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让这把火烧远一点
过快的蹿红，让我产生了短暂的梦境感，我不理解周围为什么会多出那么多人，也不理解粉丝和别人口中‘真的火了’是什么概念，我天真的以为‘我还是我’。——节选自《乐言自传》
见代拍们没认出毕夏，乐言马上把主意打到了更高流量的周子涵身上。
周子涵是谁？
他是无数少男的心中偶像，亦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
新生报到那天，来送他的粉丝差点把学校大门冲烂，一公里外就开始堵车了。
有周子涵在，谁还会在意他这个只是出演了一部小成本青春校园剧、在网上有亿点点声量、刚火了几天的暴发户呢？
见周子涵下车，乐言也马上推开车门。
表演的好与坏除了看唱功外，还要看歌曲改编能力和现场感染力，这样结合下来看，她的整体实力至少是中上。
李亦然开玩笑的说：
在《歌手》的赛制下，没有一个歌手比得轻松。
今天是巨星发薪的日子。
李亦然并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也不喜欢pua自己，她对目前的局势有很清晰的认知。
但他最近没有任何工作，怎么可能会有工资入账？
等待时间长了，前后人也慢慢熟悉了，他们一边玩手机，一边跟身边人分享看到的好玩新闻。
这一周内要选歌，改编，录配乐，彩排和调试.每一项工作都需要巨量的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活跃在大众视线中的李亦然很吃亏，第一期的排名并不是实力的真实体现，其中有很多其他因素。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的功夫，代拍们也做好了生死抉择。
你还要不要比赛啦？
周围人听到乐言的名字都笑嘻嘻的，只有李亦然笑不起来。
我真是谢谢你了.你怎么从梦里追到现实里来了？
首发7人中有歌坛骨灰级天王，唱功专业扎实，殿堂级别的存在；公认的实力唱将，人气虽不高，但可以去音乐学院做客座专家的水平；隐退十几年的摇滚女王，还没开口，范儿就先值得观众们投一波情怀票；情歌王子，几代人听着他的歌长大，一开嗓是国家队级别的
年纪最小、出道最晚、作品最少的李亦然在这些前辈面前属于徒子徒孙辈。
但无论再忙，乐言都没有忘记每天三顿饭给李亦然‘汇报’。
而李亦然第一场排位赛排名第五她更没有喘息的时间。
“这你宝确实没押歪，就看他有没有良心了！”
就因为他演技不好，没有多占住几个赛道吗？
放弃做演员，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第二场是翻唱改编赛，她每天都和乐器为舞，与音符为伴，再次进入废寝忘食的工作节奏。
屋里除了张妍外，还有服装师和化妆师。
“你是说xx吗？她发微博说‘已经让他滚了’，可能分手了。”
他下意识的他把帽檐压的更低了，舔舐干净苦涩的眼泪，同时脚下步伐加快了许多，寄希望于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梦里的画面.在现实里真实发生了，他果真被乐言拉下了神坛。
第二次集中录制当天。
他嘶呀一声。
见炮筒齐刷刷的对准自己，乐言指着周子涵的方向，友好的介绍：
希望这小子有点心，别忘了我们家李亦然的好！
“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李亦然目前的困难是节目组把节目消息捂的太严，让她在‘震撼度’方面弱于其他人。
由于要近距离接触明星，光是安保就有三道，还有非常繁复的核验身份流程.很多人排队1个多小时了，队伍只前进了一点点，感觉遥遥无期。
《歌手》每次集中录制间隔一周左右。
“回去？”张妍炸毛了，“来回至少要两三天！你知道时间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吗？”
这些人居然对他这么疯狂？
甚至盖过了毕夏和周子涵的光芒。
“啊？他发专辑了？哪天？”
大众评审们有序进入录制场地。
“这女明星知三当三啊？恋综里的男的也能要？”
乐言进入学校时鞋掉了，衣服皱了，头发乱了，还一脑门子的汗。
他到底输在了哪里？
就算你在第一期排位赛里拿了好成绩，今天也不能放松，因为谁都有可能走人。
与第一场相比，今天的李亦然没有那么紧张了，虽然马上要录制，但脑子里还可以想些其他的东西。
“那是周子涵！周！子！！涵！！！”
“那边的是周子涵，你们快去拍他吧。”
乐言能有今天，李亦然功不可没。
“轰动的声音？”张妍呢喃了两遍。
