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你他娘的就是老子的马似他?

  第362章你他娘的就是老子的马似他?!
  日本海域上空,庞大的湾流g550划过仿佛在孕育风暴的乌黑云层,衣装得体的老者坐在最高级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饱经风霜的眼眸中没有迟暮之人的腐朽,望向舷窗外的眼神古井无波,却又好似有万钧雷霆隐藏于其中。
  他手里的照片是半个世纪前,蛇歧八家签订契约向秘党俯首称臣的留念,照片上的他还很年轻,才六十多岁,看上去和普通的中年人差不多。
  “我得庆幸,装备部那帮家伙还没来得及改造我的校长专机,否则我可能没这个闲情雅致缅怀过去了。”放下照片,昂热起身来到舷窗,透过云层俯瞰着下方的日本海沟。
  昨天装备部那边给出了最终改造方案,昂热看都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因为他知道无论那群家伙如何粉饰,湾流g550改造完成后也不会如他所想那般兼具舒适与便捷,所以他只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禁止将这架飞机改装成一枚载人飞行导弹。
  他还没有开始执行自己的屠龙大计,不能死在自己人手上,否则死后遇见了梅涅克他们估计会被笑话的无地自容。
  身为秘党领袖兼当世最强屠龙者,昂热自然不会像芬格尔那般高空跳伞秘密潜入,他在登机之前便已经通知了蛇歧八家,他们早已打通了各方关系办好手续,确保他的专机能在东京国际机场顺利降落。
  湾流的速度很快,昂热已经看见了灯火璀璨的东京,飞机正在缓缓降低飞行高度与速度,开始做降落前的准备。
  而就在湾流掠过江户川区,朝着大田区的机场飞去之时,昂热的视野中突兀炸现了一朵巨大的烟花,大概是千代田区的位置燃烧熊熊火焰,巨大的烟尘缓缓汇聚成了一朵微型蘑菇云。
  像极了当初的小男孩和胖子。
  “怎么,现在蛇歧八家的欢迎仪式不用鲜花和美人儿,而是换成烟花和爆炸了吗?”昂热望着突然亮起无数灯光的千代田区,嘴角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还真是别出心裁呢。”
  如果对方提出要带绘梨衣离开,那个呆萌的小姑娘或许会跟着他一起离开。
  毕竟现在日本有能力有魄力犯下此等大案的,除了蛇岐八家也就剩猛鬼众了,而且对方作案动机也拉满了。
  “那里是千代田区,看方位爆炸中心极有可能是靖国神厕。”源稚生声音略有些沉凝,若非他没收到有快车离开大阪府的消息,还以为是路明非等人快他们一步,先行回到东京干了件大事儿。
  曾亲身经历过二战的上杉越下意识喊了一句,但很快反应过来这爆炸规模连大当量炸弹都比不过,和那两颗原子弹比起来更是以卵击石。
  然而他才刚探出头去,还没来得及找寻云层中的指示灯,眼角余光便发现远处涌现滔天焰火,巨大的爆炸裹挟着强大的冲击与灼热气浪,虽然声音未能传播太远,可那惹眼的夹杂着黑色的火光和逐渐成型的蘑菇云却是如此清晰。
  而许久未见的妹妹绘梨衣,那是一个十分单纯的孩子,以方才的了解,她对于那個带着她到处跑的外国小子抱有极大的信任和依赖,在这方面可以说碾压了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哥哥。
  与夜叉汇合后的源稚生一行人坐在直升机内,望着被夜色笼罩的东京,都在思索着属于自己的心事。
  “那里是什么地方?”源稚女只来过东京那么几次,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对这个首都的了解十分有限。
  当然,也不排除是某条不讲规矩的古龙在搅混水。
  ……
  来的路上阻截了几辆装有死侍的货车外,源稚女和上杉越都在做他的思想工作,话里行间都是日本水太深快点逃,听得夜叉这个一心想着往上爬的家伙脸色发苦,亏他还以为少主会演一出龙王归来的戏码,结果越听越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另一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直升机从涩谷区正上方飞过,巨大的噪音惊扰了不少高楼住户的睡眠。
  没有在意努力憋笑的上杉越,源稚生心念电转,思索着会不会是猛鬼众的调虎离山之计。
  上杉越拉过乌鸦的胳膊看了眼时间,发现分针已经来到了“10”,于是他顶着呼啸的狂风探出头向天上张望,想要看看那个不打不相识的老朋友是否就在自己的头顶。
  没等他下令去千代田区看看情况,正前方某座正在建造的大厦也涌现出数团火光,漆黑一片的大厦宛如一只黑色猛兽,突如其来的爆炸则像是寄生在它身上的罂粟花开了,散发着致命的美丽。
  毕竟若说世界上谁对那间厕所最为厌恶,海对岸那个伟大国度的传人无疑是最佳人选,而有能力绕开警卫并掀起如此巨大爆炸的人,貌似也就方才那个冰山脸的玩火少年。
  “我靠,原?!”
