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陌生的字眼
那是一张精致无比的脸,眉目如画,却又苍白异常,仿佛天边转瞬即逝的晚霞。看着那张艳若晚霞的脸,圣子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他看着躺在公孙恪怀里的叶卿,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姐……姐姐……”【040】“姐姐……”圣子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脉都逆流了,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两个残破的音节来,一双幽若寒涧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躺椅之上那张精致的容颜,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光线虽然很弱,但是他依旧能看清楚叶卿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细小的伤口连绵不断地分布在叶卿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看起来触目惊心,叶卿精致的小脸此刻一片惨白,连嘴唇都透露着粉白,看起来脆弱地仿佛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圣子的手狠狠地握紧,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那些伤口,原本不应该在叶卿的身上出现的。好半天之后,圣子才从情绪当中挣脱出来,圣子看着坐在躺椅之上,揽着自己姐姐的公孙恪,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公孙恪,你想对我姐姐做什么!”圣子话音一落,周围的植物瞬间腾升而起,颜色艳丽的花瓣混合着绿叶组成杀阵,带着强烈的杀气直直地朝着公孙恪的方向进发。其中所暗含着的怒气更是听得人不由得一颤。不过这些着杀气的叶子在公孙恪的面前却瞬间停住,公孙恪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些花花草草组成的杀阵,而后眼角一挑。那些原本停在公孙恪面前的花瓣和叶子开始飞快的抖动起来,发出细微的声音。钉!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无数的绿叶花瓣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之中,不过片刻的功夫,那绿叶和花瓣便自动化为了粉末。用内力烘干叶卿身上的衣服,公孙恪抬起手轻轻一挥。“本王可什么都没做,从一开始追杀太后娘娘的人就是你,就连她身上的伤口也是你的手下弄得,本王可有伤她一根汗毛?”语毕,一声声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御花园的各个角落里传出来。圣子定睛一看,一下子就愣住了。御花园里此刻遍地都是虫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最可怕的是,那些毒虫居然根据体型的大小排列出一对对整齐的队伍来,它们军容整肃,看起来仿佛是北唐常年征战的士兵。若是让其他人看见了这个整齐有趣的队伍,只怕有人说北唐的士兵都是这些毒虫精怪骗的,他们也都会信。一片白牡丹的花瓣横在圣子的额头上,瞬间划出一道口子来。有血珠顺着花瓣往下落,滴在了黑色的地面。而圣子却是定定地站在那儿,额间滴落一滴冷汗。就算是被这些毒虫围困,圣子却没有半点退出包围圈的动作。因为他的双脚已经被藤蔓给缠住了。公孙恪修白的手往上一提,那缠绕在圣子脚上的藤蔓便一路往上爬,直到缠住圣子的双手,让他失去攻击力。潋滟的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公孙恪一双眼睛落在圣子的身上,语气轻佻而轻蔑:“圣子怎么不说话了?在神庙呆久了,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吗?”“我……”圣子被公孙恪堵得说不出半句话来。他黯然地低下头去,连身边那些危险的毒虫也管不上了。是啊,姐姐身上的那些伤口都是他的手下干的,他刚刚甚至还差点……公孙恪看着圣子那副自责的模样,道:“……”三天后……在一众人焦急不安的等待下,叶卿总算是悠悠转醒了,叶卿忍不住伸手动了动,只觉得一股细密的疼痛感不断地从手臂处传来,疼得她脸色一白。定睛一看,两条手臂上此刻都缠着厚厚的绷带,一股药香的味道就算有绷带的遮挡,味道却依旧传了出来。叶卿闻着鼻尖萦绕着的淡淡的药香,叹了口气,暗道:她真是自作自受,闲着没事居然会去救公孙恪那个老妖精。“太后,您醒了。”见叶卿醒过来,若梅立即往叶卿的后背上垫上一块枕头,好让叶卿靠得舒服一点。叶卿抬起头,便撞上了若梅那满含担忧之色的眸子,“我昏迷几天了?”“两天了。”舒了口气,忍不住拍着自己的手,略有些激动地道:“谢天谢地,太医说您,要是再不醒的话就要随先皇去了。”“是吗?”叶卿反问了一句,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她自己也是学医的,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会不了解呢。她之所以睡这么久,不过是因为自己受伤落水,伤口感染引发的发烧而已。