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是非人生17
【叮!请问,陈骨笙是最爱你的女人吗?】
“是!”霍庆厮露出狂傲自信的笑容,“哈哈哈哈……果然如我所料!”
他的确十分忌惮陈骨笙获得的能力,上次被陈骨笙吓得不敢动,虽然那些个小弟没有当面说,他还是感觉自己颜面尽失,发誓绝对要报复回来。
想了几天终于让他想的一点,之前每当他特别想要某个女人时,当天晚上系统给出的问题就和那个女人有关。
果然,让他赌对了!但若是陈骨笙深爱他,再强也只是个纸老虎罢了,只能任他摆布,想杀就杀!
他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其他人不过都是些垃圾垫脚石罢了。
闻艾听他说了个是字,立马反应过来,暗道不好,担忧地转头去看陈骨笙。
这时,黄小霞突然开口说了个“不”字,闻艾脑子一懵,满心满眼便只剩下黄小霞,身体不受控制地走过去怜爱地抱住她轻声安慰,“小霞别怕,留在这个世界也没事,我会一直保护你。”
“嗯,我就知道闻哥哥你是爱我的。”黄小霞痴痴傻笑着紧紧搂住他。
太好了,闻哥哥终于是我的了,留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不好。
一旁,贾翩翩气得咬牙,安慰自己,不怕,等明天她就把人抢回来。
霍庆厮昂着头鼻孔朝天,颐指气使地看了眼陈骨笙,声音懒懒道,“臭娘们,还不过来。”
“好。”陈骨笙羞红着脸听话地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满目喜爱与深情。
霍庆厮掐住她的脖子,舔了舔唇,突然有些舍不得,好歹是系统特别关注的人,就这样就杀了感觉有点可惜。
不过,夜长梦多,他可不是小说中那些做事拖拖拉拉的反派。
只是,他没想到,就在他犹豫的这几秒,一只柔弱的手掐住他的脖子,咔嚓一声,他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临死前,他在想,她不是爱我的吗?
若是陈骨笙听见,一定会笑着回答他,爱啊,但也恨呢。
周围人被这出乎意料的反转整呆了,惊惧地看着陈骨笙。
什么情况?
霍庆厮不是已经借助系统的力量,让陈骨笙爱上他了吗?
他们也通过这种方式让其他人爱上自己或者被迫爱上其他人,自然知道那个力量有多强,就算是杀亲仇人,对方都能不受控制地爱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你就要杀了你?
“你……你杀了?你最爱的人?”贾翩翩不敢置信地道。
“嗯,杀了。”陈骨笙点头,没办法,爱意有多深,恨意就有多深,她完全忍不住,好像也没必要忍。
有点心痛,但是不多,也就是养了一星期的小金鱼某天突然暴毙那么心痛。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心锁已开,他……出来了。
“你脑子有……”贾翩翩指着她正要大骂,一道惊叫蓦地打断她,“啊!”
系统拥有者中的一个胖子面白如纸地指着地上,牙齿直打颤,竟是吓得说不出话。
众人心慌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冰冷的月光下,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胖子软肉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胸口没有一丝起伏,看上起刚死不久。
所有人顿时变了脸色,如受惊逃散的鸟兽般,远离那人和尸体,视线在两者间不断徘徊,脑子一团乱麻,心脏不规律地快速跳动,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人已经死了?
那站在他们身边的这人又是谁?
圆月当空,万籁俱寂,落月村像是死去一般没有任何声响。
这时,又一道尖细且凄厉的惨叫响起,刺得人耳膜痛。
玛德!又咋了?
