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徐二宁:你咋占我便宜呢

  第235章徐二宁:你咋占我便宜呢
  “我也去!”刘道。
  刘丽珍转身照着刘天恩脖颈子拍一巴掌,道:“你赶紧回家瞅瞅,那是你亲爹,你还能不认呐?咋着没心没肺呢。”
  刘天恩一缩脖,道:“大姑,我爸老要找事削我……你咋不说说他呢,我妈说话也不好使。”
  徐宁说道:“大哥,你们直接去老舅家,给老舅忽悠上山溜达去,晌午回来吃饭,我跟老舅唠唠。”
  刘天恩激动拽着他胳膊,“二哥,还是你对我好嗷!”
  “你爸跟你说啥,伱听着点就行,别老顶嘴。”
  “知道!”
  刘丽珍瞥一眼,“答应的可撒落了,就是脑袋没记住。”
  “诶呀,大姑……”
  刘芬芳听闻没当真,紧忙推着孟紫烟去换水,而孟银河则去西屋抓了盘榛子、瓜子啥的拼盘。
  “妈,我可没那意思嗷!”
  “你现在是真行哈,还知道帮家里干活呢,我家这崽子就知道玩。”刘芬芳指着孟银河笑说。
  其实徐宁就是早晨听徐老蔫叭叭两句,活学活用了,没招儿随根儿……
  拎着俩腿走在当街,偶尔遇着屯亲都与他打声招呼,现在徐宁属于是想开了,跟他打招呼,也不再是一副不爱搭理的态度,只简单回着‘去我孟叔家一趟’。
  这时候,在当院磨蹭的李福强、王虎等人已经走了,徐凤和金玉满堂进西屋溜达一圈,不知道拿了啥玩应,搁外屋地喊一声‘去强哥家啦’,之后三人就跑了。
  “你爸放假没?”
  徐宁笑说:“急啥呀,明个小年,我爸晌午肯定回来。”
  而杨淑华、王淑娟则跟着韩凤娇去了老王家,今个她家要去磨豆腐,等晌午回来就炸萝卜豆腐丸子。
  刘芬芳闻言一咧嘴,心情相当舒坦,瞅眼孟瘸子,说道:“听听,二宁多会唠嗑!再瞅瞅你俩,成天寻思我搁家躺着呢。”
  徐宁转头说道:“我寻思歇会呢,那我现在去啊?”
  “哈哈,我知道,婶儿。”
  在路过李三家的时候,往院里瞅了眼,只有孙翠萍在事搓衣板洗着衣服,没瞅着热气,应该是凉水。
  刘芬芳笑说:“二宁,现在你和紫烟没订婚,咱还是像往常那么相处,今晚间吃完饭,我们过去一趟,到时候唠唠嗑……这可不是研究你俩办事嗷。”
  “诶呀,妈,我没帮你烧火啊?”
  徐宁摇头:“这不正好赶上月底么,林场寻思早点发工资,正是忙的时候,要不然早都搁家歇着了。”
  “啊,烟呐,给这水撤了,重新沏一壶。”
  随即,徐宁起身去西屋换上棉猴,搁下屋割個狍子腿、割个鹿腿。昨个拿回来的鹿血,刘丽珍本是想早晨蒸了,但她手艺不佳,而杨淑华也没过来,所以就没给柴兵整,现在搁下屋窗台放着呢,许是得等杨淑华回来才能整。
  徐宁进到外屋地,瞅见了孟紫烟和孟银河,孟银河笑着对他点点头,孟紫烟也是双眼锃亮,其实他们俩前些天刚见过,但处于热恋中的少女,自然有些怀春意。
  “嘁…我可不跟你一样的。”
  徐凤拍着刘天恩屁股,“你赶紧去吧,咋直磨人呢?磨人精!”