看着叶卿这幅安然的样子,若梅的声音顿了顿,还是忍不惨白的月光之下,一道修长的紫色人影紧紧地揽着一个浑身是伤娇小女子,仿佛强大的妖兽在抱着自己的幼崽。随着人影浮出水面,立即有无数白衣卫从四面八方涌来,为首的四人抬着一张巨大的鎏金小叶紫檀躺椅,率领一众白衣卫其其下跪。“属下参见王爷,千岁,千千岁!”声音整齐划一,毫无感情的冰凉语调投下一股莫名的阴翳,配合着森冷的鬼气,仿佛一众魑魅魍魉在迎接他们的帝王。公孙恪抱着叶卿稳稳地落在躺椅之上。宽大的袖子将叶卿娇小的身子掩住,修白的手悄然地搭上叶卿的脉搏,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地跟那位圣子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啊,黑衣圣子。听说你最近杀了黑衣派里面其余的三个圣子,真是可喜可贺啊。”不过公孙恪的脸上却带着明晃晃的嘲笑,那轻蔑的表情看得站在岸边的圣子手面青筋暴起。“公孙恪!”圣子看着半空中那道嚣张无比的身影,紧握的拳头不断地发出响声。咬牙切齿地开口。“没想到这样你都死不了。”他布下层层陷阱,为了今天这一战甚至牺牲了他大半的心血,却还是功亏一篑。还真不愧是公孙恪呢。“就凭这区区石虫,也奈何得了本王?”坐在鎏金小叶紫檀躺椅上的公孙恪晲着的圣子,脸上嘲讽的笑容尤其明显。“黑衣派的脑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愚蠢呢。”要不是他授意,白衣卫怎么可能会在他失去功力的时候全部调离,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让那群自以为是的蠢货把他伤成这样。他开始布局的时候就将一切都算好了,那群蠢货的一举一动从未脱离过他的掌控。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叶卿会这么早出现,为了救他居然会这么拼命。当时他虽然无法动弹,但是叶卿所做的一切他都能感受得到。想到这里,公孙恪那幽沉的眸子难得地露出柔和之色,不过很快又掩藏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之中。“那又如何,今天我杀不了你,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圣子面露挑衅地看着公孙恪,似乎是想要激怒他。“是吗?”悦耳的声音响起,那浓浓的嘲讽之意让黑衣圣子恨不得立即把公孙恪击杀。公孙恪看着圣子那副暴怒的样子,慢悠悠地说道:“黑衣圣子你大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在击杀本王的同时还能保住自己最重要的人。”“人就在附近。”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圣子冷冷一笑。那被面具遮掩着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公孙恪是他登上天师之位最大的障碍,他必须除掉。离圣子不远处的地方,稀稀拉拉地跪着几个人,听完圣子的话,他们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把剩下的石虫都放下去,本圣子要保证公孙恪那个家伙爬不上来。”圣子淡淡地道。圣子盯着平静的水面,惨白的月光之下,一缕缕鲜红的颜色在水面不断扩散,交缠,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却又散在清冷的水中。底下的人听到圣子的命令,犹豫了,“可是,”那个公孙恪可是白衣祭司一派的代表,白衣祭司那老东西对公孙恪十分疼爱,要是公孙恪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他们手里,只怕白衣祭司血洗了黑衣殿都有可能。毕竟他们黑衣殿的黑衣祭司现在在闭关……“少废话!”圣子不耐烦地打断了那个下属的话。他伸手一指,不远处缠在树上的藤蔓就突然飞过来,缠着那下属的脖子使劲地收紧。敢质疑他的命令,简直就是找死!“圣……圣子……饶……命……”那下属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之上还有不断暴起的血丝,足可见那个圣子是下了狠手。圣子看着那下属痛苦不已的样子,嗤笑一声,控制着藤蔓离开那下属的脖子。“本圣子刚刚说的话你们是记不清吗?还不快去!”“是!是!”众人纷纷点头。有了前车之鉴,那群下属干活十分卖力,不一会儿就弄出了数十只石虫来。他们迟疑了一下,就把手里的石虫扔进了水里。不一会儿水上便浮现出大大小小的水泡来,那些虫子翻腾了几下,便沉了下去。看着那些沉下去的石虫,圣子藏在面具下的脸露出狰狞的笑来。这石虫是神庙里面的独有物种,专门用来对付神庙叛徒的,对寻常人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对神庙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虫。公孙恪,你不是号称百年来的第一天才吗?我倒要看看你这回有没有本事逃离石虫的攻击。水下。叶卿好不容易才抓紧了公孙恪,正想松口气,周围的异动瞬间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咕咕!有类似石子的东西不断吐着气泡,朝着他们这边游过来。细细看去,这些类似石子的东西还在不断地蠕动着,叶卿下意识地抱紧公孙恪,一双秋瞳剪水的媚眸警惕地盯着那些奇怪的虫子。刚刚她在岸上的时候有听见那两个长相奇怪的人说到石虫这个东西。难不成就是那个?不过眼下的情形也由不得叶卿多想了,她揽着公孙恪朝后方游了几步,一双手死死地按着腰间的白玉笛。