相较于棚内紧张到要死的竞演歌手，他们的心情是开心和激动的，因为马上就要看到明星了，虽然不知道有谁，但节目组放出豪言，绝对有惊喜。
只能说刘壮壮有点东西，能把这些在‘深山老林’里修炼的老怪物们请出山。
突然，她抬手给了刘壮壮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逼斗：
如果必须让他们说出一个苦恼的点，那就是入场等待时间太长了。
好险刚刚的他不就是传说中掉到台下就能怀孕的花泽香菜？
乐言掏出手机换算出了这笔款项税前的数字——300万。
他友好的对周子涵招了招手，并笑着点头。
每个人都低着头，用玩手机消耗这难捱的时间。
因为从第二天录制完首期节目后，她就进入‘背水一战’了。
这声音像是一道魔咒，喊得周子涵眼泪决堤，喊得他泣不成声，喊得他步履蹒跚。
我都火成这样了？？
而且还这么多？
玩的就是心跳！
几个月前听乐言在饭桌上提出这个明星竞演的概念时，李亦然心潮澎湃，满怀憧憬，磨拳霍霍的想要参加。
虽然拿到歌王有些难，但淘汰的情况理应是不太可能发生的。
你这个破赛制让我们吃大亏了！
导演休息室。
一听到这些让人眼馋的曝光资源，张妍更着急了：
“没分！有网友说她发那条微博时，正和那男的在冰岛买面包呢。”
“教练.我想当演员。”
熙攘的人群外，落寞的周子涵眼泪已流到嘴边。
能在演员这条道路上有所建树，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我学生时期的老师邓雪峰，他并没有放弃天赋平平的我，让我懂得坚持和付出一定会有回报；第二个要感谢的人是我的好朋友、好对手和好兄弟乐言，我曾一度放弃走演员这条路，是乐言这个‘假想敌’推着我在无数个日夜努力练习基本功，推着我不断超越极限，如果没有乐言，我早就放弃做演员了。——节选自《周子涵自传》
周子涵跪在邓雪峰面前，双手捂脸，泣不成声的说：
化妆老师笑着对李亦然说：
“乐言终于火了，真开心！”
“录完这期咱们回京都一趟，你跟倪震把档期约好。”
乐言最近火起来，她有种看自己家孩子长大的自豪感。
除了对手强大外，赛制也残酷无比，毫无退路可言。
湘城某录影棚。
虽然对手都是老前辈，但老前辈不等于唱功好，至少李亦然认为她的唱功在7个人里有一争高下的实力。
少两三天，基本就是少了一半的准备时间。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这两位老师都是李亦然的御用，并不需要在她们面前藏着和乐言的关系。
刘壮壮哈哈一笑，劝解道：
“但是回报也高啊”
“还有两个小时就录制了，我去哪儿弄轰动的声音？你这个老帮菜坏得很！！”
这段时间，乐言新专辑的所有录制工作全部完毕，只差mv拍摄。
三月底落地后，李亦然再也没有离开这里。
李亦然看向镜子里的张妍：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需要做更加万全的准备，今天的情况和第一场相同，听众们依然会被这些歌手们震惊到。”
但其他选手也有很多苦难要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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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此时，乐言才开始对自己的‘火’有一些清晰的概念。
虽然人在湘城，但每天她都会抽出时间询问京都工作室的情况。
而且《歌手》看的是现场表演。
即使过去了好几天，她依然清晰记得，看到一个个前辈意外出现时的震惊，和等待上场前未曾体会过的紧张。
“公司对这个项目异常重视，为了达成现象级的目标，下死命令让我把悬念和紧张感做到极致.你以为只有你着急吗？7位首发歌手的日子都不好过。”
连张妍在后台电视机上看到那些意想不到的面孔出现时都兴奋不已，现场听众们看到他们出现在舞台上，感受就更加强烈了。
泪眼婆娑中，他似乎看到了冒着白光的邓雪峰。
因为乐言的电视剧不是巨星的，田妮被叶新纯好一顿数落，这就导致田妮不能再犯任何错误
为了让第一炮打响，她调了大批宣传预算到《歌手》上，又让刘壮壮升级了比赛的紧张程度，势必做出一个头部现象级项目。
《歌手》这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她暂时抽不开身，但乐言的mv拍摄她一直记着。
整理好衣服，他检查了下手机还在不在。
张妍把演出服挂到更衣室的衣架上，并安慰在一旁化妆的李亦然：
“其实你第一场表演得很好，唱功也不输任何人，只不过现场听众看到那些意想不到的人来参赛时太震惊了，投出了很多‘情感’票，你不要有太大压力，一会儿正常发挥肯定没问题。”