  走到老孟家院门口,朝院里喊一声,未等孟瘸子出门相迎,他就迈步踏入了院里,刚走两三步,孟瘸子和刘芬芳就推开门了。
  往年,在过年前孟瘸子一家四口人都得去老徐家打个转,唠唠家常,然后直接将年后两家人吃饭的日子定下来。
  而徐宁也没给柴兵拿鹿心,拢共就仨,徐宁寻思等过年请客的时候再端上桌,瞅着就有面子。
  徐宁连忙拦住,“不用,孟叔,咱都自个家人,换啥呀,正好我不乐意喝热茶。”
  徐宁板脸教育,“这什么话?啥叫没帮我婶儿烧火?那我婶儿成天做饭收拾屋,也不比我孟叔轻松多少,你咋不知道体谅人呢?多大小啦,还说这丧良心话!”
  这些日子,孟瘸子和刘芬芳没少夸徐宁,让孟紫烟心里听着相当舒坦。若说往常,他俩必然得唠叨徐宁耍钱惹事,那时候孟紫烟就挺不开心,可是徐宁当时的确是那样,再说是她爹妈说的,她肯定不能反驳。
  “也是,我和你婶儿本来寻思挑头午啥前儿去,你爸也不搁家啊。刚才我俩还商量呢,要不等今晚去得了。”
  徐宁笑着点头:“嗯呐,刚走不大会儿,我妈说明个小年,让我给你俩拿来的。”
  “明个不行啊,我那几个徒弟明个过来,诶呀,这玩应也是难整,手里都有活,咋地都赶不到一块去。”
  “家里还剩不少呢,就是没给我二叔、我大哥和我老舅家分,但咋地也够吃啦。”
  “二宁!家里客走啦?”
  “赶紧去,晌午别搁那吃。”
  “我有你磨人啊?还舔个脸说我呢。”
  “这咋是狍子和鹿腿啊?这玩应多紧呐……”刘芬芳说道。
  “那行了,你跟紫烟唠会嗑吧,我得去码柴火垛。”
  徐宁早就进屋了,这几个崽子都不是啥好物,别瞅现在逗两句嘴,搁前两年的时候基本成天干仗,没有一天消停的。
  “知道哇。”
  刘丽珍刚进屋,就对趴在炕头的徐宁说道:“你咋不去老孟家瞅瞅紫烟呢,给那鹿割个腿送去,明天就是小年,正好能吃一顿。”
  孟银河脑袋一懵,心想:你以前比我丧良心多了,咋舔脸说我呢。
  “得嘞,我下午也得整柴火跺。”
  孟瘸子急忙起身,“那你功劳是最大的,二宁这话没毛病!诶呀,我可得出屋码柴火垛去了……”
  “爸!我跟你去。”
  随即孟瘸子和孟银河就前后脚出了外屋地,刘芬芳瞅着徐宁道:“二宁,你俩唠吧,晌午就搁这吃,婶儿正好要包饺子。”
  “不滴啦,晌午我得回去,处理点事。”
  “你能有啥事啊,咋不得意婶儿包的饺子啊?”
  徐宁摆手:“不是!那哪能啊,我老舅跟他儿子闹点别扭,我爸特意交代,让我跟我老舅唠唠。”
  “啊,那婶儿不拦你,你俩唠吧。”
  待刘芬芳刚去到外屋地,门帘子刚刚垂下,正在打摆的时候,徐宁扭身就拽着孟紫烟胳膊,一把将她扯到了两波棱盖中间。
  两手搭着她细腰,抬头瞅着她脸蛋。而孟紫烟却是俩眼睛滴溜圆,水汪汪的瞅着他的俊脸,然后将两手搭在他肩膀上。
  两人以这个姿势静默将近两分钟,随即徐宁将她拽到了旁边,与他并排坐在炕沿。
  “搁家待着闷不?”
  孟紫烟摇头:“不闷,你搁山里都打着啥啦?”
  “就是狍子、鹿,主要是以野猪居多,这玩应是一害,不趁着现在灭了,等秋天前儿肯定下山祸害庄稼地。”
  “嗯呐!你看我胖点没?”
