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李亦然是女菩萨呀!
第99章李亦然是女菩萨呀!
下午三点半,黑色保姆车停靠在乐言跟何老师的面前。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位四五十岁的光头中年男性,在他身后跟着一位浅灰色头发,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
何旦热情的迎上去:
“欢迎苏天导演!欢迎项涵!”
苏天,国内知名商业片导演,他指导、监制的电影票房已经超过一百亿,正在向着二百亿进发!
他个人也跻身于导演票房榜前三的位置。
所以刘壮壮笑称,这期嘉宾的‘身价’是七季以来最高的。
苏导指导的新电影《烟火中的他》将在年底上映,所以他带着电影的男主角项涵来《蘑菇屋》做宣传。
项涵是idol出身,这两年转型主演过两部电视剧,跟苏导合作的《烟火中的他》是他第一次接触大银幕。
苏天笑着跟何老师抱在一起:
“何老师,又上你的节目了!”
每次电影上映,他都免不了跟何老师见几次。
没办法,何老师的节目就是那么火!宣传期必须想办法上两次。
“何老师好久不见!”项涵很礼貌的跟何老师打招呼,之后看向乐言,“你好乐言。”
心思细腻的何旦看出苏天不认识乐言,热情的介绍:
“这是乐言,在京影表演系上大一。”
乐言乖巧的和两位嘉宾打招呼:
“苏导好,项涵老师好。”
苏天友好的拍了拍乐言的肩膀,率先向着村里走:
“走走进去,我带了‘好茶’,好久没跟黄刕喝茶了。”
苏天很健谈,阅历也很丰富,回去的路上无论是庄稼还是房子,他都能头头是道的讲两句。
连乐言都认不齐的作物,他只看一眼就能说出名字。
两位中年人越说越投机,但他们的话题年轻的乐言跟项涵插不进去嘴。
于是四人队伍开始聊两套话题。
项涵总是笑眯眯的看乐言,似乎有话要说,又不知当不当讲的样子。
乐言被看毛了,主动找话题聊:
“转型很难吧?”
项涵本身是个唱跳歌手。
唱跳歌手跨界做演员,不管结果如何,绝对算是勇气可嘉。
项涵撇了撇嘴:
“不是一般的难,还是做音乐简单。”
乐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做音乐也不简单.”
开学半个多月了。
乐言的架子鼓学习计划没有一丁点进展。
周一到周五白了,课满的要死。
晚上他会继续练习台词、表演和形体基本功,连睡眠时间都缩减了不少。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发现上周学到的一丢丢架子鼓知识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又要重新来过。
没有完整的时间是他现在最大的困难。
时间都去哪儿了?
项涵对此持不同看法:
“做音乐和学语言有点像,主要看环境,环境里有音乐,根本不用动脑子,知识和灵感自然就灌进来了。演戏不一样,需要人教,需要人带,更要看是不是那块料,只有灵感做不成演员。”
“音乐环境?”乐言扭头问。
项涵也很健谈,乐言抛出个钩子,他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出道的吗?小时候我家楼下有个音像店,每天大声播放流行歌曲,我没有特意去听,但很快就全学会了,当大家还在唱《让我们荡起双桨》时,我已经是流行小曲库了,就这么被经纪公司看上。”
乐言低头想了想。
他周围确实没有音乐环境。
学习乐器,是他生活中为数不多接触音乐的机会。
项涵是很有经验的唱跳歌手,他说出口的话绝对是经验之谈。
但怎么样能创造一个音乐环境呢?
或者说,他周围有什么人或物是和音乐相关联的?
乐言这么一琢磨还真有两个人!
第一个是他的邻居李亦然。
李亦然可是华国最最最顶尖的歌手了,在她身边肯定能创造出音乐环境。
但这不太现实
乐言和李亦然一周最多见一两次,这频率比他学架子鼓的频率还低。
而且李亦然白天忙的要死,好不容易回家了,不能还让她弄音乐吧?
乐言想想就有些心疼。
不行不行!
绝不能再给李亦然增加负担了。
第二个和音乐相关的人,是他的室友方小宇。
方小宇之前组过好几次乐队,但都解散了。
听他说,他的第一志愿是音乐学院,半路被京影截了胡。
有次宿舍聚餐喝了点酒,他在酒桌上吹牛逼说一定要亲手重塑摇滚乐的荣光,让这个时代回到那个光芒万丈的摇滚时代!
这么看来他心里还是有音乐梦的。
乐言的短期目标是学习乐器,之后掌握编曲,做好准备后进入歌坛,方小宇做的白日梦是称霸滚圈,勉强扯一扯,他俩也算是有能相交上的地方.就是道阻且长。
而且方小宇每周和乐言在一起待五天,如果想办法把方小宇拉下水,说不定宿舍就是他的‘音乐环境’了
乐言老奸巨猾的摸了摸下巴。
必须想办法把方小宇拉到一条船上!
蘑菇屋三位常驻嘉宾的性格不同,对待客人时的状态也不同。
何老师感性,随便聊点走心的话题就会眼眶泛红。
他心思细腻,非常擅长洞察身边人的情绪,为人处事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无论刮风下雨,他都能做到嘉宾来了相迎,嘉宾走了相送。
黄刕的性格跟何旦的差别很大。
他很稳重也很理性,和嘉宾们在一起时往往像是个旁观者,也很少参与到讨论中去。
每次对嘉宾的欢迎和告别也是在院儿里进行的,基本不会出去。
乐言的性格属于两个人的中间值。
他会跟着何老师一起热情的接待嘉宾,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但嘉宾们聊天时,他又会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聆听很少插嘴。
第七季的三个嘉宾组成一个稳定的等边三角形,大家各有所长又各有所短,但恰巧维持住了三角形的平衡。
但今天,这个三角形有点要跑偏的架势.