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她实在不想用这东西,因为秦王和苏宏章都在叶卿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狭长而精致的眸子。制作精美的绛紫长袍迤逦拖地,仿佛层层绽开的妖花。配上一张倾国的脸,更显得妖冶异常。一身绯靡的香味混合着空气中的檀香味,闻着便让人不由得沉醉。能驾驭地了这身骚包打扮的,放眼整个北唐也只有晋王殿下一个人了。叶卿看着突然出现的公孙恪,愣了一下。他怎么会来这里?叶卿眯着眼看着公孙恪,只觉得心里一阵疑惑。他的脸……“看太后娘娘这个样子,是不希望本王过来了。”似乎是被叶卿的反应弄得有些不悦,公孙恪看着叶卿那呆愣愣的样子,轻嗤了一声。反应过来的叶卿看着公孙恪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些,道:“怎么会呢,王爷是我的恩人,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只是不知道,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道士呢?”叶卿顿了顿,看着公孙恪的脸道。这次的事件她只是负责出谋划策,详细的执行都是公孙恪帮忙的。而皇后白天时叫来的道士,就是帮手之一。她之所以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让皇帝出现,给自己掌权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原以为皇帝会站在皇后那边给自己使绊子,没想到他居然答应得这么干脆。公孙恪显然没把注意放在这上面,他广袖一舞,人便消失在了原地。不过眨眼的功夫,公孙恪便在叶卿的身边落座了,一双苍白而修长的手挑起叶卿的下巴,那惑人的声音在叶卿的耳边缓缓响起:“这件事本王帮你办成了,那么你也该拿出点诚意来。”叶卿也知道公孙恪说的是什么,不过现在她却有了新的打算。轻轻地推掉公孙恪的手,叶卿微微一笑,道:“那么心急做什么?我既然答应把东西给你,自然不会私自扣着。”但公孙恪对叶卿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翻身将叶卿压在身下,狭长的凤眸之中尽是危险的神色。“如果本王说现在急着用呢?”叶卿的眼神一片无辜,打定了主意是要装傻。这敷衍的态度让公孙恪不由得一怒,他伸出手来摁着叶卿的脖子,就打算掐死她。不过他的手还没动,就被叶卿给扣住了。“别急啊晋王殿下。”叶卿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公孙恪缓缓地开口。叶卿的声音很温柔,似安抚一般。然而仔细一听便会发现,她的声音之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在公孙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叶卿的双腿勾着公孙恪的腰,翻身将公孙恪按在身下。这一套连贯都动作下来,还不到十秒,两人的位置就交换了。叶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几根银针,那泛着寒光的银针,准确地插在公孙恪身上的几处大穴上。公孙恪很快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身上也渐渐地没了力气。“你!”叶卿的手时不时地将插在公孙恪身上的针移动几下,漫不经心地道:“哀家劝你还是别乱动的好,这针再往下按点,明天皇帝就该亲自出来主持葬礼了。”“呵呵,太后这是想过河拆桥吗?”公孙恪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叶卿,冷冷一笑,语气之中尽是不耐烦。叶卿看着公孙恪这态度,水媚的眸子一眯,眼中迅速地闪过狠厉的神色。既然落在了她的手里,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过河拆桥倒不会。”叶卿一双白皙细腻的手抚上公孙恪的脸,不轻不重地揉搓着,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哀家是和晋王公孙恪做的交易,不是你这个西贝货。”叶卿的话音一落,一双手上就多了一个类似于面皮的东西。映入叶卿眼中的是一张被磨平了五官的脸,由于那人人的眼睛是闭着的,叶卿只能看到两条线横在原本属于眼睛的位置。一张连嘴唇都被磨掉的嘴半合这,就像是一个黑洞。在昏黄的烛光之下,看着十分渗人。看着这样一张脸,饶是叶卿这样身经百战的医生也不由得叹气。她一开始学医的时候,就接触过古代关于易容术的相关知识,只是后世的史料除了记载古代易容术高超的技巧以外,对其实际操作的内容却是一片空白。今天亲眼见到了,叶卿才算是明白了那些前辈的用意了。像这样残忍的手法,失传也是正常不过的了。被叶卿发现了,那个无面人也不慌:“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武功太低,演技不行,还有就是工具太粗糙了。”叶卿慢悠悠地旋着插在无面人身上的公孙恪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群宫女太监,薄而精致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诡异的弧度,“不吐出点什么,跟老徐说一声,他要是不让这群狗奴才吐出点什么,他这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别做了。”公孙恪的命令一下,有些胆小的吓得裤裆都湿了,整个人昏死过去,而另外一些人则是不停地磕头,“王爷饶命,饶命啊!”