女人心呢。”
  孟瘸子使筷子给徐宁夹两条柳根子鱼,说道:“那肯定多少懂点,毕竟搁街里混挺长时间呢。二宁,尝尝你婶儿整的柳根子。”
  “诶。”徐宁听着刘芬芳起头,就感觉难为人的话题即将来了。
  果不其然,当他咬了口柳根子,便听到刘芬芳说:“搁街里混这么长时间没找对象?那不能吧,二宁这俊俏模样,那不得老多小丫头稀罕啦?”
  孟紫烟转头瞅着他脸,心想确实挺好看。
  听到这话的徐宁根本没慌,他不急不缓的咽下嘴里食物,说道:“婶儿,这事我不能撒谎。就我这张脸蛋,确实有挺多小丫头稀罕我。”
  “但她们都只看我皮囊,不看我灵魂……所以,我根本没搭理过。倒是紫烟对我一心一意,给我心里整得可暖和了。”
  孟紫烟悄声说:“我也挺喜欢脸……”
  她没说完,孟瘸子就放下酒杯点头道:“这话我信,否则你也不能找……”
  孟瘸子也没说完,就被刘芬芳怼了两下,接过了话。
  “找啥玩应,净搁这瞎闹笑话。二宁,你尝尝紫烟炒的酸菜,挺有味呢。”
  “嗯呐,确实挺有味。”
  徐宁咧嘴笑了笑,其实他今个能预料到孟瘸子和刘芬芳都得问啥话,毕竟他之前的确有很多让人无奈的时候,而且他在街里混的这些年,经历了啥事基本没和家里人说过,只是被民警送回来那几次事儿,令人印象深刻。
  “二宁啊,你家新盖房子,木料啥的备好了么?”
  徐宁点头:“应该备好了,这事我爸头两年就开始预备了。”
  前两年徐老蔫就预备木料盖房子了,所以才偶然整回来颗寿材,而这些木料大多都放在林场或老徐家后院。
  “准备盖啥样房子啊?”
  徐宁笑说:“我是寻思盖砖瓦房,咱东北这头夯土坯房是冬暖夏凉,但太费时费力,搁外头瞅着也不敞亮。”
  “现在哪有夯土坯的了,咱庆安这撇就胜丰老刘头会,盖砖瓦挺好,到时候给屋里整干净滴,住着舒心。”
  “嗯呐,这回盖房子,必须得好好盘炕,给烟囱烟道也得整明白滴,要不然三天两头堵。”
  孟瘸子点头:“这是必须地!”
  这顿饭孟紫烟一直没吭声,因为没有她插嘴的机会,另外她正在享受着坐在徐宁身旁的感觉,时不时转头瞅瞅他的侧脸,再看看他和自个父母唠的挺欢实,这心里头就有一股控制不住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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