  听到被炸的是供奉战犯的厕所,上杉越脸上的凝重即刻切换成了欣喜大喜狂喜,若非要顾及好大儿的情绪,他都恨不得大笑出声,喊上一句“好事成双”。
  父亲和弟弟的意愿很明确,一分一秒都不想在日本多留,恨不得今晚就收拾行李去呼吸法国的新鲜空气。
  毕竟她那么渴望见识外面的世界,虽然海的那边没有高达、七龙珠、哆啦a梦和哥斯拉,但是那里有她喜欢的人,以及一起冒险的伙伴。
  源稚生想的并非“我失去的一定要亲手拿回来”,而是在屠神结束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是新的总部,果然还是出事了!”源稚生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调虎离山之计,赶紧催促直升机驾驶员把速度拉满,务必以最快速度抵达源氏重工大厦。
  他猜的没错,橘政宗确实在新的总部地下建造了死侍养殖池,如今他的身份有了暴露的风险,王将便毫不犹豫放出了那群被豢养的怪物打算为祸人间。
  好在风魔小太郎之前得到消息后便迅速组织了人手,先是控制住丸山建造所的人让他们无法动手脚,随后让全副武装的执法人前往新总部大厦捣毁死侍巢穴。
  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虽然本家大部分精锐都被调遣到了海上准备屠神,但留下的这些执法人在火力充足的情况下,还是能轻易镇压的。
  只是内忧无碍,外患接踵而至。
  几辆夜间跑运输的大型集装箱货车冲入了蛇歧八家的新旧总部楼下,司机还没来得及下车送货上门求好评,就已经被察觉到异常的安保人员一枪爆头。
  就在司机脑洞大开之际,集装箱内的货物也察觉到了食物的香味,迫不及待撕开自己的包装想要大快朵颐。
  可经历了两次入侵,损失一次比一次惨重的蛇岐八家怎么还会没点长进,这些惨白色的死侍坚硬躯壳能硬抗手枪子弹,只能用水银爆裂弹才能起到足够的杀伤效果,不过面对六把加特林机关枪,便是铜皮铁骨的死侍也得跪。
  十秒左右的金属风暴过后,蛇歧八家总部大楼一楼迎客大厅内铺满了打空的子弹和死侍残缺不全的尸体,乌黑腥臭的血液融合在一起,给地板与墙壁打上了一层厚厚的包浆。
  而相较于楼下的大规模交火,总部大楼顶部却是安静的有些可怕,被紧急召回负责看守橘政宗的犬山贺静静抱着黑鞘长刀端坐在一旁,鬼丸国纲被上杉越一刀斩断之后,他便换上了这把一文字则宗。
  相较于代表皇室威仪,只能由大家长佩戴的家族至高信物菊一文字则宗,犬山贺手中的一文字则宗明显要逊色不少,但这是一把为了斩鬼杀戮而生的刀,刀中蕴含的煞气是前者无法拥有的。
  犬山贺之所以会用这把刀,或许也有着下克上的心理在作祟。
  “下克上”文化在日本历史上具有深远的影响,它起源于日本室町和战国时代,是指由于战争、夺权等原因,下层阶级通过自身的力量反抗并取代上层阶级的现象。
  而犬山贺这么多年来有数次染指大家长之位,却又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只安分守己地当着自己的日本分部部长和犬山家主,头上一直压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他的恩师,也是将他的尊严踩到泥土里使劲践踏的仇人,他无时无刻不渴望向对方证明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废柴,是时候拿回自己丢失的那份尊严和自信了。
  而另一个就是躺在病床上的大家长橘政宗,原本他对这个带领着蛇歧八家走向辉煌摆脱秘党束缚的领袖还算满意,可现在对方的所作所为曝光,成了要将整个家族连同日本一起拖入地狱的罪人,也是让他沦为小丑的罪魁祸首,那他心中就只剩彻骨的杀意。
  若非有些事需要等橘政宗苏醒后审问,他根本不会再有睁开眼的机会。
  抬眸看了眼时间,发现正好是三点整,以昂热那严苛的时间观念,肯定会一分不差地抵达机场,或许此时已经在长谷川义隆和一众黑帮的夹道欢迎中走下了舷梯。
  “可惜,事发突然,无法在最好的俱乐部招待你了,老师。”犬山贺轻叹一声,看向橘政宗的眼神越发不善。