乐言跟何老师把苏天跟项涵迎进蘑菇屋时,黄刕正站在围栏边左右张望,本以为双方见面要客套寒暄几句,没想到黄刕接下来的表现把大伙儿看不会了。
“黄老师!苏天和项涵来了!”何旦离着大老远就开始喊。
黄刕始终站在围栏边向外张望,不知在看什么,也不理何旦和嘉宾们。
乐言、何老师、项涵三人互相看了看,三脸懵逼,只有苏天的反应不同。
他暗戳戳的走到黄刕身边,双手背后并排和他一起看围墙外面。
“发现黄狗了?”苏天压低声音问。
黄刕小心的回头看了几眼,似乎是在提防着谁:
“情况有变,这次的目标是秃鹫。”
“上面给我的任务是逮捕黄狗。”
黄磊侧身正对着苏天,严肃的说:
“伱的接头人是我,现在你必须逮捕秃鹫,这是命令!”
苏天突然暴跳如雷的张开双手,作势要捏黄刕的脖子:
“秃鹫!谁是秃鹫?!”
黄刕坏笑着抱住苏天:
“谁让你先说黄狗的!”
后面看戏的三个人呆若木鸡。
whatareyou弄啥嘞?
苏天和项涵来之前也打电话点了菜。
黄刕嘴上说着“不给他们做,让他们来了生啃黄瓜!”但晚饭餐桌上,还是摆着六道像模像样的大菜,当然还有苏天带来的‘好茶’。
“你们俩是一个大院出来的?”娱乐圈小灵通何旦瞪大眼睛问。
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娱乐圈隐藏关系??
苏天摸着光头说:
“从穿开裆裤开始就一起玩泥巴了。”
黄刕给大家倒酒:
“后来他们家搬走了。”
“我初中和父母去春城了。”苏天接过黄老师递来的酒。
项涵啧啧称奇的说:
“那你们是发小啊这么巧都进演艺圈了?”
“我们住的那个大院是京影厂大院,各家各户都是做这个的。”黄刕把酒递给项涵。
他父亲是国家一级演员。
在父亲的影响下,黄刕6岁就上台演出了,做演员算是子承父业。
苏天也附和着:
“我父母去春城,是因为工作调动到了春影厂。”
“但你们俩刚才那是干什么呢?”何旦依然紧锁着眉头。
两个加一起一百多岁的人,为什么要用那么幼稚的行为打招呼?!
何旦大为震惊且无法理解!
这难道是俗话里说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宝宝的宝
黄刕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我们几个小时候在院子里经常闯祸,大人为了给我们找点事儿干,就哄着我们玩过家家,但你想啊,他们不是导演就是演员要不是编剧的,那过家家玩的跟排话剧似的。”
苏天龇牙咧嘴的抱怨:
“还逼着我们走位呢!”
“这是我们小时候玩的一段儿,没想到你还真能接上,这得三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吧?记性不错啊!”黄刕笑呵呵的说。
“这是基本功!我就是没去当演员,要不然没你什么事儿!先喝酒先喝酒,一会看我怎么弄你的!”
苏天和黄刕又开始打嘴仗。
黄老师今天的状态特别不一样,他成了和嘉宾们嬉笑打闹的那个。
“欢迎苏天和项涵来蘑菇屋做客!”
何旦承担起了致欢迎词的任务,这事儿之前都是黄老师干的。
苏天带的是好酒。
好酒更加顺嘴,除了不喝酒的乐言外,每个人都下了不少。
酒过三巡,见到发小格外开朗的黄刕拉着何老师讲他和苏天的幼年糗事。
中年人聊着幼年的话题,另一边年轻人聊的却是成年人的话题。
项涵搭上了乐言的肩膀,红着脸问:
“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这话他憋一天了!
刚刚和乐言聊了很多,大家熟络起来实在忍不住了。
乐言点了点头。
啥事儿啊这么正式?
借钱可没有.
项涵突然凑上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你和李亦然关系很好吗?”
乐言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还有男的嗑cp?
“很一般。”他谨慎的回答。
项涵叹了口气,又抿了口酒:
“我经纪人说你跟李亦然关系好,可以帮我说说话但我觉得李亦然不是那种带句话就能好使的人,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项涵的语气和神态里满是故事,乐言嘶了一声,有些好奇的问:
“帮你说什么话?”
“唱跳歌手不是长久之计,我不能跳一辈子,所以团队和我这两年在寻求转型,这个转型不只是说我去做演员,也包括歌手的转型,李亦然是娱乐圈唯一可以帮别人量身打造歌曲的人,我想找她邀歌.但她一直没答应。”
“她最近在准备新专辑,忙完应该就可以给你写了吧?”乐言。
“我都要三年了!”
项涵伸手比了个2,看着不太对劲,又伸出来一个手指头。
“一直没给吗?”乐言诧异的问。
李亦然很好说话啊
是不是张妍拒了?
“一直推脱,我也尝试着找过她本人,请吃饭不出来,发微信不回复.”项涵痛苦的摇了摇头,很是头疼。
乐言低头尴尬的咧了下嘴。
项涵口中的李亦然怎么和他印象中的如此不同呢.
她明明是人美心善、乐于助人的女菩萨啊!
一定是哪里误会了吧?
何老师经常把“要对周围一切事物保持善意”挂在嘴边,乐言觉得他也应该如此。
于是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明天回家我问问她吧”
项涵摇了摇脑袋,又揉了揉眼睛。
他真喝多了?
乐言刚刚说的啥?
回家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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