但身后一道洪亮、刺耳的声音撵着他喊：
她现在只能把心态放平和，做好能做的一切，结果交给命运。
但目前的困难点在于，《歌手》开播前没人知道嘉宾阵容，所以在开播前的每一次录制都会有情怀或者感情票等外场因素影响排名走势。
只能怪她实在太透明了，没有任何可以左右观众投票的‘干扰项’。
这两场李亦然有天然劣势，我要如何扭转？
刘壮壮叹了一口大气：
“只能想办法给李亦然做出一些很轰动的声音，把大众评委的眼球往她身上吸。”
也许这把火能帮上李亦然？
《歌手》在湘城卫视播出，所以录制地点也选择在湘城。
刘壮壮知道张妍抱怨的点在哪里，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们知道乐言要发专辑了吗？”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而且这个可能性还不小。
突然，乐言眼前一亮。
每两期淘汰一名歌手，大家刚打了个照面就开始聊谁去谁留的话题了
这就逼的每位歌手都要全身心投入进来，不能分心，因为即使你第一场排名第一，理论上第二场也有被淘汰的可能性。
张妍笑着撇了一眼李亦然，酸溜溜的说：
一提到《歌手》，乐言就想到正努力备战的李亦然
李亦然此时正在泥潭中苦苦挣扎，可他在京都束手无策，不知道要如何帮到她。
张妍拍着桌子和刘壮壮抱怨：
“我们李亦然哪里差？一点都不差，但票就是不高！都是你这个破赛制整的！”
“哈？我们成他们y的一环了？怎么还能背刺粉丝呢？”
拿到这笔钱，代表《歌手》要播出了。
“什么回报？”张妍不耐烦的问。
除了李亦然和另一位女歌手经常活跃在荧幕上，其余的五位首发歌手很少露脸。
例如做出让年轻人喜欢的编曲、短时间内熟悉一首新歌和让主流接受的唱腔等等
“变态！你这就是在折磨艺人！”张妍继续愤愤不平的说着。
300万.是《歌手》的策划费到账了。
虽然乐言一次没提过，但她知道乐言一直在等她
想到此处，李亦然对张妍说：
她要把怒火撒到刘壮壮身上去。
在这种需要等待的情况下，手机是他们最好的朋友。
一摸还在口袋里，顺手拿出来这么一看，发现上面有一条短信提示，只看了一眼他就吓得停下脚步。
“呸呸呸！不可能！谁走你都走不了！！”张妍气呼呼的走了。
她眼见着乐言和李亦然从陌生人，到渐渐熟悉，再到用一双筷子吃饭。
但真的参与了录制，她才发现自己把这个节目想的太简单了。
下午两点整。
“【招商银行】您账户4399于08:01入账工资，人民币1，858，920.00。零钱放朝朝宝.”
刘壮壮的话丝毫没有夸张。
乐言温声细语的声音被四周“别挡我”、“踩我脚了”、“走啊走啊快走啊”的杂乱声淹没，没有掀起任何风浪。
面对乐言的友好示意，周子涵躲瘟神般压低帽檐，装做没看见。
张妍平静的回复：
“乐言挺好的，就是现在火了，去哪儿都有人跟着，不过他每天学校-工作室-家三点一线，生活很规律。”
这钱有零有整的，一看就是按照国家规章制度缴纳了足额的税款。
刘壮壮在立项之初就把这300万给乐言申请出来了，但怕中间有变动要等节目上线前发放。
一提到乐言，等待队伍马上热闹了起来，加入讨论的人也更多了。
今天忘了？
“节目追加了很多宣传预算，等节目播出，线上渠道、飞机场、火车站、公交站都能看到我们的广告，在这样的节目上出现，并一步步向歌王前进，你想想能收获多少东西？”
他想赶紧进入学校，进入他的避风港湾，在外面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拍1200的！”
“那是周子涵！周！子！！涵！！！”
出场费也没多给啊！
“要我说啊.恋综里出来的男人，唯一能看的只有乐言。”
周子涵的站子只给600，乐言的站子能给到1200，这买卖根本不用犹豫！
见温柔路线不好使，乐言卡比附身猛吸一口，而后气沉丹田，用上了喉腔、咽腔、口腔、鼻腔、胸腔、头腔6大共鸣，一字一句的清晰喊出：
谢谢你了兄弟，这波代拍对接给你了，请查收一下。
已经下午1点多，今天的午饭汇报怎么还不来？
这段时间她忙《歌手》，乐言忙新专辑，两个人同时忙起来，联系的频率降低了许多。
第一场李亦然不知道对手是谁，现场的500名听众也不知道。
李亦然给乐言发微信问他吃没吃饭，同时嘴上问张妍：
“倪震跟你说乐言最近怎么样了吗？”
“说不定我这期就走了呢？”
“刚刚官宣的，4月18号发布首张专辑，专辑名字叫《依然，爱你》。”
“等等！依然亦然，我没眼花吧？”
一个女孩尖锐的嗷了一嗓子，让整个候场队伍沸腾了：
“卧槽！卧槽槽！卧勒个大槽！4月18号是李亦然的生日！我磕的这是什么神仙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