  此前他一直有想过再度遇见昂热的时候该如何应对,是哭是笑或是很沉默,可真正到了再度相遇的时候才发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谁能想到蛇歧八家最大的叛徒竟然是最高首领,这可比“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还要离谱。
  很快,楼下的战斗停止,蛇歧八家的成员有条不紊的开始清理现场,在专业的善后组面前,满地的子弹、鲜血和残骸很快就被清扫完毕,连被机枪扫射损坏的墙壁和地板都得到重新填补,看上去跟还原了出厂设置一样。
  当警察收到通知赶来,看到的就只是几辆厢式货车的残骸,案发现场被布置成了一场无人生还的连环车祸,前来勘探的警员明知这里有问题,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拉起警戒线后便草草结案离去,连后续事宜都一并外包给了蛇歧八家。
  源稚生等人搭乘的直升飞机姗姗来迟,在蛇歧八家总部大楼宽敞的天台上停稳后,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现在的情况,得知一切尽在掌控中后总算松了口气。
  本家若头风魔小太郎闻讯而来,他先是跟源稚生点了点头,告诉他橘政宗一直被犬山家主贴身盯防后,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摆着一张臭脸的似乎不愿与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的糟老头。
  面对这个蛇歧八家史上最凶恶的叛徒,风魔小太郎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毕竟这家伙当年以一己之力让蛇岐八家遭受重创,实力衰退到了历史最低点,而现如今重新露面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强闯蛇岐八家,还干掉了风魔家几十名忍者,把修缮完毕的神社又烧了一遍。
  若非现在高端战力严重不足,本家急缺有用之人,向上杉越发难几乎等于逼迫源稚生做选择,他现在已经下令让人把重伤的上杉越拿下了。
  随意寒暄几句,源稚生拒绝了治疗,要立刻、马上、现在就前往源氏重工大厦地下的死侍培育基地,他有预感里边肯定存放着最重要的证据。
  ……
  另一边,已经重返热海的夏狄看着芬格尔发来的邮件,确定他们已经将那所臭名昭著的厕所炸毁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抬眸看向前方本地大名鼎鼎的伊豆山,眼中露出几分嫌弃之色。
  抬起手,他轻声念诵着一段庄严肃穆的咒语:
  “幽默要强好面子,牛皮吹得震天响,语不惊人死不休……
  狡黠精明不拖沓,有便宜就要占,有好处就要独吞……
  爱憎分明不怕牺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剑锋所指,所向披靡,狭路相逢勇者胜……
  亮剑吧,李云龙!”
  伴随着他的话语,地上逐渐出现了一个复杂玄妙的召唤阵,在最后一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一道刺破黑暗的璀璨光芒在夜幕中绽放,空荡荡的召唤阵中多出了一个身姿挺拔的人影。
  那人穿着灰扑扑脏兮兮的棉布军服,身上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有着些许皱纹的大叔脸上洋溢着混不吝的狂气与霸道。
  “谁他娘的大晚上开这么亮的灯,生怕晃不到鬼子的眼吗?”一声怒骂传来,浓郁的光芒逐渐散去,扣着一顶军帽的中年人双手背负在身后,用一种充满审视的眼神打量着面前这个小白脸:
  “你他娘的就是老子的马似他?
  长的够俊,都快赶上我年轻时候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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