众人吓得条件反射地转头看过去,随即惊惧地瞪大双眼,眼珠几乎瞪出来,喉咙像是被掐住般,无法呼吸。
黄小霞捂着溅满血的脸疯了似的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青白的手从闻艾胸口心脏处钻出,掌心里血淋淋的心脏就在黄小霞脸颊边跳动。
讲真,黄小霞没被吓晕过去已经算是胆大了。
闻艾吐出一口血,反应迟缓地看自己胸口那只手,又看向惊呆的陈骨笙,眸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可惜,原本还想骗过主体将人独占来着,现在怕是不行了。
他含笑吐出两个字,“等我。”
说完,闭上眼倒在地上,露出身后那青白色手的主人。
高挑瘦削而僵硬的躯体,红色长裙像是吸饱了血液,皮肤青白,露在外面的一些部位有着明显的红色缝合线。
黑色顺直的及腰长发有种冷湿感,额发遮住半张脸,只露出血红的薄唇,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阴冷鬼魅。
咋一看会认为是女人,细看就会察觉到那比女性更加高大的骨架以及喉结等男性特征。
“鬼、鬼鬼鬼啊!”
系统拥有者们再也经不住这几番惊吓,已经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屁滚尿流的逃散。
几秒后附近就只剩下陈骨笙、黄小霞、红裙鬼陈不归、霍庆厮的尸体、突然出现的胖子尸体以及被掏心死去的闻艾。
陈骨笙呆怔地看着死去的闻艾半晌,些许怅然若失。
半晌,她摘下头上的花环放到他的手边,轻声地说了句,“抱歉。”
被他人放出来的恶鬼,可不是她能控制的,以爱为锁将恶鬼封印于体内,条件便是她绝对不能爱上其他任何人。
“是你,是你杀了闻哥哥!我要杀了你为闻哥哥报仇!”
黄小霞精神受到巨大的打击,意识混乱,只觉得一切全都是陈骨笙的错,疯了般朝她扑过去,只想杀了她泄恨。
只是她刚伸出手,红色的活线一闪而过,她的头、四肢就和身体分了家,如同摔碎的木偶娃娃,落在地上。
脑袋咕噜噜的滚到陈骨笙脚边,眼睛仍旧瞪得极大地盯着她,死不瞑目。
陈骨笙眼皮抽了一下,脑子里突然冒出四个字:左眼虚妄。
她面无表情地缓缓站起身,沉默地看着地上四具尸体,霍庆厮、陌生的系统拥有者、闻艾以及黄小霞,黑眸深沉如暗不见底的深渊。
眼睛眨了眨,她慢慢地抬起左手遮住左眼,再次定睛看去,眼前已只剩下那陌生人的尸体。
陈骨笙右眼瞳孔紧缩,呼吸一滞,不规律的心跳声在死寂的黑夜中显得尤为清晰,剧烈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就在她心悸之时,一串公鸭嗓般的笑声差点直接把她送走。
“嘎嘎嘎嘎嘎……老子还在想怎么让你这个胆小鬼从这女人身体里出来,没想到你自己出来了!”
穿得一身破旧的少年双手抄在裤兜里从阴影中走出,傲然地看着安静直立一旁的陈不归道。
此人便是主持人红叉,本名查鸿。
他眉眼虽生得俊美好看,却带着狂妄不羁与狠辣,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既如此,老子就不客气地开吃啦~”少年抬起右手往脸上一晃,一张白底红叉面具出现在他脸上,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锋利如刀刃的尖牙。
查鸿穿着破洞鞋的双脚用力一蹬地,高高跃起,快如疾风地扑到陈不归身上,本想将他压倒在地,结果陈不归纹丝不动,看上去就像他激动热情地抱住了对方。
查鸿愣了一瞬,嘴角抽了一下,然后长大嘴恶狠狠咬住陈不归肩膀上一块肉。
陈骨笙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鼓掌,真心赞道:“勇士啊!”
下一刻,“咔啦”一声,勇士查鸿满嘴锋利的牙齿碎裂掉落一地。
“食么贵?”查鸿说话漏风,“刷”地跳到一旁,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尖牙,又僵硬地抬头看向稳如泰山的陈不归,狠狠咽了口唾沫,一滴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药丸。
陈骨笙好心给他解释,“分尸鬼,你看他身上那么多缝合线不就知道了?”
