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听得头皮发麻
“四皇子,我知道此事闹开后紫鸢姑娘肯定会被波及,若是其他物什也就算了,但这个珠钗是我娘亲陪嫁之物,对我十分重要,我实在没办法当作不知道。”
而紫鸢则是一直匍在青儿身上低声啜泣着:“罢了,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身份低微实在辩驳不得,只求今日四皇子能还我清白,若是真的被当众搜身,我也只能以死明志了。”
楚寒非听完这些前因后果,一双桃花眼笑的潋滟。
“我还当什么呢,这事根本无需这般大张旗鼓的搜身,要想知道手钏现在何处不过须臾,也值得让你们这样伤心?”
罗伊人一愣。
“不用搜身也能查出来?四皇子可有别的法子?这西殿的房间我们都已经派人找过,只可能在紫鸢身上。”
沈洛洛挑眉看了她一眼:“真是好笑,不在房间说被人随身携着这还算正常,捉奸捉双捉人拿赃,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这样肯定在紫鸢身上?怎么跟你亲自放去了她身上似的?”
罗伊人脸上一白:“我哪有这个意思,你不要过分解读,四皇子不是说有能找到手钏的法子么?总之一切全凭四皇子做主就好。”
她在设计这个局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将紫鸢这个庶女扔去宫外,只要想着能当着楚寒非的面将紫鸢踩死,她就更加兴奋了,所以一时差点说漏嘴。
郭霄汉嗤笑一声。
“我还当什么事儿呢,什刹海里的红珊瑚珠是吧?直接用寒非收藏的灵宝就能寻出来。”
灵宝?
还没等众人反应,楚寒非掌心一挥,一颗泪珠状的珍珠就出现在他手掌中,还发着莹润的五彩光芒,刹时间将整个前厅都印照得如同白昼。
沈洛洛微微睁了睁杏眼,惊讶不已。
鲛人泪?!
楚寒非怎么会有鲛人泪?
鲛人泪确实有诸多奇效,不仅可以解百毒,还能提升千年灵力以及寿命,是九州内人人都驱之向往的灵宝。
罗伊人看见这枚发出五彩荧光的珍珠,惊奇道:“好漂亮,这便是能辨出红珊瑚珠所在的宝物?”
“不错。”楚寒非笑得温润,解释道。
“红珊瑚原是深海中一种名叫珊瑚虫的动物在海中的骨骼沉淀千年而成,是海底的千年灵物,而鲛人泪更是能得千年灵寿,只要催动鲛人泪,沉淀千年的红珊瑚便会发出红光,自然也就能找出你的红珊瑚手钏了。”
“哇!太好了!”
沈洛洛神色一沉,眸底魔气瞬起。
楚寒非竟然对鲛人泪的效用这样清楚?
果然不是个简单的!
要知道由于九州对鲛人的无故猎杀还有贪婪,让鲛人数量日渐便少,而今只能在什刹海的深海区才能窥得鲛人身影,鲛人泪鲛人的眼泪,除非鲛人死掉或者剖开鲛人尾才能获得。
而今楚寒非手上那枚鲛人泪,就意味着是一条鲛人命!
世人并不知道,鲛人虽然并非魔族,但却被魔族庇佑。
然而,楚寒非掌中的鲛人泪还没催动,一抹耀眼的红色珊瑚光自前厅内一闪一闪着亮起。
而这抹遮挡不住的红光,竟然是从罗伊人袖口之处发出的。
“啪!”
没等大家反应,楚宁玉便自掌中幻化出长鞭,一鞭挥过罗伊人袖口处,随着“啪嗒”的清脆一响。
一柄白玉嵌红珊瑚珠手钏便掉落于地,上面镶嵌着足有两指宽的红珊瑚珠还在盈盈发光。
楚宁玉鞭尾指着罗伊人。
“好啊!闹半天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放在自己口袋里还说别人偷了你的宝贝!像你这样不安好心天天搅和得宫里乱七八糟的人,根本就不配进宫来学习什么礼制!”
紫鸢更是即刻就哭得更委屈了。
“罗姐姐,我知道你因为四皇子今天对我有所宽厚的事耿耿于怀,也一直看不起我娘卑微的身份,更加看不起我,但我竟不知道你这样恨毒了我,竟然不惜以身试险,幸亏有四皇子,此刻我的清白总算是分明了!”
罗伊人自己也骇了一跳,脸上被吓得血色全无,她狠狠瞪向身边的丫鬟,指甲深深嵌入丫鬟手背,一副要将她吃了的模样。
那丫鬟也被吓坏了,连忙跪着来抓着罗伊人裙摆。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我...我真的不是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明是按照您的吩咐,将那手钏偷偷放...放在了...啊!”
她磕磕巴巴的话还没说话,就突然被罗伊人一脚踹倒在地。
只见她双目赤红,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个贱婢!我明明早就吩咐过你,这珠钗十分贵重一定要放好,谁知道你竟将如此贵重的首饰乱放,整理到我新换的衣裳里话不自知,还害得我误会紫鸢,你实在是该死!早知道我就不该心软,看你爹身患重病需要灵币,还将你提到我身边做大丫鬟!”
丫鬟愣了一瞬,而后就开始对着楚寒非他们求饶,额头跟不要命似的用力往地上磕得哐哐响,一下两下就砸出血来。
“四皇子饶命,公主饶命,是奴婢一时疏忽,在下午整理妆盒的不小心跟小姐要新换的衣裳搞乱了,饶命,饶命啊...”
事情败露后,随便扯个丫鬟出来顶嘴,这样的手段在宫里已经是屡见不鲜,所以别说是楚宁玉他们,就连其他看着的佳丽们也是没一个信的,她们心里都清楚,现在的罗伊人不过是强弩之末,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
楚寒非看着匍匐在地上,血泪交加的丫鬟,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即刻杖杀。”
后面的皇家侍卫即刻上前,像拖条死狗一般拖出去,在储秀宫内即刻行刑。
“啊啊啊...小姐救我...啊啊啊!”
“小...小姐...”
沉闷的鞭挞声以及凄厉的叫喊响彻在整个储秀宫院内,直教人听得头皮发麻。
很快,那丫鬟的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叫喊声彻底消失,只剩下沉闷恐怖的捶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