  徐宁笑说:“瞅着脸蛋子是有点肉,我摸摸肚子有肉没。”
  未等孟紫烟说话,徐宁就动手了,他也没伸进去,就是隔着棉袄按了按,孟紫烟面色泛红,小声说:“刺挠…你别整了。”
  “哈哈哈,咱这东北话是挺顶硬哈,我刚起点情绪,你这话直接给我整没电啦。”徐宁压着嗓子说道。
  孟紫烟歪头问:“啥意思呀?”
  “没啥意思,说你这声音动静好听呢。你家还有雪花膏啥的没?我婶儿使没使?”
  “还有不少呢,上回你过来说完,我妈可听话了,也是成天抹,就是一回抹不点,不舍得多抹……”
  这是农村老娘们的正常心态,有啥好吃的、好用的都不舍得,有部分原因是想留给子女,还有些原因是勤俭持家习惯了。
  “这正常,既然抹了,就是个好开头。”
  孟紫烟问道:“你咋没围我给你织的围脖呢?”
  “上山整埋汰了。”
  “啊,那我再给你多织两条,你换着戴。我妈给你买身……诶呀,这话不能提前跟你说。”
  徐宁眨眨眼,问:“给我买身啥?衣服啊?”
  孟紫烟吐着小舌头,说:“嗯呐,她头些天跟我爸去街里买的。”
  “诶呀,我婶儿对我真好哈,银河没嫉妒我啊?”
  孟紫烟笑道:“他嫉妒啥,你有的他也有,再说你不给他一件花衬衫么,我都给做成棉袄了,他等着过年穿呢。”
  徐宁听的有点懵,“留着过年穿?诶我艹,这小子咋这么der呢。”
  “哈哈哈,他以前就羡慕你穿的花里胡哨,你给他件花衬衫,肯定得出去嘚瑟嘚瑟啊。”
  “我脑袋里已经有画面了,诶,银河也挺不让人省心呐。”
  “可不咋地,平常我爸妈都不跟他动手,但我可不惯着……是不是对我印象有改观了?我也不是那么弱。”
  俩人上辈子就是夫妻,徐宁能不知道她啥样?她就是搁自个面前太卑微,其他时候跟旁人相处,是个比正常人要精、要强的人。
  前世,她和王淑娟相处的非常好,王淑娟总是劝徐宁对孟紫烟好点,奈何……且不说也罢。
  “现在咱俩相处的氛围就挺好,说明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你往心里去了。”
  孟紫烟点头:“嗯呐,我肯定往心里去呀,你说的都对。”
  “快拉倒吧,我就没有说错话办错事的时候?”
  孟紫烟仔细想想摇头:“还真没有…你办事唠嗑,我爸妈都挑不出毛病。”
  “诶呀,净往我脸上贴金,再这么唠嗑我走了嗷。”
  孟紫烟紧忙抓住他,转头瞅眼屋门帘,再寻思环望窗外的当院,然后顺着脑袋就往徐宁跟前一凑,噘着嘴‘吧唧’在徐宁脸上啄一口。
  徐宁感觉有点异样,因为以前他俩做夫妻的时候,孟紫烟从来不敢靠近他,更别提小啄一口了。
  “诶妈……你咋占我便宜呢!流氓……”
  徐宁装作无辜表情,瞅着孟紫烟翻个白眼。
  孟紫烟见此便有些慌乱,急忙摆手解释,“不是,我就是不想让你走,你嘎哈呀。”
  徐宁拉着她手,说:“逗你玩呢,咋还当真啦?”
  “你说我是流氓,我能不当真么,别老吓唬我。”孟紫烟急的都要哭了。
  也不怪她如此,因为在今年因为‘流氓’这俩字,将近2.4万人吃了花生米。
  “逗你呢,你瞅瞅你咋不识逗呢。诶呀,行了,那你不是流氓,我是流氓,刚才你占我便宜,现在我还回来,行不?”