“沃厮闻泥车……刻嘛?”查鸿不耐烦的怼了她一句,下一秒就见陈不归动作优雅地变出一副刀叉拿在手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虽然对方什么也没说,查鸿却悟了。
“憋通,唔染沃鲨咯塔!”查鸿一把扯过陈骨笙,匕首横到她脖颈上。
陈骨笙白眼翻上天,好心劝他,“小哥,有这个劫持我的时间,泥还不如赶紧逃。”
“泥逼醉!”
查鸿刚吼完,陈不归就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手一抖,匕首直接掉在地上,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反应,转身就逃。
陈不归拿着刀叉紧紧跟在他后面,查鸿崩溃大喊,“泥布咬锅来啊!”
陈骨笙看着两人快速消失的身影,打了个哈欠,好困,她还是先回去睡觉吧。
查鸿在陈不归切掉他手臂上一块肉并叉起一口吃掉后,不得已只能掏出一面小镜子向苟律求救,“酒命!”
苟律一看,又气又笑,“好啊,你竟然背着我一个人吃独食!”
“嗤个皮!劳资倒事筷被嗤、嗤了,肝金酒沃!”查鸿粗喘着气边逃边道。
苟律不屑地声音从镜中传出,“呵,废物!在我们自己的领域竟然都打不过!”
“尤奔事泥来逝世!”
“试试就试试,让开!”
苟律狂拽霸气地从小镜子里钻出,刚露面就被一个快如闪电的红色身影撞飞,消失在黑夜中。
真试试就逝世。
陈不归停下,歪头疑惑,刚才他好像撞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另一个世界。
毛九荭和温介婉跳入水里后,空间颠倒,再从水里冒出头时,发现水千尘和蓝月灵正站在岸边焦急地看着他们。
两人互相看了眼,原来救了他们的竟然是水千尘和蓝月灵,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要毁掉那株水仙花?
漩涡已经消失,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没能出来。
“谢……”温介婉刚准备道谢的话被水千尘堵住,“为什么只有你们,陈骨笙呢?”
两人为难的看了对方一眼,他们落入水中后看到黄小霞撞开对方带着闻艾往水里跳,只是奇怪他们两人为什么也没出来。
温介婉如实告之。
水千尘气冷笑,“恩将仇报,不如不救。”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毛九荭不满。
“所以呢?”蓝月灵冷冷地看着他,反问,“我浪费一个sr级的道具 ,就为了救几个不认识的人?”
水千尘嘴边的笑容很冷,声音更冷,如寒冰刺骨,“那个叫黄小霞的应该庆幸她没出来,否则……”
他没说剩下的话,温介婉和毛九荭却听懂了。
就算黄小霞成功离开,回到这里,等待她的怕也只有一个死字。
两人寒毛竖起,本就湿透的衣服被夜晚寒风一吹更是冷得刺骨,从水里爬出来后,颤颤巍巍地赶紧跑了,生怕被两人迁怒,当做出气筒给揍一顿。
半夜12点已过,水千尘和蓝月灵也没了办法,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月老系统并未播报陈骨笙的死亡通告,说明她还活着。
“现在就只剩一个办法了。”水千尘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什么办法?”蓝月灵问,他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办法能救陈骨笙出来。
“之前在玫瑰庄园,主持人绿勾曾告诉我,第一名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你的意思是……”
“夺得第一名。”
第二天一大早,参赛者们起床洗漱,一声凄厉的悲鸣响彻落月村。
村民和参赛者们纷纷好奇的跑过去看热闹,蓝月灵离发出惨叫的房间最近,动作飞快地跑到门口,一脚踹飞木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待看清眼前一幕,他倒吸一口冷气,脱口而出,“你掉毛?”
“噗!”水千尘慢他一步,刚瞥了眼屋内,就听见这神来一笔,差点喷笑出声,掉毛就说得有点过分了。
毛九荭生无可恋的坐在满是红毛的枕头旁,双眼呆滞地看着手中的一大把红毛,一手摸着光秃秃的脑门呐呐地道,“我毛……没了……没啦呜呜呜呜!”
堂堂七尺男儿,此时,流下了两行悲伤的泪水。
于是,大家都同情地笑了。
人群中,也只有温介婉笑不出来,兔死狐悲,她很担心自己的财产。
本以为是玩笑,没想到代价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