很快有白衣卫将他们架起来,他们手脚麻利地用布堵上宫人的嘴,直接扛起来朝着宫外大理寺的方向去了。“回去吧。”公孙恪挥了挥手。白衣卫们扛起软榻,飞身而起。公孙恪倚靠在软榻上半阖着眸子,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他诡异莫测,就像是夜巡而出的百鬼之王。一回到晋王府,公孙恪就看见那个跟一群美貌的侍女站在一起的太监,而那人就是白天把皇宫搅得鸡犬不宁的老道士。此时那个道士已经换了身打扮,穿上了带着晋王府标志的衣服,脸上那长长的胡子也已经卸下来了,显得他脸上的皱纹越发地明显,看起来就是一个标准的太监。他是晋王府的大总管孙公公,叶卿布置那个计划的时候,他正好在外面,所以就顺便去客串了一把道士。“王爷。”孙公公那张老脸上挂着喜气的笑容。“舍得回来了?”公孙恪嗤笑一声。这老东西也真,回去大半个月都没个消息,结果回来以后不回晋王府,还跑去皇宫里装了一回道士。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老不正经。“老奴这不是放不下王爷吗,所以紧赶慢赶地就赶回来了。”“哼。”公孙恪冷哼一声,径自去了书房。“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去。”公孙恪一走,就换了张脸,甩了甩手上的拂尘,大声吆喝道。“没看见太后娘娘被抬进去了吗?还不快去伺候!”几个侍女很快就忙起来了,看着那群人忙碌的身影,孙公公的那一脸褶子的老脸都快笑得发颤了。一晃就过了两天。“哟,太后娘娘您醒了。”“是你。”叶卿坐起来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家伙不是那个道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奴才是晋王府的总管,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甩着拂尘,一张老脸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叶卿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根本就不是她那个破旧的慈宁宫。“这里是?”“这里是常旋宫,是咱们王爷替太后挑的。”孙公公三句话不忘夸奖自己的主子,“从前慈宁宫的那群奴才已经被王爷押到大理寺去审讯了,王爷说了,等太后您醒了以后,让咱家带您去一趟晋王府,太后娘娘现在方便吗?”他这个老人可看得明白呢,他们家那位主子对这个小丫头可是上心这呢。自家的主子什么时候给人亲自挑过东西了,他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的。公孙恪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卿,嘴角轻轻地勾起:“前几天本王也算开了眼界了,太后娘娘这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就连那无色无味的焰毒都那你没办法。”当日的那场火可不没那么简单,那群混在宫人里的杂碎,还往火场里面放了毒。而那随风飘进火场的毒,就是焰毒。焰毒单独存放的话会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对人体并没有什么伤害。这东西只有配合火才能使用,在着火的时候毒粉融入火焰当中,无色无味,会随着呼吸进入人体内。只需一点就能让人在半刻钟之内毙命。叶卿却在一开始就用银针封住主要穴道,让毒气无法渗入体内,这敏锐的感知和准确的判断,就连经验丰富的老御医都不一定能做到。他要不是看到叶卿身上的那几根针,还有那群奴才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硫磺味,也判断不出来。叶卿听完算是明白了,不过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叶卿只能随便扯了个谎:“这只是活命的技能罢了,哀家在宫里无权无势,总得想办法保住小命吧。”“哦?”公孙恪显然是不相信叶卿的话。他一把扯过叶卿,将她按在书架上,随后他也附了上去:“本王怎么觉得,太后娘娘这番话没什么可信度呢?”真当他是傻子吗?她在皇宫里无权无势,娘家的那群人又不肯出手帮她,宫里的那群太医也不会闲着没事教他。而且就她那手医术,每个十几二十年是练不出来的。他之前可没听说,这位上京第一美人会医术。公孙恪的手漫不经心地在叶卿的身上滑动着,他解下叶卿身上的衣服,一双手在叶卿身上的几处穴道上不轻不重地按着,警告意味十足。叶卿只觉得有一股电流随着为椎骨一路向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她的脸颊绯红一片,一双水媚的眸子渐渐泛起了水雾。她慌乱地抓住公孙恪作乱的手,眼中带着求饶的神色。生怕再讨论下去会暴露,叶卿连忙支开话题,“话说晋王你还没告诉我找我来到底是要做什么?”公孙恪并没有放过叶卿的打算,不过对上叶卿那双的泛着水意的清浅眸子,心里有了别的想法,他收回手,道:“这次就放过你。”叶卿松了一口气,急忙拍开公孙恪的手,道:“多谢王爷,不知道王爷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啊。”“当然是来找你讨论关于凶手的事情。”看着叶卿那副急切的样子,公孙恪白了她一眼。“凶手?是谁?”“是天山神庙黑衣派的。”公孙恪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那股恶心的骚臭味,大老远都能闻到了。”“黑衣派?他们不是应该呆在天山神庙的吗?”