  说罢,徐宁脑袋就往前一倾,但孟紫烟及时向后仰,躲了过去。
  “诶呀?你躲啥呀。”
  孟紫烟嬉笑道:“就躲,谁让你逗我呢。”
  两人搁屋里唠的不错,感情在渐渐增进,由于两人属于情投意合,中间没啥阻碍,所以平常唠的嗑,也是以家常为主,根本没有那些乱遭事。
  徐宁瞅着挂钟快到十点,他便起身和孟紫烟说要走,但孟紫烟确实舍不得,然后俩人搁炕头位置搓了两分钟手,徐宁这才起身走到外屋地,与刘芬芳打声招呼,便往当院走。
  “咋,要走啊?二宁。”孟瘸子收拾着柴火垛问道。
  “嗯呐,今晚过来嗷,孟叔。”
  孟瘸子点头:“必须去!让你爸沏点好茶。”
  “得嘞!”
  待徐宁走到当街,孟瘸子回头瞅着早已码溜齐的柴火垛,心里边略有些伤感。
  “诶,爸呀,往后让他俩出去溜达不行么?咱俩搁这冻了得有半拉点!”孟银河噘嘴说道。
  “你懂啥,你姐体格不好,万一搁外头整出毛病,咋整?”
  孟紫烟挽着刘芬芳胳膊走进屋,听到老爸和亲弟的话,不自觉脸色泛红。说的也是,哪有准老丈人和准小舅子给他俩让地儿的说道啊,这要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但每家都有自个的行事风格,老孟家四口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民主,相互商量,相互体谅。
  “都跟二宁唠啥啦?咋脸红了捏?”
  孟紫烟嘟嘴说:“就唠家常呗。”
  “诶呦,现在有事都不跟妈说了,知道藏着掖着了,是不?”
  “诶呀妈,不是……真没唠啥啊。”
  “行行,你俩咋唠都行,等你进老徐家门,你俩随便唠。”
  ……
  徐宁回家的时候,正好瞅见刘丽珍在剁萝卜,他接过手剁了一盆,而刘丽珍则是去东厢房给狗插食了。
  等韩凤娇、王淑娟和杨淑华挑着扁担回来,便将磨好的大豆腐切成块,放在当院制成冻豆腐、一水梢豆浆制成了豆皮,剩下点底儿放了点糖,众人每人一碗喝了。
  正当韩凤娇和杨淑华炸萝卜豆腐丸子的时候,刘大明、李福强等人拎着三只山鸡和两只跳猫子回来了。
  “你们去南山啦?”
  李福强呲牙道:“嗯呐,正好瞅着老于头赶驴车去南边山上,我们就蹭了一道。”
  “没给他拿只山鸡啊?”
  刘大明说:“给了,他不要啊,说你上回给他拿不少东西呢。”
  “不要不要吧。老舅,跟你儿子和好没?”
  刘大明摆手:“我瞅他就来气。”
  刘天恩站在门框瑟瑟地,正在跟刘丽珍告状,说头午刘大明闲着没事就骂他,他一句没敢还嘴……
  “那你来啥气啊,干啥事都不可能处处顺心。等天恩初中毕业再研究呗,你现在就让他下学,那他去街里就算学技术,没人看着管着,像我之前那样啊?”
  刘丽珍转头说:“你小学四年级文化,还操心这事,你咋不寻思寻思,你有啥能耐呢?我瞅天恩就挺好,过年才15,等他毕业让你姐夫研究研究,给他找个地方学点啥技术。”
  刘大明听亲姐说话了,一时也就没了动静,只是默默点头。
  “老舅,等天恩毕业,我给他找个地方学学修车,这玩应以后肯定能行,属于旱涝保收,等技术学成,给人打工或者自个开店,那都是能养家糊口的,你快别瞎操心了嗷。”
  刘大明皱眉:“学修车?”
  这时,靠着门框的王虎眼睛一亮,“二哥,修车这么厉害呢?那我也去学学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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